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硕适应了这一亮一黑的环境后,才看清了席地而坐的穆小雪,还有围绕在她身边那些横七竖八的空酒瓶。
“怎么不开灯?别喝了,早点去休息吧!别忘了,明天还有事!”江硕说完转身走开。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和我划清界限,好去找她吗?啊!”穆小雪怒吼间扬起手中的酒瓶朝江硕砸去。
玻璃酒瓶不偏不倚的朝着江硕飞奔而去。
“啊!”江硕闷哼一声,本能的捂住疼痛的脑袋,只感到一股暖流顺着手背滑落下来,一滴一滴掉在了地板上。
江硕被砸破脑袋,并没有气恼,他捂住头转身,冷冷地看向穆小雪:“气撒够了吗?如果没有,可以再砸一次!”
看到江硕脚边地板上的血,穆小雪顿时慌了,她连滚带爬的来到江硕身边,晃动着无处安放的双手,瞪大着眼,说话磕磕巴巴:“让我看看,严不严重,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一时间,她变得语无伦次又手足无措,说完又伤心了哭了起来!
半醒半梦间,半疯癫!
“对,你不是故意,是特意!如果这一瓶子能消解你心中半分的怨气,也算值得!”江硕走到茶几边,扯出几张纸巾捂着伤口。
穆小雪愣了一秒,然后隐隐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江硕,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这婚我是不会离的,你也休想和你的老情人再续前缘,哪怕到死,你也只能是我穆小雪的丈夫!你的墓碑上也只能刻着妻子-穆小雪!”
慕小雪摇晃着身体倒退至茶几旁,一个没站稳,摔趴在茶几上。惊觉有什么东西膈应着手,抬起头一看,手正好压在了水果刀上,起身时顺手把刀握在手中。
“你做什么!”看着眼前已至癫狂的穆小雪,还挥舞着手中的刀,江硕有点慌。
“我说了,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离异’二字,只有‘丧偶’!”
恐怕此时的慕小雪已被酒精麻痹了神经,意识模糊,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
江硕担心她会做出过激的行为,趁她不注意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想要夺下她手中的刀。
不抢还好,见江硕死死拉住自己,慕小雪变得异常激动,挣扎着想脱开他的束缚。
两人在来回的扯动着扭作一团,刀子在不经意间插进了江硕的腹部。
随着腹部传来的剧痛,江硕低头看去,刀把屹立在自己的腹部,然后缓缓倒在地上。慕小雪见状,瞬间清醒过来,看着倒地的江硕,瞳孔骤然放大,惊恐万分。
她哪里是想伤害江硕,不过是想吓唬他,不让他跟她离婚罢了!
“江,江硕,对,对,救护车,叫救护车!”慕小雪颤抖着身子,失魂落魄地到处找电话,然后拨打120!
宁静的夜晚,救护车的声音高亢而尖锐,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划破寂寞的夜空。
离开工作岗位这么多天,代灵儿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归宿感,这一次的请假至少三个月的工资都泡汤了,一想到银行卡里那不足四位数的余额,现下还是好好工作吧,什么都没有安身立命的工作来得重要。
“灵儿姐回来啦!”陈洋走进来高兴的和她打招呼,紧接着同事们都陆续的来了。
代灵儿微笑着点点头。
“你给大伙寄的礼物大家都收到了,谢谢啦!”
“灵儿,你这次去的那些地方都好玩吗?有空的话一定得给我们做做攻略,省的我们去的时候满脑子浆糊!”
同事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见到主管进来都一一变成了哑巴,低头打扫着自己工位的卫生。
“灵儿,你这段时间学习了没,今天下班后要考试了!”孙兴走到代灵儿身边,严肃地问。
“嗯,学习资料我都记过了,谢谢孙哥提醒!”
孙兴虽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人挺好的,凡事都会为手下的人着想,只要工作上不出差错,什么都好说。在这个行业里,想要的位置都是可以努力学习,通过晋升考试来达到。别看现在都些是普普通通的柜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摇身一变,变成了你的领导,所以他自然是不会刻意去为难任何人。
代灵儿也一样,她可不想一直待在柜台上,这里从早忙到晚,连吃个午饭都要加快速度。可晋升考试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通过的,所以从现在开始要更加努力学习才是。
考完试,代灵儿如释重负的从学习室出来,还行,考试的内容几乎都是她牢记过的,轻松过关!
刚踏出大院的门,代灵儿远远便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皮衣的男人,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机车。恍惚间她以为那是徐孜尛,觉察自己胡思乱想,她立即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事到如今,还想他做什么!便漠然地从他身边经过。
“灵儿!”
“嗯!”听到有人喊,灵儿本能的应声,停住脚步转身过去。
看清了来人的脸,她先是一愣,见徐孜尛正要开口,连忙抢着说道:“你如果是来说分手的,那就不必了,从你亲席玥的那一秒开始,你已经和我再无干系,不需要特意前来再剐我一次!”
说完,代灵儿扭头就走。
徐孜尛无奈地摇摇头,跑上前捏住她的胳膊,大声说道:“我妈已经告诉你了,你难道还不理解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她跟我说你是我妹妹,是我这辈子都不能触碰的女人,若换做是你,你又会如何抉择?”
“妹妹?你是来搞笑的吧?你们一大家子都是来搞笑的吧!我怎么可能是那个和你失散多年的妹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亏你们想得出来!”代灵儿冷笑,她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心想着他们定是搞错了。
“那你跟你父母确认过了?真的是我妈弄错了?”听到这,徐孜尛开始质疑母亲所说,他略带激动地问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呲!麻烦你松手,男女授受不亲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吗?”代灵儿吃痛,怒不可遏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惊觉弄痛了代灵儿,徐孜尛连忙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