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奉命在此镇守?你奉谁的命令,有在此镇守何物?”一袭白衣的刘芳英气逼人的问道,那语气里夹带了些许的好奇和隐隐的期待,甚至有些迫切,因为她清楚,用鬼魂镇守的地方往往会隐藏诸多不为人知却又甚是大有可为的秘密,当初河伯让她镇守的地方就有上古时期某神仙陨落后留下的法器和阵法,只不过以当时河伯和自己的神通暂时无法打开罢了。而一旦时机成熟,那偶然获得的异宝或能量足以让个人修为发生质的飞跃,甚至超出五行,不在三界。比如她之前偶然间习得夺舍之术,虽为人神共愤、三界所不容的禁术,但却是功效惊人的助其成功夺舍恢复肉身,彻底摆脱地下暗河的日夜腐蚀。想到此处,刘芳越发显得极其迫切急不可耐。于是便撒播出强大的气场和威压,威逼的那女鬼又蜷缩在在墙角,不敢直视刘芳。讪讪的说:“我奉狐族九尾天狐的命令,在此镇守,传说这里埋藏着盘古开天辟地时期留下的天泉之水。”“天泉之水?”闻此,即便是平日里波澜不惊的刘芳也颇感诧异的大为惊喜,要知道这天泉之水可是在盘古开天辟地的原始初期形成的,是名副其实天地原始灵气山川河流的结晶,那功效自然无需赘述,若能得此宝物,稍加修炼吸收,恐怕三界之内,除了以元始天尊为首的“三清”和如来,其他人物还真不用放在眼里。
这女鬼生原本花悦,是四川人西充县人。民国时期,十二三岁的她跟着父母和哥哥为躲避荒灾出来逃难,在西安一远房堂兄狗四家短暂安顿后,又出现意外。父母和哥哥在私人煤矿打工时候遭遇煤矿透水坍塌,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黑心的狗四瞒着她领走了一笔数额不小煤矿补偿的丧葬费、抚恤金,花悦为讨回公道就到当地政府告状,谁知道煤矿老板为了息事宁人就选择联合政府和狗四三方来坑害她。狗四先好说歹说将花悦哄回家,又趁其不备用迷药将她迷晕,然后用棉被裹住,扔上了开往南京的货车,打算卖给一家青色小楼。一路的颠簸让没坐过汽车的她头晕目眩,被锁在铁皮货箱里的花悦是吐了睡,睡了又吐,直到最后连黄水都吐不出,只能干呕方才作罢。司机大哥杜超是个好人,明知道这帮人干的不是人事,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顺着老板的安排做事,不然自己丢了饭碗一家老小都得跟着喝西北风。杜超趁休息时间,都通过通风口给花悦投递一些干粮和水。货车缓缓经过滁州凤阳一带山陵地段,杜超趁其他人休息时偷偷打开车门让花悦赶紧逃,于是花悦二话不说连忙就跑,还是杜超追着给送来两三天的干粮和水,花悦就这样一口气跑了十几里地。
实在跑不动的花悦,此刻早就狼狈的不成样子,头发凌乱不堪,满脸灰土,此时此刻哪还有点姑娘的模样,却像个挖矿工人。裤脚被树枝划破好几道,甚至小腿都有好多处划伤,鲜红想血染红了裤脚,脚底早就磨破变得血肉模糊。感觉肺都要炸开的花悦哪还顾得了这些疼痛,就近靠在一颗老树根下,喝了几口水又吃了点干粮,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路上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这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来说十分煎熬的,所以花悦此刻睡得特别沉。精疲力尽浑身是伤的她做了个梦,她的嘴角时而泛起一丝微笑,时而痛苦的扭曲,此刻虽蓬头垢面,但仍有一丝楚楚动人。她梦见自己见到了亲爱的父母亲和哥哥,他们微笑着朝她挥手,可正当她想靠近时,他们却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梦中的她仿佛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话,于是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一帮人围着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也顾不得腿脚上的伤痛连连后退。这帮人大概有七八个,人人荷枪实弹,又不像是军人,看起来更像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