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的最宝贵的东西被我弄破了啊”顾卜筮说完后,腿部又往上前顶了一下。
“师尊,就像是这样。”声音对着他的耳边低沉沙哑的说道
墨澜渊闻言,紧咬着打颤的牙齿,被绑在树上的手,猛得抓起枯渣的树皮,拽了起来发出断裂的声音。
身体渐渐瘫倒了起来,心中悲痛不已,顿然从口中爆发出一阵肆意大笑来。
疯狂的笑声久久不绝,在那夸张的笑声中充满了凄厉和嘲讽之意。
哈哈哈……那算是怎么回事!啊,他自以为是,他倾心了那么久,追求了那么久。
到头来却成了一个笑话,他就说嘛,清无怎么会不认呢,怎么会不认呢。
敢情从头到尾,人家根本就没有做过,还自以为是的觉得人家上过他,对他有情,有那么一丢丢的喜欢他,现在认个屁!哈哈哈,认个鬼啊。
人家喜欢的是沈白兰,自己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强取豪夺,现在就连最后的依杖都没了,他拿什么成亲,清无……
清无,为什么不是你!
“你滚!”墨澜渊收起了笑容,五官变得痛恨狰狞了起来,眼神变得凌厉无比。
身体猛烈挣扎,抬腿要踹开身上的人,被压抑在心里的愤怒迅猛增发,就连手腕都被勒出了血迹斑斑的绳印。
整个人崩溃的几乎像是一把刀子插进他的心肺,那泛红的眼眶里积满了泪水好似决堤洪水一般顺着脸颊淌落而下,撕心裂肺的大吼着。
顾卜筮心里一惊,怕他的突然挣扎导致身下流的血越来越多,连忙摁住他。
“你出去! 滚开。”声音透着一股逼人的冷峻之意,眼泪滚滚而落,湿润了整个脸庞不断的滑到了脖颈。
顾卜筮见他这突然有些过激的反应,心里有些又急又怕,已然没了刚才那副大局在握的神气,连忙捧起他的脑袋,对着他的脸一顿猛亲。
慌忙急促的说道:
“师尊,师尊,冷静一点。”
“你住口!我不是你师尊,你师尊早就死了,六年前就已经死了,你喜欢错人了,顾卜筮,你还不明白吗。”
“师尊,别瞎说,你还活着好好的呢。”顾卜筮嘀嘀咕咕的说着,又补了一句:“我怎么会认错。”
墨澜渊闻言,莫大的委屈充斥着全身每一处角落随着眼泪倾泻滚滚而下,身体在草地上狠狠的扭动。
想要拼命的离开身上的人,从嘴口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悲鸣。
他不是,他真的不是……
顾卜筮连忙对着他的唇亲下,堵住了他的声音,在这慌乱的场景中。
一手环过他的胸口,另一手从储蓄纳戒中拿出了一瓶抹伤药,撬开瓶盖,抹在了伤口处。
“师尊,忍忍就好了,不疼的,做完这一次,我们就回去了,不会有事的。”
顾卜筮不知如何是好,原是不敢给他用药的,因伤药里还掺着许多助于闺房之事的剂量,看见他伤的严重,也顾不了那么多。
只能轻啄着他的唇瓣,安慰着他说道
墨澜渊察觉到身体又开始起了反应,脸上满是绝望之色,撇着脸过去,不敢面对,喉咙间猛的咳了起来。
…………
完事后,顾卜筮又重新带着他去清洗了一遍,替他换好了衣服,设了传送阵,直接打横抱起带回了魔殿。
墨澜渊脚一沾地,理都不理身后的人,便要向着寝殿的方向走去,突然身后传来警告的声音道:
“师尊,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这样的事情只会永无止境,我会让你认了我的。”
墨澜渊脚步一顿,气势汹汹的回头瞥了他一眼,看他那副贱兮兮的样子,要不是他身上有伤,不然早就上去给他一脚了。
用着发抖的手指他着,怒气冲冲说道:“好啊!你每胡来一次,本座就扒光衣服让清无上一次。”
“你敢!”这次倒是狠狠的震慑到了顾卜筮,令他不禁有些忌惮,他知道的,师尊他说到,便一定敢做到。
他已经没有勇气再面对那种场景了。
墨澜渊看着他那副浑身发抖的样子,笑得哼出了声来:“有什么不敢的,这次算一次,清无,本座要定了。”
“你要是想观看,那便来呀,今晚本座的寝殿大门,随时向你敞开,到时你可别太激动了,本座对三人行可不感兴趣!”
说完便不再看他,只听见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地板微颤了一下,粉碎的小石块溅到了背后,传来一些忽略不计的疼痛。
墨澜渊紧咬牙关,嘴唇抿成一线,不再犹豫,抬脚便向前走去,返回寝殿的路途中并没有看到清无。
他猛的踢开门,见房间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便反手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一会儿,随后又画风一转,手指紧抓着桌子边缘,像是恨不得将它掰下来一般,抑制不住的眼泪一滴两滴的落了下来。
抬手擦掉,直扑床榻,将头深深的埋进被窝里,双肩微微的轻颤着,里面传来小声低低的哽咽声。
“蠢货!为什么要这么晚才告诉我……”
他说的那些话,更多的只是气话而已,一人共侍两夫,他怎么敢做的。
直到傍晚,清无匆匆赶赶的从伏魔城回来,听到里面传来的细微响动,推开门的手一顿,心里有些束手无措。
昨晚阿渊一夜未归,原想着魔界有众多事物要处理,对他有所忽略,也在所难免,便没有太多在意。
但为了今后阿渊要去做什么,自己心里有个底,不像现在一手摸黑。
连他的去向都不知晓,侍女也不肯告诉他,便独自去伏魔城打探一下魔界的消息。
清无眼神微沉,看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并不简单,用手缓缓的推开了门,一只脚踏了进来。
墨澜渊闻声,连忙用被子猛擦了一番,深吸一口气,连忙坐起身来,收起喉咙间的沙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清无,你回来了。”
“嗯。”
清无走了进来,借助着房间内微弱的琉璃盏灯光的照射,便看到了他眼眶红肿,头发乱糟糟,衣裳凌乱的样子。
心里一沉,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有立刻说话,坐姿正直,像一个清正廉洁的审判员官,淡淡的说道:
“魔尊,昨晚为何不归家。”
听到这句简单的问话,墨澜渊眼泪又忍不住的一颗颗落下,铺天盖地的满心肺腑地委屈想要倾泻而出。
想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清无的冲动,可每每到嘴边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手指又深陷在被窝里,坐在床边,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憋了半宿才吐出几个字来:
“清无,没事……”
墨澜渊顶着他那冷峻的目光,尽量控制着身体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眼睛却有些局促不安的乱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