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联盟的成立是大喜。
羡天巫帅渡劫去了地仙界,也是大喜。
准备好的祭祀如期举行……
桑天子的身上同时接收两份念力。他本身是一份,他的木杖有另一份。
当他的元婴增强,那木杖随之增强;木杖增强,他的元婴的法力也随之增强。两者一体,相辅相成,看起来不同,实际上一样。
“循序渐进也不错。”他念叨道,“可是,局势有点坏。”
羡天巫帅是强者,他去了地仙界,巫族断了一臂。
“不要紧,巫族也要循序渐进。好在那南方三个国家已经并了进来,结成了这北方联盟。把这联盟内部不稳定因素清除,科技发展起来,到时候再慢慢向南方侵蚀。这第二个五年计划,就定为船行北海,公路八纵八横,维稳。”
新城,桑天子汇总了最新的版图,用幻境呈现一幅画面。
里面是北方联盟全境图。并且呈现了他对区域的分划,道路的规划,兵力的布置,工厂的布置,以及学校安排等等。其中有相当多的机密信息,所以这东西只有北方联盟最重要的人能看到,也只有他亲自展示才能看到。
祭祀之后,广场之上,他召集领导层开会,但不反对旁人围观。
他说:“羡天巫帅去了地仙界,对巫族是一大幸事,但对我们北方联盟却是不幸。我们前进的脚步不得不放缓一些,走得平稳一些。在几年前,我提了个五年目标,让大家有吃有住,有衣服穿,听说已经基本解决,但还没有完全解决。大家都很努力,走得快的要帮走得慢的,把受苦的人都拉出来。第二个五年计划与目标,我已经想好了,我们要在水运和陆运上都有所突破,把北方联盟连起来。有条件的现在就可以去做了,没有条件的不要急,饭要一口一口吃,问题一个一个解决。接下来咱们详细说说……”这是一场漫长的讲话,讲了一个多时辰,收尾时,他讲出对自己的安排,“以后大家就按我刚才说的办,我个人会去西海国等候你们的会师。”
他讲的那几件事,不需要他亲自参与,也能执行下去。
不如坐镇边境,不进,但也别退。
给大家一点时间,再多积累一点财富。
还有人口,整个北方联盟,现在加在一起竟然只有4906万人,太少了。这些年还增了快一千万孩子呢,不然就更少了。
尽管大家觉得很幸福,但他还想用“百废待兴”来形容北方。
时不我待,但愿,再快一点吧。
眨眼六年后。较六年前,北方联盟人口增长1377万,合计6283万。其中的300多万是从南方诸国逃难来的。北方联盟的船队,不光航行北海,在东海边上建立港口,把一片遍布着高山的岛屿与雪山收入版图。还发现了一片海洋似的湖泊,湖泊南岸世代居住着两万多巫族人,也加入了北方联盟的大家庭。那片湖泊和山地,是一片资源丰厚、风景秀丽的福地,也是这六年里最大的收获之一。
先前所定计划,唯独公路没有修成。
八纵八横,从北到南的八纵倒是修成了,但是八横只通了一道。
就是这么一道,把东西海岸连接起来,在冰天雪地的冬天也能有巨大的收益。
钢铁的年产量突破六百万吨。
路上的各种车子已比牛马多。
家家户户穿得起皮,吃得起肉。
还有石油,一大一小的两个油田开采,提炼,已成气候。
煤炭更是已进入寻常百姓家。
人们用得起纸,读的起书……
这一切,都是人们梦寐以求的样子。
“哥,你定的时间太紧,八纵八横太难完成。尤其前面都是山路。不过,几位巫帅大人和诸位大将军已经练了170万兵将,有45万还是海军呢。他们一直想问,那卿凤国与龙南国都已是我们嘴边的肉,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把他们吃到。”
“准备的还不够,再等五年。”桑天子盘坐在蒲团上。
“好吧。那下一个五年,我们做什么?”
“研战车,造战舰,练精兵,扫文盲。”
“啊?我们的军队还不够精么?”
“我要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兵。他们现在,只是能打赢而已。”
“可我听说,那卿凤国与龙南国,都在偷学我们。”
“他们把路修好,将来还省点力气。”桑天子笑了笑,“好啦,打仗的事你先别管,阿妈上次过来时说,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法杖。”
“没那回事。我只是更喜欢用剑。我用紫蛟剑也能施法。”
“但法杖跟剑不同。我听说你属性为水,前段时间弄了个法杖,以御水叉为核心,你可以试试。”桑天子把法杖给了果果,“还有,我已经换了兵器,这麒麟双剑对我是多余之物,你留一把,另一把拿去给阿妈。”
果果贪婪,说:“阿妈现在只喜欢用法杖。何况这是一对儿宝剑……”
“只用法杖不妥,总要有一把防身之物才好。”桑天子白了她一眼,“好吧,那你都留着,把这把兽鳞刺转交给阿妈。”
又是一把好兵器,但造型不够帅气,果果不再贪它。
桑天子再次交代:“你要记得,紫蛟剑为主,麒麟双剑为辅。待你合体期之后,这麒麟双剑才是你的兵器。待你换了兵器,便将紫蛟剑送给别人。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换了兵器之后还贪恋原来的兵器,会让人分心,什么都练不好。”
“我记得了,哥,我就快突破了。”
“把基础打得稳固一些,不要着急。”
“明白。我的目标不止是合体。”
“明白就好。”桑天子像老父亲一样叮嘱。
这六年,他除了解答北方联盟的问题,只做了三件事:其一,修炼八九玄功。日复一日的修行,看得见进步,但离突破下一转貌似还很遥远。其二,他去一些大家传说的险地寻宝,收获不能说没有,只是很少。发现了三条玉石矿,未取;把一片沙漠变成了湖泊,所得不过是一点儿精金;从一片活火山下,取怪火三缕,岩浆九公里,甩开来,转化成永远用不完的石头和玻璃。其三,他研究稳定雷灵珠的电力有了成果,他在妖王宫里装了电灯,日日夜夜灯火通明。但房间里没装灯。
可以说,无论是北方联盟,还是他自己,都没有明显突破。
但这数年的积累,对他同样重要。
研战车,造战舰,练精兵,扫文盲。
五年倏忽过。桑天子的同龄人都成了壮年,建设家园,结婚生子,而他们的孩子成了北方联盟的中坚力量。如今大量地汇聚在军队里。
那军队气吞山河,势不可挡;
好儿郎阵马风樯,声势浩大。
离桑天子说“再等五年”那天起,刚刚好五年。
廓天巫帅代替北方联盟问:“何时开战?”
兵锋已指向南方,桑天子也被他们裹挟了进去,认真地看了廓天巫帅两眼,他写了一封信,上书,“奉天、地之运命,诏曰:即日起,五神国并入北方联盟,五神国之制度与结构可保持不变——桑天子。”他盖上两方大印,递给廓天巫帅说,“你们把海军拉到东海,派人拿我的命令去降服五神国。那里有很多巫师,说得上话。若他们愿意入北方联盟最好,若不愿意,则陈兵海上,做战争准备。”
廓天巫帅一听,颇为惊异,问:“不是要拿下卿凤国、龙南国吗?”
桑天子摇头,“若只取这么两国,哪里用得着准备。时不我待,这一次我们要取的是整个北方。我们那边,卿凤国、龙南国早已是人心离散,千疮百孔,之所以到现在还不主动投降,是因为他们还抱有幻想。他们以为我也会像羡天巫帅一样,说不定哪天就渡劫去了地仙界。实际上,只要我们去取,两国弹指可得。再往南,龙溪国与玉凤国连年不得太平,一直以来,每况愈下。再往南的八城人心叵测,各自为战。都不足为虑。只要把五神国取了,前后合围,整个北方就在我们的肚子里,何必再一步步打。不过你要让大家准备好,因为这次出征,一定会打起来。”
廓天巫帅呵呵一笑,说:“先知大人这么说,我就有数了。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不怕打仗,就怕又跟以前一样,总打不起来。”
桑天子笑道:“打仗就要死人,当然能不打就不打。但这次躲不过去。”
西海的虾兵蟹将已经上岸了。
那里有一个僧国,正在运筹帷幄呢。
廓天巫帅说:“我这就回去用兵。”
桑天子站起来说:“既然决定要打,我也该动手了。”
修行者的战争跟普通人不一样,修行者有那么多储物法宝,随便弄一些,都能藏一支军队半年的粮食,只要准备充分,不存在粮草问题。所以完全没必要一座城一座城地往前攻,只要在不被人合围的情况下,选择切入点即可。
海上是一个切入点。桑天子在陆地上找寻另一个切入点,他要走到五神国去。
他向南方走去,起初走到边境,山丘挡路。他挥手震荡那山,像开门似的,将一片山谷变成起伏的平底,铺路埋沟,形成一条康庄大道。走过去,就进了卿凤国地界。并未进入腹地,他只在凶险、争议的边境走。一日夜开山架桥,过了卿凤国。沿着龙南国边境走了半日,横穿大山十二座,抵达大荒岭。再从一片荒地绕过八城,即可以抵达五神国的赤塔西侧。他算清了时间,“三天两夜。”
按他规划的路行车,不出问题,只需三天两夜即可抵达五神国。
他这一路动静不小,才到五神国西侧,廓天巫帅亲率百人队前来汇报。
廓天巫帅说:“先知大人,五神国上下冥顽不灵,不仅不投降,还想要反抗。还有一事,昨晚五神国南边的丹林国联络我们,想与我等共谋五神国。”
这个结果一点不让人感到意外。
五神国那帮人,原本就是好战分子和趋利的小人扎堆,他们只看自己的利益。这种自私自利跟大熊国、三苗国等还不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五神国那帮人可以随时抛弃别人,自己逃命。所以他们明知要输,也敢打。
桑天子说:“你去备战,但先不要进攻。同时问问丹林国愿不愿意入盟?”
廓天巫帅被点透,“好主意,丹林国若入盟,五神国不就被合围了。”
“别那么乐观,丹林国不会轻易入盟。传令陆军开拔,行至此地驻扎,备战。”
到现在还是在备战,还不提打。
廓天巫帅却感觉到此战不可能不打。
他说:“是。正式开战前,海军必定将战线压到五神国心脏。”
五神国内有一条大江,又宽又阔,还挺深,可用于打一场海战。那些个庞然大物的海军战舰进来,是武器也是堡垒,必能建功。
桑天子说:“可以,已深入腹地,凡事多加小心。”
廓天巫帅说:“先知大人放心。”
巫族有特殊的传信方法。桑天子交代完的命令,第二天一早开始执行。最早的一支陆军于第四天的清晨抵达,乃从天巫帅带领的先锋军。
从天巫帅说,“先知大人,我们路上碰到三头妖物,欲断山路,很难对付。”
妖物?桑天子来的时候可没碰上。
“是什么妖?在什么地方?”
从天巫帅说:“在大荒岭,有肥遗、白乌和一头狂狼。他们单个并不算厉害,但白乌从天上攻击,肥遗从地上攻击,狂狼防御,属下惭愧,不能胜。”
桑天子化出一路幻境,问:“具体在哪个位置?”
从天巫帅仔细分辨,指出妖物。
桑天子说:“我经过的时候,可没碰到它们。在这刚好的时机,出现在恰好的位置上,我不相信这是巧合。”他抓住从天巫帅,缩地成寸三个呼吸,即至大荒岭。神识一扫,一片荒凉中空无一物,“逃了,还是躲起来了?”
从天巫帅指着说,“它们当时是从地下跑出来的,就在那边。”
追溯源头,找到大山之间,不见那三只妖物的痕迹。
桑天子说:“竟然做得这么明显。”
从天巫帅不解一起,“什么?”
桑天子说:“能针对我做这种事的只有两个势力,一个是西海的摩昂,一个是那帮秃驴。如今这两个狗东西合在一起了。秃驴们颇喜欢降妖除魔,可是他们的净土里妖魔鬼怪却是最多的,养贼杀贼,不愧为旁门左道。”
他不常骂人,可是一提起佛门,他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从天巫帅说:“秃驴,当真可恨。”
正谈着,桑天子的神识扫过山中,察觉异样,举木杖喝问:“什么东西?”
从天巫帅闻言,也拔出了法杖。
却见那山中走出两个漂亮的女子。
一个是冷漠的脸,看着年轻,但看透世事一般;
另一个是年少天真的脸。
她们速度甚快。来到桑天子面前。
无礼,冷漠女子说:“早就听闻巫族出了个先知,多智而俊俏,欲使人人平等,今日一见,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桑天子提防问:“你是什么人?”
冷漠女子说:“一个复仇的人。我来寻那狂狼。”
她要杀狂狼,还要报仇,这事儿好熟悉的感觉。桑天子想到了什么,但又不确定,欲言又止片刻,他决定不问,说道:“你可有线索?”
冷漠女子说:“在山中躲藏。它们有一法宝,使我寻不到。”
桑天子最不怕的就是敌人有法宝,说:“请指路,我寻它们出来。”
冷漠女子于是领他们去一片洞窟,里面纵横交错,灵气十足,到处爬着一种甲虫。她介绍道:“这是一种灵甲金虫,没什么用。它们生活在有金矿或玉石的地方,啃食那些金玉,把那个地方变成灵气十足却没有什么价值的荒地。看这座山上的树,那么壮大茂盛,可用不了多久就会荒芜。这种灵甲金虫五行驳杂,极难分辨,狂狼若藏在其中,等于把一棵草藏进了草原,除非毁掉这里,否则我不知道如何找出它们。”
桑天子对这些奇怪生物的见识不如这位冷漠的女子,但他想,玉石或许会被虫子吃掉消化,黄金却不会,说不定转化到别处。
对这样的虫子,他很有兴趣。
他说:“请诸位到外面稍等,若那几只妖物从别处出去,也请拦住它们片刻。”
冷漠女子问:“怎么,你有大动作?”
桑天子说:“天塌地陷算不算大?”
冷漠女子沉默,和从天巫帅一起从洞中退出去。从天巫帅想保护她们,被天真活泼的女子丢了几个白眼,却没看出来,仍自作多情地挡在前面。
他们才退出不久,看见山中红光闪烁,整座山崩塌似的坠落。
树倒了,天被烟尘蒙住“眼睛”。
山中的飞鸟仓惶乱飞,野兽也在逃亡。
天真女子小声说:“师父,那人不会把他自己砸死吧?”
冷漠女子说:“不要乱说。此人不光实力强大,还有一些强大的法宝。想必他是用什么法宝,从里面把整座山崩塌,而后又收进法宝。收取太大的东西,有时力不能及,拆分成一块一块,就容易多了。他是个聪明人。”
从天巫帅得意说:“那当然,先知之智堪比大巫,有人说他是后羿转世呢。”
这样的话,冷漠女子可不相信。
那座山,比起旁边的大山小很多。
桑天子没取出水火葫芦。
却没用一炷香,便收去了一半。
那三个妖物躲无可躲,从山中洞窟仓惶逃出,正要逃走,被冷漠女子和从天巫帅堵上。三妖物畏惧,不是畏惧从天巫帅,它们畏惧冷漠女子。而冷漠女子没有给它们后悔辩驳的机会,在从天巫帅要防御时,她杀了过去,杀白乌和肥遗只用三招,杀那狂狼却用了千剑,细细地杀,细细地虐杀,那是血海深仇……
等桑天子把整座山抚平成平地,冷漠女子还没虐杀完呢。
从天巫帅都被她这一套弄得胆寒,问:“先知,她什么人啊?”
桑天子说:“可能是聚槐国的公主。是不是?”他问那位天真的女子。
天真女子说:“不该问的别多嘴。”
有点刁蛮,不过跟他们没关系。
桑天子摆摆手说:“不问。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告辞。”
这时,冷漠女子一剑砍砍狂狼没有皮的脑袋,又竖着劈开它的身躯。
然后对桑天子喊了一声,“先知请等片刻。”她极速走来,无礼,说,“你来到此地,带了这么多兵将,是要开战吗?”
桑天子说:“这个不能告诉你。”
冷漠女子说:“你刚才说的没错,我就是曾经的聚槐国公主刘莹。想必你听过了,当年有一头火域狂狼引爆地下的烈焰洪流,淹没了我的国度。我们虽是个小国度,却很美丽,我父皇对百姓很善良,竟然遭此横祸。从那天起我便发誓,要灭尽天下的火域狂狼。”这些,他都知道,见他面色如常,她说,“你要开战,我可以助你。但我要你答应我,以后在你的国度,一旦出现火域狂狼,都要交给我。”
她显然是一个大乘期高手。
她的建议,让桑天子很心动。
可桑天子犹豫了一下,说:“不行。你找火域狂狼报仇合天理,我赞同,但不代表我愿意帮你。无论你的魔障因何而生,公主,你都不应该再这样下去,火域狂狼一族之气运,不是你一人就能灭了的。你只会害了自己。”
刘莹冷漠地注视他一会,说:“你的敌人,想必很愿意答应这个条件。”
桑天子说:“公主,当我的敌人,可比当火域狂狼的敌人恐怖多了。不过你事出有因,我答应你,将来战场上遇见,我给你一个渡劫的机会。”
刘莹依旧冷漠,说:“你好狂妄。”
“是吗?若你能度过成仙劫,到地仙界再说这话,到时我给你赔罪。”
“哼。”刘莹停顿片刻。
带着她天真刁蛮的弟子远去。
“呵呵。”桑天子笑了一声,一招手,把三只妖兽的尸体收了,说,“苍蝇再小也是肉,这肉那么精炼,白白丢了多可惜。”
从天巫帅说:“先知大人,我觉得拒绝那样的高手,更可惜。”
“不可惜。”桑天子说,“她就是个麻烦。别管了,咱们做好自己的事。”
他们收拾了路上的渣滓,回去,到傍晚,军队陆续集结于此。
硝烟的气氛弥漫开,八百里外都闻得到那森寒的气息。
刘莹带着她的徒弟飞到一座山腰,看各种车子载着兵将轰隆隆路过,带起了烟尘一片。刘莹忽然问:“芸儿,你对那位先知怎么看?”
芸儿是她徒弟的名,那位天真的女子姓姜,是她在聚槐国旧址收养的一个孩子。
姜芸一切以师父为尊,说:“师父,那人狂妄自大,连您都不放在眼里。您亲自跟他明说,要相助他打仗,他竟然拒绝……他多大的脸,胆敢如此……”
“你还不懂。”刘莹顿了顿。
“师父,就算他厉害,也不能那么狂妄,还拿您渡劫说事。”
“你还是不懂。”刘莹说,“这世上的真话很刺耳。我早已预感,成仙劫便是我的死劫,我收你做徒弟,愿意助他,都是交代后事。真没想到,他竟然能拒绝。如果我是他,一定不一样,就算先骗进去用一用也是好的……”她进一步说,“芸儿你记得,那是个天大的人物,我若不测,你就去投靠他。”
“师父,您,您怎么说这样……”
“强大的人有时很弱小,你快快长大吧。”
刘莹冷漠的脸更悲伤了,她又想起过往,想起那个她出不来的世界。
气运——她咀嚼这两个字。
她的心中没有一个清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