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没有什么意见,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
皇帝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见皇帝走了,太子也顾不得这些臣子了,毕竟,最重要的肯定还是皇帝的态度。
“父皇!您等等我…”太子立马追了出去。
但任凭太子和几位皇子再怎么反对,事实都已经定下,早已无从更改。
往日里互相将对方视为死敌的几位皇子,现在倒是异常团结了起来。
毕竟,他们现在在朝堂上也没剩下多少人了,那些他们本来以为是效忠于自己的人,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撬了墙角。
于是,他们异常团结地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宋时云。
不知道是不是南乔以往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几位皇子竟然默契的把南乔当成了丞相的挡箭牌,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南乔放到主谋的位置上。
经过商讨,他们得出了两个可能:
一是宋时云早就有不臣之心,但碍于纲常伦理,不得不以公主为支撑,借公主之名,行大逆不道之事。
这也是他们最倾向的那一点。
二是南乔早就有此心思,盯上了皇位,所以就以自己为饵,勾了丞相上钩。
一男一女,怕是也只有这个手段了。
但是谁也没拿这个可能当回事,天生贵胄的皇子们怎么可能相信,公主会有称帝之心呢,又有称帝之才呢?
连敌人是谁都定位不准,即便是箭法精准,但是射错了靶子,最终做的也不过是无用功。
更何况,他们的箭法,本也就一塌糊涂。
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看皇帝,就从来没有低估过南乔的野心,定位也相当精准,宋时云在他这里也始终位于从属的地位。
当然,虽然决定了要对付宋时云,但几位皇子的手段实在不是很高级。
无非也就是联合起来在朝堂上找事,甚至是下药、刺杀,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虽然伤不到人,但宋时云实在被烦得不行。
晚上,公主府,或者,现在应该叫太女府?
“殿下,这几位皇子,你打算怎么办?”宋时云和南乔在书房里一起处理着奏折。
他已经把他们都关了起来了,可他们还是时不时会闹出点事儿来。
“先留着呗,由着他们闹去吧。”
反正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留着他们做什么?”宋时云有些幽怨地看着南乔。
留着他们,她自己又不处理。
宋时云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些皇子如此得不聪明,都快成光杆司令了,都不知道要韬光养晦,一天天地,就知道给他添堵。
南乔无语地看了宋时云一眼,他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我不留着他们,你给我生孩子?”
“你总不能让我父皇这么大年纪了,再给我生个妹妹吧?”
这个年纪的男人,种子的质量实在是难以保证,虽然她那几个皇兄皇弟的确不是很聪明,但至少年轻啊,生育能力了得。
宋时云面色一呆,对哦,他们又不能有孩子,这江山总得有人继承。
可…
“为什么不只留下一个?”
“至少得给我留点选择吧。”万一留下了一个生不出来的,该怎么办?
“…”也有道理。
宋时云重新将注意力移回到工作上,南乔却压下了他刚拿起的奏折。
“殿下?”
“夜已经深了,虽然生不出孩子,但过程可不能省略啊…”
“丞相大人?”南乔歪头,笑看着他。
宋时云红了耳朵。
过了一会儿——
“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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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最终还是没有苦逼到被逼宫后,权力也都被架空的差不多了,还要继续工作十几年。
在南乔成为太女的第二年,他就把皇位丢了出去,做了太上皇。
每天就是喝喝茶,看看书,好不快活。
至于南乔上位这件事,朝堂上几乎都是她的人,自然是没有几个人反对的。
民间就更不在意了,谁当皇帝,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至于仅剩的那几个反对的,又不肯屈服的,若是功劳大的老臣,就给他关起来,好生招待着,愿意回家的就放他回家。
至于那些没什么功劳的老顽固,或者坚持的认为,女子不可涉政的人,那就解甲归田好了。
他们不愿意做这个官员,有的是其他人愿意。
有了南乔这个女帝,朝堂上出现女官自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也是南乔最开始集结的力量所在。
她上上下下都有皇子,很多势力早就已经被瓜分的差不多,所以,她的力量,就只能来自他们注意不到的地方。
比如,穷苦的书生,比如,不被重视的武将,还有最重要的,万万千千终身都被困在家里的女子。
到了现在,朝堂上的官员,女性已经已经占了一小半,这倒是让社会上掀起了女子努力读书入仕的风潮。
南乔本来就是魔尊,手下管着一大堆人,加上她又经历了许多个现代世界,管理手段自然是一抓一大把。
南乔深刻地贯彻了她在上一个世界学到的资本家精神,各种大饼,各种鸡汤,信手拈来。
什么只要你今天努力一点,你就离光宗耀祖,振兴家族更进一步,南乔说得毫不脸红,这些话术虽然老套,大臣们倒是跟打了鸡血似的,拼命得干。
而且南乔还讲究公平,按劳分配。不讲家世,不讲性别,单看能力,干的越多,给的越多,升职越快。
而干的少,只知道在那里混的,完不成KpI的,就卷铺盖走人。
而这样一来,大臣之间的关系就成了非常直接的竞争对手,关关勾结的情况也就更难以发生了。
所有的大臣每天想的都是升职加薪,你努力,我就要比你更努力,你干活,我是要比你干的活更多,还要比你干的更好。
于是,新一代卷王就这样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