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能治吗?”
男子提笔在纸上写了字。
孟夙都看不出有问题,哪里能治啊。
只是那么多小金子,他不舍得。
他咳了咳,心虚道:“治是是能治,但有点困难……”
他眼睛瞥了瞥箱子里的黄金,给了个“你懂得”眼神。
“两千两黄金。”男子提笔写字。
孟夙激动得都快哭了。
他极力将情绪压制下去,高冷的道:“那本座便试试。”
他开始装模作样的画符。
一盏茶后,他说:“可以了,你回去找你妻子试试。”
黑衣男子阖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半盏茶后,他睁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孟夙。
孟夙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心虚得根本不敢看他。
男子提笔在纸上写道:“天师的本事是忽悠吗?”
孟夙瞳孔微缩,这小子是怎么猜到他在忽悠他?
“本座……哪里忽悠你了,你都没有回去找你妻子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
黑衣男子却不欲再说,站起身,挥了挥手,立马就有两个黑衣人抬着黄金就要走。
孟夙急了,连忙拦住:“别走啊,本座的确是治不好你的病,但本座有个师父,她很厉害,一定能治好你的……”
黑衣男子一听,浑身一震,狠狠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锐利如刀,又似一道闪电划破虚空,宛若死神一般毫无温度,让人打从心底里的害怕。
孟夙打了个寒颤。
好可怕……
孟夙哪里还敢拦,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的小金子们离他而去。
直到看不到他们的人,他才气得捶胸顿足。
两千两黄金啊。
可以够他活几百年了。
他实在是舍不得那些黄金,可他又毫无办法,他思来想去,忽然眼前一亮。
……
那黑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楚亦然。
他回到东院,却不敢去寝屋,而是去了书房。
这几晚,他都是在书房睡的。
他去找孟夙,其实还是抱着希望的。
可他这么快就治好了,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信。
若他没猜错,他的身体不是出了问题,而是被人下了禁术。
这种禁术,如果孟夙都看不出来,那必是十分强大的。
对方给他下这种禁术想做什么?
他双目深阖,忽地,垂下头,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声虽低,却让人冷到了骨子里。
“离、修!”
……
翌日。
顾清影醒了,下意识的摸了摸枕边,一席空凉。
她迷蒙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睁开眼,看着偌大的寝屋,除了她,空无一人。
亦然,又不在了。
她蹙了蹙眉,亦然这几天太奇怪了。
用膳时,楚亦然回来了。
“亦然,你这几天这么忙吗?”
“是有些忙。”楚亦然牵着她的手坐下,并没有表现一丝异常。
他这几日是有些忙,忙着找出真凶,忙着解决穆如雪的事。
顾清影看了他一眼,觉得可能真是自己多想了。
用完膳后,她道:“亦然,我寻思着要找到你的神格不是件易事,而你现在又不能修炼,所以我打算给你找根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