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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桂仁夏师爷,现任桃林镇镇长周达的心腹和臂膀,同时也是桃花山上小霸王周通周寨主的智囊,现在陷入了两难境地。
奉周通之命,他曾与阮尊接触过,将一株冰灵玉焰草暗中相赠,理由是阮尊无意中扫除了周通进步的障碍。
从这事中,也充分可以看出,他夏桂仁师爷,完全是周通的心智兼死党,不但穿同一条裤子,而且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之所以两难,是因为阮尊在昏沉中,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得罪少年军的上官,又杀了两名军法士,死罪难逃,特来,投靠。”说着,运起灵力,从影佩中取出了两名军法士的尸体后,就晕了过去。
杀官投靠。
杀官是大罪。杀少年军中的官兵,后果更是严重。谁都知道,少年军中,十个中有九个,都具有深厚的背景。如果再说句实话的话,少年军,堪称宋国的贵族子弟军。
军法士作为少年军中的执法者,背景则更非一般深厚,而且代表了朝廷的权威。公然杀了两名军法士,这后果相当严重。
青州境内的三座匪山,虽然与官府屡屡交战,针锋相对,可这么长的时间征剿不下,官府还是有自己的考量的。那就是,双方各有所需,还真的没有到了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的最终境地。
而阮尊杀了两名少年军的军法士,如果桃花山收留了他,官府就有可能以此为借口,再次对桃花山发难。
而如果不收留他,桃花山上的贼匪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着同一个伟大的杀人越货的目标走到了一起,可以说很多都是结义收留的。阮尊敢于杀少年军的人,都不收留的话,未免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虽然与这小子打过交道,夏师爷仍很头痛。最后还是决定,等候寨主周通的指示。在等待指示的期间,还是尽心地为这家伙养伤吧。谁让之前寨主那么重视他呢。
桃林镇最好的大夫秦大夫匆匆地来了。只是诊断了一下,便说阮尊的伤不复杂,不过是挨了军棍造成的内外伤而已,加上一路颠簸,创口几度结痂,几度震裂。
“这小子身体的恢复能力很强啊。”秦大夫心里嘀咕着,“这么快,伤处就结了两次痂,若不是因为擅动或外力震裂,只怕外伤已经开始有痊愈的迹象了。”
由于伤势并不复杂,秦大夫便开了些内外伤所用的灵药,并再三嘱咐人告诉阮尊,醒来后三至四天内,不得再擅自乱动,以免再度撕裂创口。
第二天,去桃花山上报信的人回来了,周通没有来,只是带了中信,要夏桂仁先为阮尊养伤,观察观察再说。
夏师爷觉得,周大寨主并没有确切地理解这位阮尊阮兄弟所可能为桃花山带来的利害关系。在听了口信之后,嘱咐下属们照顾好阮尊的养伤和起居,自己就乘了一区快马,迅速地赶往桃花山。
在山上,他见到了周通。
“你是说,这个阮尊,杀的是少年军中的维持军纪的军法士?”周通说道,“这等同于,直接给了少年军脸上一记耳光般的羞辱?”
“不错。”夏桂仁说道,“刚才我出门之时,已经有人来禀报了,青州城内外,已经知晓了此事。少年军和官府,已经在各处关隘要地,张贴了缉捕文书捉拿他。就连桃林镇,也贴了好多。若非那是我们的地盘,只怕早有人向官府举报了。”
“可是我跟他素未谋面,并无深交,而且还同为慕容芊芊大小姐的倾慕之人。”周通挠着头说道,“要不,就把他交给官府算了,也能卖慕容知府一个人情,说不能还能讨好于他,改善一下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呃......”夏师爷非常无语。
“哈哈,我开玩笑的。”周通大笑一声,“我怎么能够做出如此违背道义之事?人家杀了官府少年军的人,来投我们,我们转身就把人给卖了。这让下面的兄弟们怎么想?桃花山的兄弟,哪个不是身上有人命官司,被官府逼得落草为寇的,我若真那样做,人心还要不要了?”
夏师爷吁了口气。
“不过,接纳归接纳,我还真跟他不熟。”周通正色说道,“而且,他还是杀了李忠的人。现在我刚主掌山寨不久,人心不稳,这时候如果重用杀了李忠的人,只怕下面的兄弟,也会说闲话。”
“确是两难。”这些事,夏师爷也想过了。
“这样吧,让他到桃林镇我们的灵药堂当个看守吧。”周通说道,“这个位置比较重要,时时要与整个库房的灵药打交道,可是又没有什么实权。事也不多,正好让他养伤了。这样上下兄弟,也能平和一些。”
夏桂仁说道:“可是如果有些兄弟念着原来与李忠的情分,要为难他呢?”
周通眼光寒光一闪,声音冷了下来,“还有人念着李忠的情分?如果还有这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做吗?”
夏桂仁一凛,急忙躬身道:“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望着他的背影,周通冷声一声,“什么脑子,猪脑子,正好用来,来检视那些对李忠还有旧情的人,这还不好?”
......
再次清醒过来时,除了看到夏桂仁,秦大夫之外,阮尊还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抱着豆子的栾廷玉。
“旗主,你醒了!”栾廷玉将豆子放下,就来检视阮尊的伤势恢复情况。
“不碍事,恢复得不错。”阮尊说道,“你们都到了桃林镇了吗?在哪里落脚?”
栾廷玉恭声道:“旗主放心,都已经安置好了。我们接到豆子带来的血书,就立马连夜收拾,天明前就离开了分社,高价买通了城守,秘密出城。然后今日上午就来到了桃林镇,在镇中高价买了一片庄园,原来是用作灵药买卖的。那园主见钱眼开,见我们开的价高,当即便卖了。”
阮尊点点头,“唔,不错。阮振先生安置得如何?”
涉及到轰天雷凌振,栾廷玉知道阮尊不愿旁人多注意,只是简单地回答道:“一切安好。还有分社,所有的书册资料,一本不落地全带来了,已经铺设完毕,可以如常展开工作。”
“注意保密。”阮尊叮嘱道。
“旗主放心。”栾廷玉说道。
“忘了告诉你们,我已经不是镇魔殿的旗主了,已经被文彦博公然下令解除了所有的官职。”阮尊苦笑道,“但是,你还是正式任命的小旗旗主。你不必跟着我了,回信州履职去吧。”
栾廷玉愕然一下,见阮尊不是开玩笑,思考了一下,说道:“少主对栾某有再造之恩,少主若是离开了镇魔殿,栾某自当同样离开,侍奉左右,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