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总管出手,杀了他!”阙光再次请求。
“为何?”总管的脸上有些许不悦。
“他曾在公众面前羞辱我们二人,若不杀他我非留下心结不可。所以恳请总管出手。”阙光道。
马用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
总管看了黄淡白一眼,小小年纪竟然已经达到了通玄境,武学一道更是已经入了门,若真如阙光所说,此子日后必然会成为两人大敌,而阙光和马用作为日后大元的中流砥柱多几个对手自然是无妨的,可此子竟成为了两人心结那就不能留了。为防此子日后对大元不利,此子非死不可,怪只怪他今日倒霉,撞到了枪口上。
“我若帮你们杀他,你们能安心跟我回京都修行否?”
阙光疯狂点头,马用在阙光的拉拽下也把下巴低了好几下。
总管双指并拢与胸前,指间之真气鼓动,阙光和马用被劲气所摄,身形倒退数步险些摔倒。
“此为我派武学,阴阳劫指,此刻我催动不过用了三分力。”
“你们之前一直不相信我是高手现在可相信了?”
阙光和马用满脸崇拜。
总管很满意,他特意露这一手就是想着叫他们归心,好能安心跟着他回大元京城。现在看来效果不错。接下来的行程想来也会顺畅许多。毕竟他是个天阉之人,如何和孩子相处他是不会的,他们能够听话,自然会方便很多。
“小家伙,受死吧。”
总管以极快的速度一指向黄淡白指去。
看着不断在他眼前放大的手指,黄淡白悲从中来,在绝对的力量下之下他能做的只是闭眼等死。
“锵。只听得一声响之后。
一道尖细的呼痛声也随之传来。
黄淡白身形后退,身后正有着一只大手提着他的衣领,身前是一柄锃亮的铁片,更远去的地面上是两根断掉的手指。
总管双指鲜血淋漓,怒视黄淡白身后那只大手的主人。
“你敢伤我。”
“无非就是条狗而已,有何不敢?”郑光棍道。
“咱家是大内府总管,是陛下钦点的锦衣黄门主事,更是有替陛下监视天下之责。”总管道。
“哟!大官呢!”郑光棍道:“小镇虽然坠地了,但这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在小镇放肆的理由。阁下要带走我青山结界的儿郎,他们若是愿意我不反对,但若是想着在小镇中肆无忌惮的出手伤害弱者,那么就要做好身死的准备。”
“我大元国运雄厚,你敢不给我大元颜面。”总管气急。
“呵呵!我只是不给你颜面而已,与大元王朝何干。若不是看你有大元王朝走狗的身份,你觉得你还能活着与我说话。”
黄淡白之觉此刻郑光棍的身形无比伟岸。
阙光和马用呆立当场,他们如何能想到这个在小镇里人人都瞧不上眼的邋遢汉子竟然是如此高人。
总管狼狈的捡起地上的两根手指,灰溜溜的带着阙光和马用走了。实力不够,他连放狠狠的能力都无。
郑光棍一把抢过黄淡白手中的酒水。看了他另一只手的鱼,道:“这小鱼煎来下酒不错。想必是送我的吧?那这条大鱼也是给我的?”
“大鱼是送张夫子的,可张夫子要走了,所以没收。你若要一并送你了。”黄淡白道。
“大鱼不得劲,你且留着吧!小鱼给我下酒就行。”郑光棍道:“君子远庖厨,我那里有灶台,你帮我把鱼煎一下可好。”
你分明就是一懒汉,哪里是什么君子。黄淡白本能摇头。
“我救你一命,给我煎一下鱼还能如何你了。”郑光生拉硬拽。
......
黄淡白进了郑光棍的厨房,果然,这个懒汉,家中的铁锅都生锈了。
黄淡白光刷洗就花了很长时间。而此刻的郑光棍正自己一个人掏着裤裆乐呵呢。
呵!某些人讨不到老婆是有原因的,跟刘师傅一比差远了。黄淡白摇了摇头烧火煎鱼去。
可郑光棍家的柴火潮的不行,一时烟雾四起。白飞扬被熏的受不了,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正瞧到一个老头不断的往屋内望,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这人黄淡白也认识,正是李家的门房,在他送信的时候见他跑的累,还叫他进屋喝水来着。
这还真就是,看门的来见看门的——有门道。
“嘿,老先生。找郑光棍呢?”黄淡白打招呼。
“原来是小兄弟你呀,今天来送信的?”老门房说:“郑师傅可在屋内。”
“在的,想来在屋内抠脚呢!我带你进去。”黄淡白大大方方的往里走。
老门房想到了之前自己犹犹豫豫的模样,直叹自己连个孩子都不如,只好大步跟上。
郑光棍从容的把手从裤裆里拿出来了,看了眼老少二人。
老门房躬身作揖。
郑光棍抱拳弯腰。
郑光棍轻笑一声:“小子,你的脸怎么越发的黑了。”
黄淡白抬手一抹,手中出现黑灰。想到此人救他一命,黄淡白心平气和些许。
“柴火太潮,点不着火。”
“你修行作甚,点不着不会用术法。”郑光棍道。
黄淡白应了声,见两个看门的有事要谈,出去煎鱼了。
郑光棍从桌上的脏乱之物里抽出两只瓷盘放到桌底,再一挥手把桌面收拾干净。请老门房入座。
“老先生,见笑了,独身汉子,家里糟乱些。”郑光棍拿出两只杯子用袖子抹了抹,给两杯子各自满上。
老门房拿起酒杯轻抿一口:“酒不错。”
“老先生当年剑光所及,横跨半州之地,老头若认师徒,我该叫你一声师兄才是。”
“残败之躯,不过苟延残喘,何以当得,更何况你如今境界已不下我当年。”
当年他与他所在的李家自是风光无限,可如今他不过伤残老迈之体,世人更是以为他已然身死道消了。
此人正是李家的老祖,当年他天资无双,风光无限。剑光所致无不胆寒。可却木秀于林,遭人联手暗算伤了根基。他只能借假死之法逃回了小镇李家。最后隐藏身份做了李家的一个老门房。以此来守住李家最后的根。
随着他的衰弱。李家甚至一度成了整个小镇里最弱的世家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