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脚前脚后的时差,大树的一侧像被尖锐的东西撞了一下,噗呲一声,接着便是一阵嗡嗡声,一切来的太快了,我也只能是好险,幸亏不是在偷袭大嘴,不然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大嘴身上会多个窟窿眼。
也幸亏是树粗,不然话,即便我再生出两条腿也回无术了,我拥着古弈藏身在树后,连大气都不敢哼出来,只能将几寸长的刀握的死死的,准备不测之时还击。
然而,差不多过了十几秒的时间,再无动静传出,我偷偷的侧脸向外看去,四周除了能见度极低的树墙外,再无他人。
不远处,霍的传出一声口哨的短鸣,看来大嘴哪边也没事,我便强耐着心中的不适,回以大嘴一声短而急促的口哨,示意大嘴向我这边合并过来。
色几乎接近黑夜,但我又不敢打开手电,只能靠着大嘴哪边忽东忽西的口哨声来辨别的他的位置,草丛中无规律可循的翻滚和跳跃,我知道大嘴在极力的回避,看来大嘴哪边还有其他的发现。
“老崔,趴下。”短促的声音传来只是,大嘴人也翻滚了过来。
我毫不怠慢的的按住古弈的头向草丛下爬去,就在这时,我们头顶上方再次出来三道“嗖嗖”的声音,三个很长的东西几乎就是贴着草尖飞了过去。
“挂彩了?没事吧大嘴?”借着大嘴压在地上的手电光,发现大嘴左侧的耳垂上开了一道血口了,还在不住的往下滴血。
“死不了,要不是战术背包给挡了一下,老子今就见了马克思了。”大嘴猛*喘了几口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古弈,低声道:“老崔,情况不容乐观呀,咱们好像被包围了,关键是现在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真他妈的窝火,你和古弈在着等我,我出去抓个活的回来拷问一下。”
着,大嘴便要起身往外冲,被我强硬的摁了回来。
我对大嘴道:“蠢驴,这还用猜吗?显然是当地的土族人,可能是我们误闯了他们的地界,这些未开化的家伙像孩子过家家一样,把地界看的很重要,容不得别人踏入一步,现在咱们太被动了,不像那些土族人早已习惯在森林生活,即便跑起来也很难带出一点动静,我们就不一样了,一旦露脸,马上就会被围困。”
“那照你的意思,我们只能等死了?嘿嘿,看来是我刚才口误了,真不该那番丧命的话。”大嘴道,而且的一本正经的,我没想到如今的大嘴也这么迷信,也不知道是我们的信仰不够根深,还是这个世界太奇妙了。
看着大嘴垂头丧气的样子,我用手中的树枝向上比划了一下,大嘴终于在愣了几秒之后,马上顿悟了。
“上树倒是个好办法,姑且挪过这个晚上,等亮了再想办法,看来我还是照着你差火候的呢,事不宜迟,让我先来,我在上面接应古弈,你在树下断尾。”
大嘴完之后,快速的从腰间将飞虎爪抓了出来,开始后背贴着树干一点点往起了站立,同时抬头寻找找合适的树杈,只是下一秒,我感觉大嘴本来站的直溜溜的腿,猛的抖了一下。
再听,大嘴开始低骂了起来:“他娘的,还真准备把咱们当猴耍了。”
我是不看则罢,仅仅是顺着大嘴的话音抬头向夜空扫了一眼,大半颗心马上凉了一半,暗道还是年轻毛少,容易轻信他人。真不该随随便便信那个叫m的人,但此时多了全是眼泪,后悔的眼泪。
高高的树干垂下了无数的气根,气根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手提长矛和火把的人,他们腰间围着一块尺数长的红布,脏兮兮的长发用树枝捆扎在脑后,尤其是那群人中,好像还有女人,胸前像挂着两个黑红色的窝瓜一样的肉瘤,随着身体的摆动而甩动,节奏还挺稳的。
倒霉呀,我还不到二十岁,不该见的也看到了,但一点也不养眼。
大嘴和我一样被惊的目瞪口呆,想捂眼睛,但也不敢,生怕对方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乱枪齐射。
“活脱脱一群老母猪,妈个巴子的。”大嘴咽了口唾沫,低骂道。
我看了看地上蹲坐的古弈,好像想站起来,但又有点不敢,脸色也是瞬间红的可怕。
“我操,老崔现在该认命了吧,好歹的让你在西安多呆几,咱们弟兄现在在西安,什么样的地方消费不起,任你海吃海玩,你偏要一根筋的赶时间,现在好了吧?歇菜了吧?心死了吧?那就来吧,像个男人一样拼了算事,杀一个够本,杀三个赚一对。”大嘴再次道。
“万万不可!还没到非下险棋的时候。”看着大嘴脸色一愣,三把铮亮的飞刀已经捏在了手中,我是强行将他喊停的,我道:“对方人多,现在拼命是最蠢的想法,不妨我们先拿出点诚意来,退一步再,除非逼不得已,那时候不用你表态,我这一百好几也不要了,他妈的。”
“哥,这样做你有把握吗?他们可是一群茹毛饮血的野人,根本就没有诚意可讲的。”显然古弈有点不放心,对我质疑也是理所应当。
我也知道这样做无异于将三人置于虎口之中,但没有别的办法,尤其是这极短的时间内,大脑瞬间的缺少自主意识,很难找到两全之法。我会这样想,其实有大半的顾虑是为了古弈着想。
眼前的局势,藏又没有地方,跑肯定也是跑不掉了。
如果没有古弈,姑且还是很大的希望,即便再比现在再多一倍的人出来,我和大嘴也绝不会放在眼里,大不了把心一横,不念同胞之情下黑手嘛。
“大家怕是误会了,我们三人只是路过宝地,加之夜黑又不熟悉地形才无心误闯了,还望各位朋友管好手的武器,心误伤,完全是误会啊……”
看着几十号几乎赤身的人快速靠近,我瞬间收刮出一堆好话,向领头那人喊了过去,然后,后面星星点点的火把还在陆续接近郑
野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看不清年龄的老头,佝偻着腰,只以半拉漆黑的眼珠视人,嘴里横叼着一把明晃晃的弯背长刀,双手举着一张已经拉满的短弓,黑沉沉的箭头指着我的脑门,光脚板迅速的践踏着周围的青草,向我们三人疾驰而来。
之所以我会迫不及待的喊话,是因为走来之人看起来像个管事的,另外实话,他手中的那把弓也让我有几分忌惮,关键不光是他一人,此时围上来的人,全部单手提枪,单手握弓,在离老者身后十几米的位置,呈半圆形向我们包抄了过来。
“……”老者边走边抬起脑瓜嚷嚷着,反正是一句也听不懂。
看样子,我刚才也是对牛弹琴了,如若不然,好歹他也的回我一个汉字才行吧。
“老崔,他们在什么?”大嘴心的将脑袋从树后探出来,声问道。
“应该是土话,我也第一次听到这么难听的鸟语,待会他们接近后,记得千万要保持冷静啊,哪怕肉不笑,皮也的使劲绽放开了笑。”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大嘴那火爆脾气,再次嘱咐道。
“知道了,啰嗦,待会我给他们装孙子还不成吗?”大嘴闷闷不乐的回道。
“古弈,不管发生什么情况,记得不要站起来看。”我又回头安顿了古弈几句,此时的古弈,已被我藏到了身后野草里,能感觉到古弈扯着我裤腿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其实古弈压根就不是怕死的主,不然也不会和我们出来再次冒险。这或多或少应该和大嘴那番辞有关,生怕把她弄回去压寨了。
老野人带着一群野人接近过来,在离我们五步处岔开腿站定,开始鼓着鼻腔问询起来。也不知道老头这辈子有没刷过牙,满嘴的骚臭闻,喷在我脸色火辣辣的。
他们腰间的那块红布很是扎眼,随着风乱摆,我不怀疑风再大一点,那块红布马上就会被掀飞。
几秒之后,老野人扭头向后嘀咕了几句,再看,十几个不修边幅的野人跑步绕到了我们的身后,为此,我一边对着老者甜蜜蜜的笑着,同时谨慎的将手摸向炼把。
古弈就在我身后,如果她被他们发现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我能保证在离老家伙五步之内将他毙命,但我还是希望大家最好不要刀枪相向。
好在那几个野人只是在我们身后几米处站定,再无半点动作出来,好像等着老头的命令,现在我更能确定眼前老者的身份,即便不是村长酋长一类,总会带个长字的。
而这位老野人,镇定且面带挑衅的站着,打量着我和大嘴,不话,不发怒,看的我心里阴森森,最初还能把保持一点本心,告诉自己野人也是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乱发脾气,直到现在,我才从那双昏黄的老眼中看到了一丝没有人性。
树上,气根上,地上全部是人,足有二百多根火把,将我们周围照的像白昼一样,百十条缠着兽皮闪着寒光的长枪,齐刷刷的对着我和大嘴,我真搞不懂这个老野人此时在想什么。
难道是想着用什么调料加工我们?脑袋一热,险些自己把自己吓个腿软。
既然你不开口,那我继续用标准的津口音感化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