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隆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佛珠在倒地的那一刻发生断裂,这珠子是他废了很久去寺庙亲自求来保寺庙的。
珠子七零八落的全部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抽搐着想要去把那些珠子捡回来,发现根本够不到,佣人把药喂进祁隆的嘴里,祁隆的耳边不断回荡着祁炀说的那句话“你不会长命百岁!”
林梓早上去公司找祁炀发现他根本不在,她给他打电话也没接,正好音乐学院的通知书到了地方,她去取的时候偶然碰到了比赛的第二名。
林梓原本想主动跟他打声招呼,没想到那人眼神幽怨的看着她,眼神中尽是不满,他阴阳怪气的说着“果然,你们这种人都是靠手段才能取得一切。”
林梓的心被人重重敲击了一下,她满脸错愕的问“你是什么意思?”
第二名嘲讽的看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你男朋友偷偷收买了评委,你的名次跟我的进行了调换,这个第二名,原本是你的!”
录取通知书被她没拿稳掉在地上,第二名眼中的讽刺林梓想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
叶葶入狱的新闻已经人尽皆知,就算想瞒着林梓也瞒不住。祁炀对着镜子照了照,缓了好久,压了压身上的戾气,想着回家时不要吓到林梓才好。
林梓失落落魄的回到家中,那份录取通知书被她撕成碎片,她绝对不会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门被人打开,祁炀的声音温柔,哄着她说着“你不是爱吃草莓蛋糕吗,我又去给你买了份。”
他见没人吭声,走进卧室,发现林梓把头埋在腿间,床上还有被撕碎的纸片。
祁炀凑近时,林梓头都没抬的往后退了退,他有些惊慌的想着,是不是她知道了那些事?
祁炀的声音带着些许紧张“怎么了,为什么躲我?”
林梓把埋在腿间的头抬起来,她的眼圈连带着鼻子通红,她哽咽的问“钢琴比赛的名次,你到底动没动手脚?”
祁炀紧张的心又放松下来,他想着只要不是他想瞒着她的事,既然林梓知道,他也没有再瞒着的必要。
祁炀顿了顿,把她揽在怀里,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不起,是我的错。”
林梓推搡着祁炀,生气的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祁炀,你为什么这样,你这样只会让我怀疑自己!”
祁炀不发一言,任她发泄着,林梓哭的没了力气,她吸了吸鼻子,说“我不会去那所学校的,我只会凭我自己的本事考上别的学校。”
祁炀知道林梓的性格,倔的要命,你越阻拦她的事,她就越想做,他轻声说着“好,我不反对。”
林梓不知道现在该用怎样的情绪面对他,借口说道“我跟周晓薇和谭清约好了,今天要出去逛街,你一会去公司吧。”
她送客的意思很明显,祁炀叹了口气站起身,没有过多停留就离开了家。
祁炀并没有亏待钢琴比赛的第二名,知道他家里困难,给他找了个世界排名差不多的音乐学校公费生的名额,还用金钱弥补了他的落差。
当时第二名得到这一切时可得合不拢嘴,反过头就来讽刺他捧在心间的小姑娘,他还真是把蛇与农夫的故事演绎的淋漓尽致。
祁炀让助理把第二名找了回来,第二名见到他时有些心虚,祁炀冷眼看着他“说什么了?”
第二名低头不说话,祁炀冷笑声“既然你不想要你现在得到的,就把原本属于你的还给你,把我给你的,还回来。”
钢琴大赛给出的音乐学院的名额是自费生,一切费用全部需要个人承担,国外的费用多多少少也要比北霖高,第二名这么做,完全是得不偿失。
他的面色懊悔,祈求着“我可以跟您女朋友解释,求你别把这一切收回去!”
祁炀走到他的面前,眼神中满是讽刺“忘了告诉你,老子从来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第二名被保安请了出去,林梓在家又待了一会,心情郁闷,把周晓薇和谭清都叫了出来。
周晓薇和谭清听了一遍事情经过,觉得这事他们两个谁都没错。
周晓薇一脸惆怅,单手拄着下巴“要是有个男人肯为我这样,我肯定开心死了,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谭清表示认同的连着点头,林梓心烦意燥的用勺子不停的搅动着杯里的饮料,她想到了昨晚看到的新闻,想必祁炀心里也乱成一团。
却还耐着性子过来哄她,林梓搅动勺子的的速度变得更快,周晓薇纯属好奇,不经意间问了句“你们…还停留在柏拉图期间吗?”
林梓不明白什么是柏拉图爱情,困惑的看着她,周晓薇解释道“柏拉图恋爱就是无关身体上的交流,只是精神上发生碰撞。”
林梓听懂后“嗯”了声,周晓薇和谭清纷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惊讶道“不是吧,你们谈恋爱都半年多了,还同居了,真什么都没做?”
林梓再次诚恳点头,周晓薇隐晦的在她耳边问“那是不是…祁炀,有问题啊?”
林梓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到那一晚,那尺,寸和时间,祁炀绝对没有问题。
她的脸和耳根红的要滴血,帮祁炀说着话“他,没有问题,只是我一直…”
就连很老实的谭清都表示不理解的开口问“你和他是没有结婚的打算吗?”
林梓又摇了摇头,她想跟祁炀永远在一起,谭清继续说着“祁炀对你那么好,对你的爱意让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我觉得,他爱你爱你要爱他多。”
林梓搅动勺子的动作一顿,就在此刻,突然特别想见到祁炀。
她拿起包起身就走,临走时还不忘说着“账我买完了,先走一步。”
祁炀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连着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早就出了毛病的胃疼的他眉毛都皱了起来。
林梓推开办公室的门,看着他站在落地窗前,想都没想就从后面冲过去抱住他。
祁炀迅速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他的声音发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怎么,舍得搭理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