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觉得老农夫无意中透露出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他问道:“老人家,朝歌城外有多少胡人?”
老农夫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密密麻麻的,全是胡人。”
老农夫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这里不能待了,咱们各自逃命去吧。”
石正峰想要劝说老农夫几句,没想到老农夫已经撒腿跑远了。
大牛在旁边问道:“主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石正峰说道:“我们先搜一搜这几个胡人,看看他们身上都有什么东西。”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秦舞阳在几个胡人身上搜了一番,搜出了一块青石片制成的小牌子,上面用华夏文写着“百夫长多罗”五个字。
大牛笑道:“主人,你这一颗小石子甩出去,可杀了胡人的一个百夫长呀。”
石正峰想了想,揣起了青石片,说道:“把这几个胡人的衣服扒下来,留着有用。”
石正峰他们把几个胡人的衣服扒了下来,装进了包袱里,然后向朝歌城方向走去。来到朝歌城外,石正峰他们都愣住了。
朝歌城外白茫茫一片,全是帐篷,一群胡人在帐篷周围走来走去,有的拎着酒壶,大口大口地喝酒,有的坐在篝火旁边,美滋滋地烤着羊肉。
苏郑军攻占朝歌城之后,将朝歌城一分为三,蚩尤会和郑公的军队,占据了朝歌城内,胡人军队则占据了朝歌城外。
胡人们习惯了草原上的游牧生活,住不惯华夏人的房屋,他们把朝歌城外的民居、田庄统统毁掉了,扎起了帐篷,建起了营地,在营地里喝酒摔跤烤羊肉,过起了草原生活。
石正峰和大牛他们躲在草丛里观察了一阵,发现朝歌城的城门敞开着,但是,看不到平民百姓,只见到三五成群的蚩尤会雇佣兵,穿着制服,提着兵器,出出进进。
蚩尤会现在发展得越来越壮大,能动员起来上万人,已经成为了华夏大陆规模最大的雇佣兵社团,哪里有战争,哪里就有蚩尤会的影子。
石正峰对大牛、小狼低语了几句,大牛、小狼点了点头,换上了胡人的衣服,走上官道,大摇大摆地向朝歌城里走去。
石正峰和秦舞阳盯住了两个蚩尤会雇佣兵,悄悄地摸上去,拧断了这两个雇佣兵的脖子,扒下了他们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石正峰和秦舞阳装扮成蚩尤会雇佣兵,溜进了胡人的营地里。两个人挨个帐篷摸索,发现每个帐篷里都堆放着一些财物,这些财物都是胡人从卫国百姓那里劫掠来的,很多金银首饰上面都沾着血。
石正峰、秦舞阳正在一间帐篷里翻找财物,突然,帐篷的帘子掀开了,两个醉醺醺的胡人站在外面,诧异地看着石正峰、秦舞阳。
石正峰抓起一支银簪子就甩了出去,银簪子正中一个胡人的喉咙,那胡人立刻倒在地上,一命呜呼。旁边的胡人见石正峰杀死了同伴,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石正峰向秦舞阳使了一
个眼色,两个人胡乱地抓了一把财物,塞进衣服里,冲出了帐篷。
营地里的胡人们都被惊动了,他们纷纷提着弯刀,向石正峰、秦舞阳围过来。石正峰和秦舞阳放开手脚,大开杀戒,杀得那些胡人鬼哭狼嚎。
营地里为首的胡人是一个千夫长,千夫长怒不可遏,命令胡人们去拿弓箭,把石正峰、秦舞阳射成刺猬。
石正峰、秦舞阳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胡人的营地,向朝歌城冲去。愤怒的胡人们举着弯刀,在石正峰、秦舞阳的身后穷追不舍。
石正峰、秦舞阳大闹胡人营地的时候,大牛和小狼装扮成醉酒的胡人,摇摇晃晃,走进了朝歌城。
朝歌城里,那些蚩尤会雇佣兵都诧异地看着大牛、小狼,苏青锋害怕蚩尤会雇佣兵和胡人混在一起发生事端,所以,他把蚩尤会雇佣兵和胡人军队分开驻扎,泾渭分明。
大牛瞪着周围那些雇佣兵,叫道:“看什么看,再看爷爷挖了你们的狗眼!”
雇佣兵们很是愤怒,这挨千刀的胡人跑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还敢这么欺负人,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雇佣兵们的心里都窜起了怒火,但是,他们还是比较克制,只是暗暗地咒骂几句,没有上前与大牛、小狼发生肢体冲突。
大牛、小狼摇摇晃晃,来到了一家小酒馆门前。苏郑军进入朝歌城之后,朝歌城里的店铺十之八九都关闭了,这家小酒馆是少有的几家、还在坚持营业的酒馆。
大牛朝小酒馆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坐着几桌食客,这些食客都穿着制服,都是蚩尤会的雇佣兵。这些雇佣兵酒酣耳热,看上去也都喝了不少酒。
大牛带着小狼,走进了小酒馆里,小酒馆的老板、伙计,还有那些喝酒的雇佣兵,都很惊讶,胡人一直驻扎在城外,这两个胡人是喝蒙了吗,怎么走进城里来了?
大牛露出一副凶相,冲着老板叫道:“愣着干什么,爷要喝酒,拿酒来!”
大牛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有的雇佣兵火冒三丈,想要站起来教训大牛,结果被同伴拦住了。
苏青锋反复叮嘱蚩尤会雇佣兵们,尽量避免与湖人战士接触,绝对不能与他们发生冲突,否则严惩不贷。
想着苏青锋的话,雇佣兵们瞪着大牛、小狼,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大牛、小狼要了一堆酒菜,很快,伙计就把酒菜端了上来。大牛喝了一口酒,立刻噗地一声吐了出来,把酒壶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叫道:“这酒是馊的!”
老板、伙计见大牛发怒了,慌忙跑过来赔不是,老板说道:“大爷息怒,我们这里虽然是小店,但是从来不卖馊酒,爷可能是喝惯了草原上的奶酒,喝不惯我们这中原酒。”
大牛双眼喷火,抓住了老板的衣领,把老板从地上提了起来,叫道:“你这是在嘲笑我没喝过中原酒?!”
老板诚惶诚恐,叫道:“冤枉啊,爷,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小狼在旁边说道:“这酒馆里卖的酒是不是都是馊的,咱们尝尝就知道了。”
小狼抓起了雇佣兵们桌上的一壶酒,仰头就喝了起来。
这些雇佣兵都是刀头舔血的汉子,一个个都是脾气火爆的汉子,被大牛、小狼这么三番五次地挑衅,终于忍不住了。
一个雇佣兵拍案而起,揪住了小狼的衣领,叫道:“小王八蛋,再敢撒野老子......”
雇佣兵的话还没说完,小狼就伸出了手掌,五指如刀,一下子把雇佣兵的心给掏出来了。
酒馆里的雇佣兵们都瞠目结舌,老板和伙计吓得脸色煞白,直接昏厥过去。
胡人蛮横,雇佣兵们都听说过,但是,三言两语就出手伤人性命,这么嚣张的胡人,雇佣兵们还真是闻所未闻。
在酒精的刺激下,雇佣兵们终于压制不住内心那喷涌的怒火,跳起来,抓着兵器就要杀了小狼、大牛。小狼、大牛早有准备,小狼化身为恶狼,手指如刀,一通划割,割破了几个雇佣兵的喉咙。大牛抄起一把椅子,劈头盖脸一通乱打,将几个雇佣兵打倒在血泊之中。
行凶之后,大牛、小狼也不装出醉醺醺的样子,撒腿就跑出了小酒馆。
一个雇佣兵捂着流血的脑袋,踉踉跄跄,跑出了小酒馆,指着大牛、小狼,叫道:“抓住那两个胡人,抓住那两个胡人!”
大街上有很多巡逻的雇佣兵,巡逻的雇佣兵听到了叫喊声,跑到小酒馆门前一看,小酒馆里血流成河,横七竖八,倒着一地的雇佣兵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巡逻的雇佣兵问道。
几个受伤的雇佣兵指着大牛、小狼,叫道:“是那两个胡人干的,快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两个胡人在小酒馆里行凶杀人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雇佣兵们早就看不惯那些胡人了,听说他们还敢在朝歌城里杀自己的同袍,是可忍孰不可忍?!
雇佣兵们纷纷拿着兵器来到了大街上,追捕大牛、小狼,大牛、小狼早已脱掉了胡人的衣服,逃出了朝歌城。
找不到大牛、小狼,雇佣兵们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就叫嚷着出城,去胡人的营地,找胡人算账。
这时,胡人们也气势汹汹,拎着弯刀向朝歌城走来,雇佣兵们与胡人们正好在城门口迎面相遇。
胡人看着雇佣兵,心想,你们这些卑鄙的东西,到我们的营地里偷东西,还敢拿着兵器阻挡我们,什么意思,欺负我们是远道而来的外地人?
雇佣兵看着胡人,心想,你们这些野蛮的混蛋,到我们的城里行凶,还敢拿着刀吓唬人,真的以为我们蚩尤会都是好欺负的?
胡人千夫长叫道:“你们蚩尤会的两个雇佣兵到我们的营地偷东西,还杀了我们的人,赶快把那两个雇佣兵交出来!”
雇佣兵当中,为首的是一个堂主,堂主叫道:“你们两个胡人在城里闹事,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赶快把那两个凶手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