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床边坐下,俯身趴在背对着她的男人耳边,轻声说:“起来吃饭了。”
还在睡梦中的男人,头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完全没有想要起床的意思,没有理会秦栖乐,脸使劲往枕头里蹭了蹭继续睡。
见他没睡醒的模样,秦栖乐懒得再喊,索性也钻进被窝里,从男人的身后攀爬到男人的面前,然后轻柔地挤到男人的怀中,依偎在他胸前闭着眼,感受着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悟道’开了多少年,秦栖乐就在那里待了多少年,刚刚来应聘时见到刘琅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与众不同,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穿着时尚,秦栖乐想什么,他总能一猜即中。
因为秦栖乐做事沉稳,处事圆滑,没干多久,刘琅就让她总管‘悟道’的所有事务,她欣喜若狂。刘琅能如此欣赏她,兴奋得整晚都睡不着。
渐渐地,秦栖乐把刘琅放在了心尖上,把‘悟道’当作自己的事业一样来经营,终是没有让刘琅失望。‘悟道’在秦栖乐的管理下,生意远比旁的店要好得多。刘琅也如愿地成了甩手掌柜,每月只管收钱,其他一概不过问。
时间久了,秦栖乐开始压抑不了自己的情感,她想告诉他,她爱他。
于是,在某一个平常的夜晚,客人们都走了,店里的服务员也下班了,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她和他,她望着坐在卡座上专心致志看着电脑的他,再也按耐不住,满腔爱意如浪潮般汹涌而出,走到电箱总闸旁,轻轻拉下闸阀。
顿时,大厅里一片黑暗,她慢慢地朝着电脑发着光的方向走过去,而此时,发现停电的刘琅,正东张西望的环顾着漆黑的四周,开口喊道:“栖乐。”
“嗯,我在。”秦栖乐已经走到他身旁。
刘琅一回头,两人四目相对。
“怎么.....”停电了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嘴就被突来的柔软堵住了。
秦栖乐上前吻住他的唇,然后用力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强有力地占着主导地位,帮他和自己褪去所有。
对于秦栖乐的主动,他好似早已料到,内心的欢喜不言而喻,被秦栖乐压在身下,他没有一丝惊讶,更多的是热烈的回应,这个女人他觊觎了那么久,终于自投罗网进入了他的笼中。
两人在激情的驱使下,身体紧贴着对方,热吻交织,呼吸急促。此时的他们好像完全沉浸在对方的身体里,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一切。
如同烟花升空,骤然绽放,璀璨了整个天际。
从那以后,秦栖乐就成了他的秘密情人,空虚时的床伴。他跟秦栖乐说,不能让店里的任何人知道他俩的关系,否则他俩就玩完了,一股脑扎进去的秦栖乐竟也欣然同意,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做什么都愿意。
都说恋爱脑的女人智商为零,偏偏聪慧的秦栖乐也没能逃过这一定律。
不让别人知道也就算了,就连陪他睡觉也要按着他定的日子来,除非他主动翻牌子,否则只有每周二和周四可以去他家里,顺便也给他打扫下卫生。
脑子稍微正常点的女人都不会答应这样霸道的条款,或许秦栖乐的爱情观有点过于特别。
昨天本是周一,还不到陪他的日子,等员工们都下班走了,秦栖乐收拾妥当后,便躺在更衣室的折叠床上准备睡觉,刚闭上眼,电话就响了起来。
拿出枕头下的手机一看,嘴角不禁高高扬起,心里涌出一股子兴奋因子。
“琅,这么晚了还没睡吗?”她柔声喊着他的名字,心中爱意满满。
“栖乐,我想要你,立刻,马上。”声音低沉又急切。
刚挨完揍的刘琅,攒了一肚子的气回到家,把客厅里砸的稀巴烂,能砸的都砸了,还是不解气,浑身的火气无处发泄,他跑到浴室的莲蓬头下,打开阀门,想要浇灭心中的怒火。
淋了大半天,并没有什么卵用。
扯过毛巾,胡乱一擦,便拿出电话打给了秦栖乐。
秦栖乐听到他说他想她,止不住的高兴,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衣服都未来得及换,就匆匆的从后门跑出店外,打了个出租车朝老板家狂奔。
刚打开门,秦栖乐就被等候在门内的刘琅一把拉进怀里,然后捧起她的脸,疯狂的亲吻她,此时的他是多么急切的想要拥有她。
两人紧贴着身子靠在餐桌旁缠绵悱恻,他的舌头不停地在她嘴里扫荡,好似要吸尽她口中的所有香甜,刘琅一把推开了碍事的椅子,双手猛地抱起秦栖乐让她坐在桌上,然后覆身压了上去,今晚的刘琅粗鲁又霸道,死死压着身下的秦栖乐,尽情释放着他满身的火气。
刘琅的异常举动,秦栖乐不仅不惊讶,反倒是乐在其中,一个尽情释放,一个尽情享受。或许在秦栖乐眼里,她更喜欢此时粗暴的刘琅。
这一晚,秦栖乐被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几次,直到最后两人都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有着早起习惯的秦栖乐,哪怕睡得再晚,第二天还是会按时起床,她怕吵醒一旁的刘琅,轻轻拿起一旁刘琅的上衣套在身上,悄悄的走出卧室。
来到客厅,才看见一地的狼藉,摔碎的杯子残渣洒落在四处,衣服也凌乱地躺在地上,茶几也是歪着的,连同上面的物件也散落在地,总之就是杂乱不堪。
此时,她才明白,之所以刘琅昨晚那样的激烈,定是因为心情不好。哪怕心情不好第一个想到的也只是她,心中也是高兴的。高兴地是刘琅并没有找别的女人。她微微一笑,弯下腰开始收拾起来。
躺在刘琅怀中的秦栖乐睁开眼,看着眼前男人睡得香甜的模样,心里感到莫名的满足。
只见他的左脸上有些许淤青,难道昨晚是与人打架了?心中不由得有此疑问。
虽有些担心和心疼,却也不舍得把他叫醒,她伸出手指轻抚着他脸上淤青的地方,呆呆地望着他,眼里除了他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