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面的桑楚楚,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但她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小纸会保护好睿珩。
收到睿珩的消息后,才慢慢悠悠地走进去。
不知道小纸是怎么折磨这几个熊孩子的。
她一进去,就看到这几个小孩跪成一排,对着小纸不停地磕头,裤裆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霍睿珩像是吓坏了,扑在她怀里,“呜呜呜妈妈,我好害怕。”
这些人不知欺负了睿珩和毅泽多少次,钻狗洞扔石子都是家常便饭,而他们只是被吓尿裤裆而已。
睿珩把他们引到无人的地方,一定吓坏了。
桑楚楚心脏微微揪痛,连忙拍拍背轻哄,“不怕了不怕了,妈妈替你做主哦。”
“这些人要是再欺负你,妈妈就让小纸把他们都给吃了!”
“不要不要吃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霍同学了呜呜呜。”
“我也不敢了呜呜呜!”
“都是李凯让我们做的,我们害怕他也欺负我们,我们才听他的话欺负霍同学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李凯两股战战,连磕好几个响头,额角肿得有婴儿拳头那么大。
“对不起!”
桑楚楚冷冷扫了他一眼,“是你说睿珩和毅泽没有爸妈的?”
李凯撇了眼霍睿珩。
都怪他,自己明明有新妈,却从来不提。
这个新妈还会法力,让纸人吃人!
李凯不敢吭声,只敢在心里抱怨。
“我们睿珩不光有妈,还有爸,他可不是你们父母能招惹得起的。
我已经将你们在学校里欺负同学的事情,以霍璟渊的名义,告知你们的父母了。”
“不要啊,爸爸妈妈肯定会把我的屁股打开花的!”
“呜呜呜呜李凯,我再也不要跟你玩了呜呜呜……”
李凯不以为意,爸爸妈妈向来宠他,肯定舍不得打他。
桑楚楚扫了几人一眼,就抱着霍睿珩离开了。
没有发现,在他们离开后,一道小身影,迅速窜进了小巷子里。
李凯刚准备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一脚踹在地上。
“诶呦我草!谁踹……”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霍毅泽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你们对我弟弟干了什么?!”霍睿珩看到继母抱着哭着的二弟,从巷子里出来,就知道这些人肯定又欺负二弟了。
李凯崩溃了,张着大嘴哭,“哇啊呜呜!”
这一嗓子,把霍毅泽给吓一跳。
他只是踹一脚而已,以前自己反抗的时候,咬掉他胳膊上一块肉,都没见他哭。
李凯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你们霍家人太过分啦呜呜呜!
你弟弟刚让你妈妈让纸人吃我们,你妈妈还跟我们父母告状,现在你又要来打我们,太欺负人啦呜呜呜呜……
你们要是早点说你们的妈妈这么厉害,我们肯定不欺负你们呜呜呜呜!”
霍毅泽懵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是你们让家长替你们撑腰的吗?”
撑腰?
这个词让霍毅泽感到陌生。
那可是以折磨他们取乐的继母啊,怎么会来给他们撑腰呢?
今天他跟踪了一天,发现继母一直在学校附近徘徊,一直等二弟放学。
脑海中闪过二弟的那句话,茫然的脸上多了些复杂。
继母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专门来学校给他们撑腰。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们了,你能不能让你的妈妈放过我?”李凯。
李凯没有得到答案,对方扭头就跑了。
完了完了……他要转学呜呜呜呜!
霍毅泽回到家,刚到客厅就看到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二弟缩在继母的怀里,一粒一粒地剥石榴,确保上面没有一点白,攒了一把就往继母嘴里塞。
继母配合地张开了嘴,几口吃掉,把籽吐出。
霍毅泽握紧拳头,大步上前,瞪了眼二弟,“你是大孩子了,怎么能窝在大人的怀里!”
霍睿珩挑眉,“大哥你很奇怪诶,妈妈抱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霍毅泽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二弟跟继母关系这么好,心里就不是滋味。
但他没有多想,只觉得是因为这个人是继母,他不喜欢二弟跟继母多接触而已。
他板着小脸,严肃道:“二弟,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件事要问你。”
霍睿珩见他一脸严肃,想着是很重要的事情,依依不舍地从桑楚楚的怀里爬起来,跟在霍毅泽的身后,来到了无人的角落。
“什么事啊?”
“姐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霍毅泽拧着眉。
霍睿珩捂着嘴,眼神飘忽,“秘密不是我泄露出去的!”
秘密?他们两人之间还有秘密?
霍毅泽握紧拳头,“你必须从头到尾给我讲清楚,不然我现在就去告诉爸爸!”
“别!不能告诉爸爸!”霍睿珩拉住他的胳膊,“爸爸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再让姐姐直播了。”
“那还不赶紧说。”霍毅泽。
霍睿珩垂着头,手指不安地搅着衣角,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去。
“所以,过去虐待咱们的不是姐姐,而是占用了姐姐身体的灵魂,现在那抹灵魂在何瑶的身体里?”霍毅泽大脑有些发懵。
霍睿珩点了点头,“这是何瑶亲口告诉我的。”
怪不得……
怪不得这段时间的继母,变得不一样了,也不对他们非打即骂了。
而何瑶明明才见第一面,就有种熟悉的恐惧感,对他们过去的伤痛了如指掌。
原本他以为,何瑶是爸爸找来的心理医生,能够洞察他们所受到过的伤害。
怪不得,她一来就欺负阳阳,还是继母保护了阳阳,只不过是用姐姐的身份。
霍毅泽呼吸急促,眼底的迷茫散去,转变成欣喜。
“哼!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他半眯着眼睛,好似洞察了一切,“是不是先独占姐姐的爱!”
怪不得最近,他跟阳阳去找及姐姐,二弟都不去呢。
原来,他单独开小灶去了!
霍睿珩抿了抿唇,满脸无语。
吃完晚饭后,桑楚楚去厨房煎药。
她弯着腰,往里面添加最后一味药。
忽地,身后传来脚步声。
“张阿姨我一个人可以的,您下班吧。”
脚步声没停,反而越来越近。
直到后背贴上温热的胸膛,淡淡的熏香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