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一不疾不徐地分开距离，从沈初尧手上抢过针筒。
“我说过了，你打不过我。”
沈初尧疼得脸色煞白，整个人蹲在地上，冷汗直冒。
许久之后，他才没什么精气神地吐出一句：“嗯，刚才开个玩笑。”
瞧他虚弱成这副样，苏妙一意识到自己可能下手太重了，忙蹲下关切地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也就是这分神关心她的片刻，沈初尧迅速夺回注射器，给她注射了进去。
“沈初尧，你！”
“疼，要去医院，不会强迫你。”
沈初尧言简意赅，起身扶着苏妙一坐到长椅上。
两个都不对劲的人互相靠在长椅上，明明之间的气氛暗潮涌动，却谁都没力气。
苏妙一体内的药效在缓缓发作，她越发觉得自己四肢酸软，眼皮有千斤重。
而沈初尧随着时间推移，疼痛感逐渐减弱。
他凑过去吻上苏妙一的唇，舔了舔，点到为止。
“只是接吻而已，不算强迫。”
对上少女哀怨的眼神，沈初尧反而露出笑，“这是对猫猫丢下我的一点惩罚而已，醒了，就让你回去。”
他抬手遮在苏妙一眼睛上。
没几秒钟，长睫刮过他的掌心，苏妙一彻底陷入了昏睡。
沈初尧抱着人离开了小区，回他住的酒店。
他确实没强迫苏妙一，不过除了最后一步，那干什么都应该没关系吧。
少女躺在床上，睡颜恬静。
他虔诚地跪在她跟前，如同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一般，将苏妙一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扒了个干净。
房间暖气开得足，睡着的人并不会觉得冷。
盯着少女胴体，沈初尧不可控地呼吸变得粗缓沉重，沉睡在身体里的躁动因子逐渐苏醒过来。
涨得生疼。
沈初尧忍住所有的欲望，压在她身上亲吻，从眉眼到红唇，下颚、锁骨和胸脯。
…………
脑海里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在这一刻接连实现。
尝到甜头的沈初尧越发觉得所有的伪装温柔都是徒劳无用。
只有最简单直白粗暴的手段，才能让他的猫猫听话。
那、就这样好了。
她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呢。
-
苏妙一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醒来时觉得身上特别不舒服。
但低头一看，衣服又穿得完好无整。
抬头，视线撞上床尾的男人，好整以暇地欣赏她刚醒的状态。
“神经病。”苏妙一骂道。
“猫猫，你睡着的样子好甜。”
沈初尧舔了舔唇，暗示意味明显。
他手掌圈住少女的脚踝将她拖至自己跟前，“我发现了很神奇的事。”
“我不听。”
苏妙一赌气地把脑袋别过去。
“和猫猫有关的。”
苏妙一送上耳朵。
“我发现啊……”
沈初尧故意拖长了语调，吊人胃口。
在苏妙一不耐烦的时候，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安抚她，“猫猫即使睡着了，身体还是会有反应的。”
“即使睡着了，心脏还在跳动。我吻你的时候，身体会动情。”
他双手捧住少女的脸，凑近亲昵地舔她的唇。
“猫猫，很甜。”
他贴着她的耳朵，口吻暧昧缱绻地将她睡着时，身体的反应描述给她听。
“………”
沈初尧说。
“我很喜欢，猫猫。”
苏妙一耳边嗡嗡的，体内燥热得厉害，羞躁感快要把她给淹没了。
她愣怔地瞧着眼前的人。
不可置信，又不得不相信，
沈初尧投喂了半个学期在她这儿树立的人设，这会儿崩塌得稀巴烂。
这个人真是烂透了！
“沈初尧，我们结束了。”
苏妙一冷脸推开人，毫不犹豫地下床走人。
人渣。
说他神经病，都侮辱了神经病这个词。
简直就是没有三观的烂人！
“苏妙一。”
沈初尧拦住她，“别走。”
“松开。”
“你不走。”
巴掌声和话音一同落下。
沈初尧偏过头，发丝凌乱。
“你有什么脸让我别走。”苏妙一气到浑身发抖，“我之前就说过了，你强迫我，我们之间就结束。”
“我没做到最后。”
“有什么区别吗。”
沈初尧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想亲你而已。”
“滚。”苏妙一挣脱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还没出门，沈初尧意味不明的嗓音响起，
“我刚才拍了照片。”
开门的动作一顿，苏妙一火气蹭蹭往上涨，拽过沈初尧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怎么，指望用这个威胁我啊？”
她从摔在地上的人身上翻出手机，点开相册，却什么也没发现。
“你骗我！”
恼羞成怒之余，心里又松了口气。
“别走，好不好。”沈初尧软下态度，露出几分可怜，“猫猫不要我的话，我只能回沈家了。”
“我不想回那个地方。”
“猫猫不是说会努力把我变成正常人的吗。”
苏妙一：“……”
“别放弃我，好不好。”
沈初尧握住女生垂下的手，一点点往上攀，直到环住她的手腕才停下，
“猫猫，我不要一个人。”
苏妙一想甩开他的手，可看他这么可怜，又狠不下心来了。
明明前不久这人还一副蔫坏样，现在他又委屈起来了。
“你得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做这种事。”
沈初尧立马接话：“我答应。”
“要是做了怎么办。”
“听你处置。”
“行，到那时候我俩就分道扬镳。”
圈着女生手腕的力道骤然一紧，“不行，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唯独不能不要我。”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猫猫不是欠我一个人情吗。”沈初尧提到之前他告诉她岑寂公寓的事。
“人情不能用在这种地方。”苏妙一强硬拒绝，“你要是不答应就算了，我现在走。”
沈初尧只得无奈松口：“行，答应。”
“那我们就约法三章。”苏妙一有板有眼，“不可以强迫我，不可以强迫我，不可以强迫我。”
“违反上述任何一条，立即分手。”
“成。”沈初尧爽快答应。
答应是一回事嘛，能不能做到另说。
大不了把猫猫关起来，锁在笼子里就好了。
反正他不可能让猫猫离开她的。
苏妙一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苏妈妈打电话叫她回去吃饭，她顺便也把沈初尧带了回去。
苏妙一这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她的一时心软，以至于后来和沈初尧的关系会变得一团糟。
那时候，她才意识到，沈初尧这个神经病根本不是沈家逼的。
他天生就是个疯子。
——
好了，不喜欢沈初尧，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