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衣男子似有些说不出口,半晌才吞吐道,“他……他不举了。”
“噗。”孟夙正喝着茶,听罢,直接一口笑喷了出来。
“哈哈哈,不举,那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孟夙笑得肚子疼。
“天、师。”磨牙的声音。
房间里气压都低了下来。
孟夙才觉得有些不礼貌,咳了咳,稳住自己高冷天师的人设。
“嗯,不举对男子是很严肃的事情,不过还是冒昧的问一下,你那个朋友贵庚了?”
年纪大了,不举也是正常的。
不像他这种修道的,一百多岁都还生龙活虎。
然而,下一刻——
男子咬牙说:“二十有余。”
“噗哈哈哈哈!”孟夙又忍不住笑喷了。
黑衣男子双目深阖,手紧紧攥了起来。
很快,有两个黑衣人将一箱黄金抬到了孟夙面前。
孟夙笑容一点点收敛,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
“金子,本座最爱的小金子。”他激动的浑身颤抖。
“若天师再敢笑一声,这些金子就没有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孟夙立马敛住笑容。
不过他有些奇怪,黑衣男子不是说他朋友不举吗?
为什么他这么生气?
不过管他的,只要有钱,哪怕是让他叫爹,他也是愿意的。
“我这个朋友很特殊,他……他并没有与女人有过关系,突然身体就……不行了,用了药也没有用……”
孟夙听了之后,面色有些凝重,“这就奇怪了。”
“难道是天阉之人?”
“不可能。”黑衣男子似有些激动,否定道,“他曾经……曾经还是可以的……”
“曾经还是可以的,你朋友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孟夙凝眉看着他,总觉得怪怪的。
男子声音泛冷,“天师只管说能不能治。”
“没有见到你朋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你不如让你朋友亲自来。”
男子听了之后,背脊明显一僵。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他在外面,我去叫他。”
然后便开门出去了。
孟夙捡了颗糕点扔进嘴里,看着他的背影越看越皱眉。
这个背影好像有点熟悉啊。
很快,外面便又重新进来了一个人。
都是黑衣,戴着面具,但穿的衣服明显不一样了。
不过这身高好像相差无二。
孟夙挑了挑眉,“你就是金主口里的那个朋友?”
男子戴着面具,看不清神情,只是一撩衣摆,坐在了他对面。
“金主呢,怎么不跟你一起进来?”
男子还是没有说话。
只是提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
“帮我治好病,一千两黄金作为酬谢。”
原来是个哑巴啊。
孟夙小小惊讶了把,就被一千两黄金勾引了心神,当即一敛神色,盘腿坐好,伸手点在他的眉心。
半个时辰后。
他面色凝重的撤回手。
“你身体里并没有问题,一切正常。”
但奇怪的就是一切太正常。
如果真的正常,就不应该发生这种事。
可他仔仔细细看了,也没有符印禁制。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