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谁、谁摸本爷的屁股?!”
睡得迷迷糊糊,青雀庄主朦胧着睡眼,一下子也分不清眼前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一抬头就看到东方晏的那张俊脸近在眼前,霎时间还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脸颊,吞吞吐吐道。
“世、世子……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特殊的嗜好……”
话音落下的刹那,东方晏的脸色瞬间就黑到了锅底。
慕容长欢差点没笑疯,抖着腮帮子险些憋出了内伤,才没有笑出声来。
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青雀庄主渐渐地清醒了几分,这才发觉慕容长欢的存在,即便意识到这是她的恶作剧,又想起她是个断袖,身上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难不成是你摸的?你、你想对本爷做什么?!本爷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本爷只喜欢热辣妖艳的女人,对男人可没兴趣!”
“少给我装!别忘了……本馆主可是亲眼见到你亲了东方世子的。”
慕容长欢坏笑着反诘了一句,将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八个字玩得炉火纯青。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你还有脸说!”
恨恨地瞪了慕容长欢一眼,青雀庄主说着便就从床头坐了起来,稍稍同东方晏拉开了一些距离,免得又被慕容长欢有机可乘,变着法儿耍弄他们。
边上,东方晏已经完全不想搭理慕容长欢了,直接就将她当成了空气。
慕容长欢浑然不以为意,提着灯笼走到桌边,拿火折子点起了蜡烛,转而换上了几分严肃认真的表情,对着青雀庄主招了招爪子。
“过来一下,本馆主有事要跟你商量。”
难得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青雀庄主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又担心这是慕容长欢的新花招,不禁迟疑了片刻。
“什么事?非要现在说?”
“本馆主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为了小金佛……你躲那么远干什么?让你过来你就过来!真当你的屁股是稀罕宝贝啊?呵呵……就算你撅着屁股凑到本馆主跟前,本馆主也只会给你一脚,才懒得摸呢!”
仿佛被看穿了小心思,青雀庄主免不得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往常都是他调息美人儿的,如今被一个臭小子戏弄,当真是老脸都没地儿搁了!
不过,一听慕容长欢说起小金佛的事儿,青雀庄主也就顾不上脸皮不脸皮的了,当下快步走了过去,坐到了慕容长欢边上,兴致勃勃地问道。
“怎么?第五尊小金佛……有消息了?!”
慕容长欢微微一笑,继而从嘴里吐出三个字。
“还没有。”
霎时间,青雀庄主神色一垮,失望之极。
“那你还跑来找本爷做什么?白白叫本爷空欢喜一场……切,没劲儿!”
“就是因为没有消息,所以才找你,不过你用不着这么颓丧,因为有一个消息……比小金佛更让人兴奋。”
“本爷不信,你别诓本爷……本爷已经不相信你了!”
傲娇地扭开脑袋,青雀庄主一脸不以为然,许是被慕容长欢坑多了,留下了心理阴影,深深地觉得她这个人不靠谱儿!
却听慕容长欢倾身靠了过来,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什么?!”
青雀庄主闻言大惊,霎时一个哆嗦,差点没把桌子撞翻。
碍于他的反应太激烈,便是连东方晏都被吓了一跳,忍不住转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慕容长欢刚刚对着青雀庄主耳语了什么,会叫他惊异至斯。
那厢,青雀庄主还是有些没能缓过劲儿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东方晏,又看了眼慕容长欢,断断续续道。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慕容长欢白了他一眼,鄙夷道。
“这种事儿,本馆主能瞎说吗?!”
吞了吞口水,青雀庄主继续瞟了东方晏一眼,稍微消化了一番慕容长欢方才给出的信息,继而追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把他送回去……?这一路上,虎视眈眈的人恐怕有不少。”
“八个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觉得,要是将他乔装打扮成女人,还会有人怀疑到我们两个的身上吗?”
“扮成女人?你疯了?!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青雀庄主陡然瞪大了眼睛,总觉得慕容长欢这是在玩火,虽然她经常、甚至是一直在玩火,但是这次玩的尺度,未免也太大了些!
“没事儿,他伤还没好全,打不过本馆主的。”
慕容长欢志在必得,大言不惭。
一开始,东方晏还听得一头雾水,不晓得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直到青雀庄主频频看向自己,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接着就听到“扮女人”几个字,一张早就已经黑到了锅底的脸简直要龟裂!
终于,憋了许久,东方晏到底是没能忍住,不由得恹恹地开口问了一句。
“你们在说什么?”
对上东方晏犀利而幽冷的视线,青雀庄主颤颤着抬手指向慕容长欢,不忍心直接往他胸口上捅刀子。
“你、你还是自己问她吧……都是她的主意,跟本爷没关系,一丁点儿关系也没有……”
东方晏便就将目光扫向了慕容长欢。
“你又想干什么?”
想着帝君一下密令,他们就要立刻动身,时间上耽误不了多久,慕容长欢就没有多做隐瞒,大喇喇地坦白道。
“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东方晏毫无悬念地做出了选择。
“坏消息。”
“唔,虽然说你很讨厌女人,更讨厌被人当成是女人……但这一回,只怕你得穿上女装,扮一回女人了。”
“不可能!”
不等慕容长欢把话说完,东方晏就气急败坏地拒绝了她,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别激动啊,等你听完了好消息,或许就会改变主意了……也说不定。”
慕容长欢笑眯眯地看着她,言语之中充满了煽动性和引诱力。
东方晏便就冷冷地追问了一句。
“你所谓的好消息,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