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是上门求医的,祝青予立即跟圆儿说:“就说我近期不出诊,让他另请高明吧。”
圆儿有些急了,因为之前祝青予在朝堂上的事情,在云京的大街小巷都流传开来。
大家都说祝青予是神医。
可是直到现在,祝青予都没有替谁看过病,谁也没见识过祝青予的本事。
渐渐地,便流传出了些其他的声音。
说祝青予是个徒有虚名的大夫,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医。
不然怎么不敢出门去见人呢?
圆儿知道祝青予是有这个本事的,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姐了。
奈何祝青予一直闭门不出,外面的对她的风言风语她也不在意。
听到祝青予这么说,圆儿也只能叹着气出去回话了
只是还没等到圆儿回来,就听到一声尖叫声从外面传来。
“你个胆大的小蹄子,居然敢拦着我,闪开!”
紧接着是圆儿的声音:“不可以,没有小姐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听到圆儿的声音,祝青予立马齐声往门口跑去。
刚刚圆儿不说是一位公子吗?怎么变成了女子的声音。
到了门口,才发现一个女子站在门口,趾高气昂地对着圆儿指手画脚,手高高地抬起,就要狠狠地扇在圆儿的脸上。
“住手!”
祝青予怒气冲冲地上去,将圆儿拉开,只见圆儿原本圆乎乎的脸上,多了五个明晃晃的手指印,非常显眼。
小丫头脾气倔,本来没有被打的委屈,怒视着前面的女子。
一看到祝青予来了,瞬间眼中蓄满了泪水,委屈地说:“小姐,她不讲理,非要闯进来!”
祝青予轻轻抚了抚圆儿被打得红红的脸颊,转头看向来人,厉声问道:“宋望月,你凭什么在我的地盘打我的人!”
没错,站在门前,打了圆儿一巴掌,还在那趾高气昂地大骂的人,就是祝青予曾经同父异母的妹妹,宋望月。
当初她和她母亲吴氏因为泼祝青予脏水,被王府赶出去后,便再也没了音讯。
宋府先是宋康南逃难而走,紧接着吴氏带着自己的女儿离开,自此再也无人问津。
却不曾想,现在居然出现在了祝青予门口。
一看就过得不怎么好,穿着有些陈旧的衣裳,还别扭地披着一条披帛。
脸上面黄肌瘦,跟灾民一样。
只是依旧没改了她蛮横的性格。
看到祝青予出来,脸上瞬间端起骄傲的表情:“宋青予,果然是你,你这丫头居然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祝青予安抚好圆儿,冷冷地看着嚣张的宋望月:“不让你进去,就是不欢迎你,这么没眼力见吗?”
宋望月哪儿被这么下过面子啊,况且还是一直被她踩在脚下的宋青予。
她脸上带着怒气,看向站在门内的两个人:“你什么意思,这也是我宅子,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祝青予忍不住挑了挑眉,有点疑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这宅子是你的了?”
宋望月轻哼了一声,带着一直以来的鄙夷:“我是你的妹妹,你的宅子自然是我的了。”
倒是没想到宋望月脸皮会这么厚,祝青予轻笑了一声:“从宋康南将我送进王府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宋家的人了。而你,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听到这话,宋望月瞬间怒气冲了上来,宋青予居然叫她滚!
从来都只有她欺辱宋青予的份,哪儿轮得到她让她看轻!
但一想到她来这儿的目的,瞬间又不气了。
朝祝青予扯了一个自以为很美的笑:“姐姐,你要是这样的话,可别怪我把你做的丑事抖露出来。”
周围随着两个人说话声音变大,渐渐有些邻居探头探脑,想看看怎么回事。
听说有丑事听,都忍不住八卦,站在门口假装打扫,实则眼睛时不时朝这边看,竖起耳朵听着。
听宋望月这么说,祝青予忍不住笑了:“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丑事,说不出来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这母女实在是脸皮厚的紧。当初她们对她做的事情,她还没找她们算账呢。
居然还敢上门找茬!
她倒是要听听看,她又能扯出什么事来。
宋望月瞥了瞥一旁围观的那些八卦群众,挺了挺腰杆,高傲地说:“当初爹给我留了一笔嫁妆在宋府,可是等我去宋府找回的时候,什么都没找到,姐姐,是你吧,是你偷了那些钱财,有人看到你从宋府里出来,手里抱着一个木箱子。姐姐,你好狠啊!你居然偷了我的嫁妆,转头买了这个宅子!”
这话一出,把周围八卦的邻居都激地支棱起来了。
好家伙!这条街是来了个小偷啊?
他们疑惑地看向祝青予宅院的方向,眼中明显多了些提防和警惕。
听到宋望月在那乱说,圆儿气不过,直接吼过去:“你胡说八道,那箱子里的都是我小姐自己的东西,根本不是你的什么嫁妆。”
“我胡说?宋青予在宋家能有什么东西,那些都是我爹留给我的。”
宋望月气急,连叫姐姐都忘了。
祝青予听到这个栽赃,皱了皱眉头。
祝青予他们当初回到宋府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房子空地只剩下四面墙和柱子了。
就差地上的草给人刨了,哪儿来的钱财给他们占!
这女的怕不是想来占便宜的吧!
瞟了瞟那些装作忙碌,实则偷偷瞄这里的邻居,祝青予笑了:“我说宋小姐,你确定宋府还有这样一批财宝吗?若真有,宋府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呢?”
宋望月皱了皱眉,不满祝青予这个轻视的态度:“怎么没有?有人跟我说你从宋府出去之后,转头就买下了这个院子,你一个孤女,哪儿来的银两买宅院。不就是偷了宋府的吗?”
当初宋父在离开之前,特地安抚她,他为她留了一份丰厚的嫁妆,只要自己和母亲乖乖等他回来,一定会为她谋得一个好的亲事,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可是宋父一去不返,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宋府已经只剩下空壳,她和娘不得不暂住在娘的兄长家。
那份丰厚的嫁妆再也没见过。
之前突然听闻是祝青予将属于自己的嫁妆偷盗走了,她才急匆匆想来找祝青予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