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他要走,代灵儿连忙起身跟了过去,“喂,你要走了吗?”
难不成他生气了?
“不然呢!”徐孜尛跨坐上车,戴好头盔,发动着车子。
发现徐孜尛果真是生气了,代灵儿没征求他的意见,直接跨坐上摩托车的后座,两手拽着他的衣角,模样淡定从容。
余光瞥向身后的代灵儿,“你干嘛,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再说了,我有说过要送你吗?”
“那我不管,你把要送我回家的人打跑了,你得善后,得负责,所以你必须送我回家。”代灵儿开始耍起无赖来,或许是意识到刚刚不该那样跟徐孜尛讲话,别人的好心让她当成了驴肝肺。
“下去,自己打车回去。”徐孜尛冷漠地说道。
“你说今晚的出租车是不是集体休假,我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如若不然,我早就回家了,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有没有车,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义务送你吗?”徐孜尛索性熄了火,再次勒令道,“下去。”
看他如此坚定的态度,决绝的语气,肯定是生气了,传说中那个冷漠且没好脾气的徐孜尛此时的坏脾气一览无余,这也不能全怪他,都是因代灵儿而起。
代灵儿也算是清醒的见识了,转念一想,不由得计从中来,“那个,其实,我,刚刚才发现,今天没带多余的钱,最后的一块钱坐公交车用了,现已是身无分文。”
代灵儿声音越来越小,故作可怜的模样。
徐孜尛头皮一阵发麻,想要回怼她却迟迟没有开口,慢慢地软下心来,不忍再次赶她下车。取下把手上的另一个头盔直接向后脑勺甩去。
代灵儿抬手接住头盔,乐不可支的戴好,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笑容满面:“谢谢尛哥!”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摩托车如野兽般狂奔了出去。
不知为何,只要有徐孜尛在,代灵儿就无比的安心,那或许就是所谓的安全感。
-代灵儿家楼下-
“今天没忘带钥匙吧?”代灵儿正站在车前取头盔,徐孜尛冷不丁地来了来了一句,戴着头盔讲的话,虽透出来的声音很小,却还是一字不漏地进入到代灵儿耳中。
“怎么?你难道又想在网吧里坐一个晚上?”取下头盔推到徐孜尛胸前,代灵儿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点调皮的神态,让人感到她内心深处的顽皮。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代灵儿,一时间,护目镜下的眼睛看得入了神。
“徐孜尛,想什么呢?”见徐孜尛没吱声,代灵儿在他眼前使劲挥舞着手臂。
“已经安全送达,我走了。”
“喂,怎么没看到你的连裆裤兄弟呢?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出来兜风吗?”
徐孜尛没有回答,直接调转车头,消失在昏暗灯光笼罩的夜幕中。
“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代灵儿憋憋嘴,开门上了楼。
代灵儿也是个不醒眼儿的,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徐孜尛之所以会一个人出来瞎溜达,必然是因为其他三个都只顾着谈情说爱去了,唯独丢下了光棍的徐孜尛。
-悟道店外-
代灵儿一直站在离店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徘徊,踌躇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来的路上她在脑海里已经幻想过了无数种可能,要吗秦栖乐直接扔给她半个月工资让她不要再来了;要吗是连工资都不给直接让她滚蛋;要吗指着骂她是个忘恩负义,不知好歹之徒,竟然会让朋友动手拳击如此柔弱的老板;要吗就是所有的员工齐齐朝她扔鸡蛋和菜叶,嘴里还念念有词......
光站在这发憨也是多余,得都得罪了,先进店看看情况再说吧。实在不行,大不了卷铺盖走人呗。
说服自己后,代灵儿定定神,深吸一口气后朝店里走去。
店门大大的开着,大厅里没有人,应该都在换衣服吧,代灵儿径直走到更衣室,小秋和其他几个同事都在换衣服,看到代灵儿进来,小秋笑呵呵和她打招呼。
“来啦!”
“嗯!”代灵儿皮笑肉不笑,跟几位同事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咋的,今天兴致不高的样子?”换好工作服的小秋,瞄了一眼代灵儿,便坐在凳子上低头叠着自己的衣服。
“没,没有呀,咋没看见秦姐,她不是每天来的最早的吗?”
从她进入大厅到更衣室都没有看到秦栖乐的影子。
“她当然来的早了,天天住在店里,有谁能比她更早来,唉,住店里多好啊,房租和车费都能省不少钱呢。”
小秋的话语中,满是羡慕嫉妒恨,遥想着若是自己也能住店里多好,省下来的钱又可以多买几件好看的衣服了。
代灵儿一愣,“她住店里的?那她睡哪儿?”
来了这么久,这个店的犄角旮旯代灵儿都熟悉的很,就没看到有能睡觉的房间。
“这里呗,你没看到角落里有个折叠床啊?即使不睡这里,有沙发的卡座上都可以睡。”
“卡座?那么多屁股坐过的地方,你能睡得下去?”
一想到形形色色的客人们的屁股,偶尔还会排放几个肠道的气体,代灵儿不由得一阵寒颤。
“哈哈哈,你可真逗。”
“你都说她住店里了,今天怎么没看到她?”
“兴许是一早出去买菜去了吧,你今天很奇怪哦,一直紧着问秦姐,你找她有事?”
代灵儿确实反常,平时也没见她这么关注过谁,小秋有此疑问也属正常。
“没,就是随口问问。”
代灵儿之所以一直揪着问秦栖乐,只是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想知道唐老鸭是否意会过她,让自己赶紧滚蛋。
那秦栖乐到底在哪儿?
-刘琅住所-
厨房里,秦栖乐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衣站在灶台前不停地搅着锅里的青菜稀饭,熬好稀饭后,又煎了两个鸡蛋,再拿出了一袋乌江榨菜倒入盘中,简简单单的早饭就做好了。把饭菜摆好桌,便走到卧室叫醒还在熟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