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少时不懂事弄到的伤口罢了。“
“抱歉公子,恕我唐突了,我大儿子身上也有这般一模一样的伤疤,所以一时激动了。”
林风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原来如此,看来我跟令公子还真挺有缘份,这么容貌相似,饮食的习惯相似,连疤痕的都相似。“
“娘,你不会怀疑这位公子是大哥吧,他看起来比我都要年轻啊。”
青年笑了笑说道。
林风此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来:”老板娘,我这里有一块暖阳玉,在我处也是无任什么大用,就送给老板娘,老板娘平常挂在身上,可以驱寒养体。“
”这么金贵的东西,我怎么可以要你的。“
娘亲连忙推开林风递过玉佩。
”对啊,这位公子,我们也不是喜欢白要别人东西的人,你开个价,这东西我们买下了。“
”别别别,这东西一看就贵重,我们可买不起。“
娘亲连忙说不要。
”既然我跟你那离家的儿子很像,也算有缘,这小东西就当是那离家的儿离效敬娘亲的吧,另外玉瓶里一共有四粒回春丸,老板娘只要服下一颗便可……“
青年立刻又问了起来:”一颗,那其他的呢?“
”你家中还有几人?“
”就我、娘子、娘子,还有宣儿,一共四人。“
“那便对了,另外三颗,若信得过我,你几人服下的话,也可保一生无病无痛,长病百岁。”
“公子,虽然看你不像信口开河的人,但这就夸张了吧,难不保这还是仙丹不成?”
“是不是仙丹,你试试便知咯!”
林风笑了笑,又从袖中取出一条红绳来,上面还系着一个琥珀晶石,转向小女孩:“你叫宣儿是吗?叔叔送给你这个,你带在身上的话,那什么坏人都伤害不了你哦。”
说罢直接绑在了小女孩的腿上。
“公子,你这是?”
老板娘看见林风这一系列的举动既觉得很是唐突,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什么,就是觉得跟你们一家投缘而已,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必放在心上,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林风说完在桌面上放上银两便要离开。
老板娘跟了上来拉住了林风的手:“公子医术高明,是否有开医馆,在何处,有需要时我可以去看病啊?”
林风看着的娘亲的眼神,那种仿佛看穿自己是谁的眼神,心中更是动容,娘亲二字差点就喊了出口:“我云游四方,今天只是觉得与你们投缘才如此关照,老人家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恐怕我们再无见面的机会了。”
林风说罢从娘亲的手中挣脱出来,一下子便没入了人潮之中。
林风的娘亲站在门口看着林风已经消失的身影出了神,直到孙女叫她才清醒过来。
“娘亲,怎么了?”
“你说那位公子有没有可能真是你大哥?”
“别傻了,若真是大哥,那还长着这副样子,岂不是成了神仙,不过这公子说得那回春丸如神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离开家已经二十多年,林风对于娘亲的感觉更像是一个盼头,如今看到娘亲过着如此如此平凡幸福的日子也总算了一桩心事,此去仙路,便是无所牵挂。
“林老三,你别再来了,林四爷放过了,不会再给付任何一分赌债,你有钱欢迎你进来,你没钱立刻给我滚蛋。”
林风看到一个瘦削老头从赌坊中被人扔了出来,心突然抖了一下,那老头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爹。
关于这个爹,林风能记起的事情不多,在他的记忆里,他大多数时间都不会在家,不是在为生意应酬,就是在赌坊。
这样的林风还能帮他什么呢?
林风走了过去了,在他的身边抛下了一个钱袋,里面有一百两金,这应该比父亲花在自己身上的多得多吧。
这一百两金子足够平普通人家活一辈子的钱,或许转眼就会被林老三输在了赌坊了,但既然这就是他的人生,那就随他去吧。
林风虽然可以斩断他的赌性,但这样的做的意义是什么了,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头,一个赌了一辈子的人,大概愿望就是死在赌坊里吧。
林风没有回头,在这中山城中的一切牵挂,皆已了断……
飞往下一站青元南洲……
吴一帆是一名湘南仙岛的散修,也是因缘际会进入修仙界,如今二十五岁也不过是炼气三层的样子。
虽然修为不高,但在湘南仙岛吴一帆却是少有名气的修仙者,除了长相俊俏外,他还是凤鸣剧团的当家小生。
绝大部份的修仙者,尤其是底层的修仙者其实都跟凡人差不多,为了生计奔波,当然也会跟人一样有七情六欲,有爱好娱乐,自然看戏也是。
“吴一帆,你个混蛋,你给我滚出来!”
在凤鸣剧团外,一名看上去样子颇为漂亮,像是只有十六七岁的女修大喊大叫着。
“居仙子,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吴一帆不在剧团里,你看剧团都都已经多少久没开剧了,我们也不知道吴一帆去了哪里了,你再这样,就算你是天香院的人,我们也不会客气。”
一个中年掌柜模样的人从剧团中出来,想要制住那名女修。
突然一个白衣身影从剧团飞出,直往远方而去,那女修一眼便认出了正是吴一帆,手中一块粉红丝帕飞出,一跃而上追了上去。
……
“啊!啊!啊……前辈……救命……救命!”
林方看到前方的一个炼气修士正在冲撞过来,似乎是飞行法器失控了。
林风的身外化身有他三成左右的修为,所以从气息看来大概就是筑基一层左右,再不救他摔到地面,不死也要半条命。
于提伸手一挥,微风一卷将那炼气修士托起,招到了飞云背上。
“晚辈吴一帆,谢前辈出手相救。”
吴一帆恭喜地给了林风揖了一礼,林风看到长相白净俊秀又有礼貌,点了点头,便让飞云往地面而去。
“你下去吧,我还要赶路。”
“是前辈,前辈是来参加湘北仙会?”
“湘北仙会?”
林风当然不是要去参加这个仙会,但听到这里有仙会,自然想去看一看。
此时一个年轻女修,炼气六层也是长得清新秀丽,冲着林风这边:“吴一帆,你现在是不是要始乱终……?”
小女子话还没有说完,看到眼前多出了一位筑基前辈,不敢放肆,立刻恭敬回道:“晚辈天香院居娜见过前辈。”
林风一听原来是小情侣吵架,才不想掺和进去,一听到天香院三个字相当的意外,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吴一帆:“什么叫始乱终弃,你们天香院的人都把我们男人当什么了?原本男欢女爱并没不对,你竟然直接把我当炉鼎使,现在还好意思说我什么始终弃。“
听到这里林风眉头一皱,这个天香院真的是他知道的那个天香院:”我问你,李婉是你们天香院何人?“
“可能前辈有所不知道,李婉是我天香院的金丹太长老,即使是前辈不该直呼其名。”
那女子一听林风知道李婉,想来是李长老的相好之类的,语气竟变得有点高高在上,大有不把林风看在眼里的感觉。
吴一帆心里更是直冒汗,若是这前辈真的跟天香院相熟,那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林风眉头更皱了瞄了居娜一眼:“现在我需要这吴小友给我做个向导,若是你们有什么过节,你们之后自己处理便是。”
说完也没有管那女衣,就带着吴一帆飞走了。
“谢谢前辈给晚辈解围,若能有可以为前辈解忧的,吩咐便是。”
“嗯嗯,我正想去那湘北仙会,给我指个路?”
吴一帆有点不解,若是林风为仙会而来怎么会不认路呢?
“前辈再往前五十里就会到湘北仙城。”
吴一帆看林风外貌甚至比自己都要年轻,修为却这么高,想来应该是大门派外出历练的修士,想着这次应该就是自己的机缘到了。
“再顺便给我说说这湘北仙城跟的仙会的情况吧!”
若是能得到前辈赏识,就不用在剧团中给别人唱戏了,虽然在剧团唱戏,钱来得多又轻松,但下九流的行当,到了修仙界依旧是下九流,始终是要看人脸色,难免陪笑卖酒,实非他所愿。
想到此,吴一风更加落力地给林风解释起来。
湘北仙镇是此处湘北岛域散修集中的一个地方,但组织却相同的松散,更像是一个修仙者自然聚居的地方,而不像天雾仙城,归元仙城这种,受某个家族或门派所管理。
这样的地方反而更符合林风对修仙的想像,修仙本就该无拘无束的,这些年的经历都让他觉得修仙界反而比凡间还要更教条,处处都是禁忌,处处都要受人管理。
因为在此处生活更加无拘无束,也吸引了很多来五洲四海的来此居住,仙镇中金丹修士就有十数位,久而久之这仙镇也越发兴旺起来……
兴旺虽好,但管理松散自然各种争斗的事所不能免俗,这天天喊天喊杀的,还怎么营生,怎么修炼,于是当时的一届高阶修士就定下了这三百年一次的湘北仙会。
湘北仙会最重要的就是斗法了,通过斗法来重新分配仙城的资源,资源当然就是此处修炼福地啦,湘北岛域可是有着一条上品灵脉 。
想当年多少大宗大门都曾经觊觎过这条灵脉,但别看散修门平时一盘散沙,真要打起来,个个都是不要拼了,这么难得才占了这么一处好地方,如何能就这样被别人夺去。
更不用说散修也是有高手的啊,散修的高手哪一个不是顶天的存在,所以在一场场的战斗,还是将这里保了下来,至此再无大派再觊觎此地,这湘北岛也成了散修心目中一个神圣的地方。
仙城建立多年,好地方都已经人霸占了,所以湘北仙会就是给所有一次夺得灵脉福地的好机会。任何人都可以向福地原本的主人挑战,若是原本的主人能够赢下十场挑战,那这块地方在接下来的一百年里还是会属于他。
若是输了,自然就必须让出这块地方来,而赢的人也同样需要赢下十场挑战,才能真正的拥有这个地方。若是仙会最后期限仍然还没连赢十场,那这块福地就会能取来让所有人争取,谁赢到最后,谁就是拥有者。
林风还真没有想到这湘北仙会竟然是场如此激烈的比斗大会,那一定会有很多高手斗法,更要有留下来一看的兴趣了。
五十里对于飞云而言不过就是一刻钟时间的事,吴一帆还在滔滔不绝的时候,就已经到了。
林风看着身下一片奇怪的迷雾,就知道那是仙城的入口了,没往下飞去,直接穿过迷雾,果不其然一下就豁然开朗起来。
正如吴一帆说的,此处管理宽松,那迷雾也是凝烟草生成的而已,也就只能挡挡凡人。
甚至都没有布置什么禁制阵法,倒是林中还种了不少猪笼花,那是一种会吞食活物的灵植,凡人靠近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二人已经落地,走在了仙城的街道上,与其说是仙城,一眼望去,更上去村子一般,街道两旁都是民居模样的房子,既有简单朴素的,也有精雕细琢的,构造及用料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
“一帆过来,给我介绍一下这仙城的情况吧,类如布局什么的!”
林风略一思量,向走在自己身后一些的吴一帆说道。
“是,林公子。”
这是林风在路上跟他交待的,不要前辈的叫,不中听,叫林公子就行。
吴一帆自小就在三教九流里摸爬滚打,都有点摸不透林风的底细,为什么非得要叫他公子这么张扬,不过他也是从凡人世界来,称呼一声公子也只是礼貌而已,倒也没什么。
从林风的谈吐既不像是那些嚣张跋扈的名门子弟,当然也不像那些无门无派的劳苦散修,但又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