“我觉得可能有些误会。”黄淡白道。
“清溪师兄是我的朋友,就如同你是我的朋友,余圆月是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那么你跟清溪师兄为什么就不能是朋友呢。”
“这不一样。”周阳道。
“有什么不一样?”
“关键是你的朋友跟我的朋友搞一起了。黄淡白你不开窍。有些情感是不同的。”周阳道。
“你喜欢她啊。”黄淡白装作恍然大悟的样。
周阳别过头去。
“那为什么不说清楚。来之前我就听清溪师兄说过,他们早已经相识。而清溪是余圆月她爹带回旗山盟的。”
“就是因为这,我才不喜欢他。说实话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不如何喜欢他,如今更甚了。”
“清溪师兄很好的。”黄淡定憋了很久只说出了这句话。
眼见清溪和余圆月往这边走来。二人连忙停止了传音。
余圆月又挽上了周阳的手,周阳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心情似乎好了些。挑衅的往清溪看了眼。
“周阳,我想吃烤鹿。我带你去抓好不好不好。”
周阳对此根本没什么抵抗力。被余圆月挽着走。
“你跟他什么时候认识的?”周阳传音道。
“清溪呀。”
“对。”
“很久了,七八年应该是有了。那会他也是在灵兽山生活,后来他说喜欢炼丹,我爹就把送到仙草峰去了。”
“我一直把他当哥哥呢。”
“哦。”
“他其实人很好的。”
“哦。”
“你不要对他有敌意。”
“哦。”
余圆月突然松开了挽着周阳的手。
“不理你了。”
“为什么不理我?”周阳有些失落。
他发现有些情绪似乎由不得他。
“为什么要理你。”
“因为你说要去抓鹿来烤了吃呀。”
“那我就理你一下。”余圆月的圆脸又开出了花。
周阳呆了呆。
她没有挽着他的手,他不免又有些失落。
两人来到一处栅栏,看着里面奔跑鹿群。
“那只最大,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一定是得了抑郁症,我们就吃它吧。”余圆月兴奋大喊。
选定了目标,二人打开栅栏进去,周阳看准时机刚要扑过去, 不曾想余圆月却更比他快上一步,只听得“噗”的一声响。
那一头最大的雄鹿就被她压在身下。余圆月笑面如花的回头,对着周阳大喊:“拿绳子,捆住它的腿。别让它跑了。”
雄鹿被压得发出来呦呦的鸣叫声。
二人并未心软。待周阳将鹿捆好,余圆月扛着就走。
“你再去抓几只鸡来。”余圆月又道。
周阳看着余圆月风风火火的样哑然失笑。像余圆月这样的女子该是天下独一份的。率性自由不做作。最是能得他的欢喜,可一想到与圆月他爹,周却又有些忧愁了,他爹是元婴啊。
周阳领命去抓鸡,鸡自是走地鸡 不好抓的,周阳为了抓鸡连轻功都用上的才抓了两只。
灵兽山饲养的都不是凡兽,多少都有些妖气,只是不知怎的也不如何凶残。
周阳并不懂如何料理大型动物,但余圆月会弄,她只是叫他按住。便干净利落发的把一切处理好了。
周阳不知所措。
“怎么了,吓到了?”余圆月抬起头问。
“没有。”
“你跟其他的女子不一样。”周阳道。
“我为什么要跟他们一样,我就是我呀。”
“我晓得的。”
“那这样的我,你还喜欢吗。”
“喜欢的。”
“那好,这只鹿交给我,你去杀鸡烫毛准备烧烤架。”
除了好看,能干又成了周阳心里对余圆月的另一代名词。
但周阳不免就有些不得劲,这么说呢,似乎有些女子天生就不需要被男人护在身后,大概就是这种反差让他觉得不得劲。
周阳不多想,杀了鸡,拿到铁锅那里毛去了。
黄淡白在生火,准备烤架的事就交给了他,而清溪在水边洗着从仙草峰带过来的药草和香料。
烧烤东西是不好用明火的,须得用炭火。烤架一旁连着这小溪,借着水流可自行旋转。
不久,余圆月扛着扒了皮的鹿走了过来,众人合力把鹿固定在了烧烤架上。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又从水中炸出几条大鱼来。有余圆月在似乎并不担心吃不完。
此地自然还另有灶台。周阳做鸡,黄淡白做鱼。清溪守着烤鹿刷酱料。余圆月东跑西走的的流着哈喇子。
等一切忙完,天色已经黑了,好在月光很亮。菜品摆满了一桌。那只烤鹿占了一大片桌子,鸡与鱼和几样素菜交相辉映。黄淡白和周阳拿出了从明月峡里得到的果酒。各自满上。
“可惜我爹不在,若是他能喝上这样的酒必然高兴。”余圆月道了句。
周阳不由的松了口气。黄淡白与清溪不接话茬。
四人一起提着鹿腿一拉,烤得焦香四溢的鹿被四人撕成了几份。
月下美食美景,三五好友相聚,当是极好。
看着余圆月温和而又很快的吃相。或者对于周阳来说,也还有美人。
人生如此当是极好的了。
四人酒足饭饱,身体在月色下隐隐发光,这并不奇怪,他们说吃的东西喝的就都是灵材。多少有些裨益之处。
“今天真开心呀?”余圆月伸了个懒腰,然后躺着草地上。
“你个小胖妞,有吃有喝自然就能开心,只怕你恨不得能天天这样,若是哪天真的胖成山一样看你还有没有人要。”说罢看了周阳。也躺在草地上。
“我才不怕,没人要我就不嫁了呗,道侣什么的又不是凡间夫妻,可遇不可求的。”余圆月道。
“这么好看的姑娘总归是有人要的。”周阳声若蚊蝇。
但大家都是修行人,到底是能听见的。
“以后我们要是每个月能这样来个一两次就好了。下次你们要是还来我就给你们杀头羊。”
“下次可能不好说了,听说要打仗了,我跟周阳可能要被调到战场上去。今天的时候我听武德说的。”
“我爹也说过了,血战山弟子不够,会从其他山头调人。你们若是真的被调走了去了,可一定要活着才好呀,我可就你们几个朋友了。”余圆月突然伤感起来。
四人躺在草地上稀稀拉拉的说着话,然后睡着了,就这样过来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