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树朗阴恻恻地瞪着大娘,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
大娘一个贫农,天不怕地不怕,还能怕一个场长,直接开骂:“你以为我稀罕在这闻臭啊?!”
黄树朗听到臭字,当众杀人的心都有了。
周围的人赶紧拉走大娘,那个大娘还念念叨叨:“凶什么凶?跟谁要抢他粪一样!”
众人也不靠近拖拉机,实在太臭了,农场挑大粪都没这么臭!
他们也不离开,沉默地盯着拖拉机,心里怀疑黄树朗偷藏了鸡蛋!
多观察一会儿,众人就发现了不对劲:
黄树朗为啥一直坐在粪里?
难道他不觉得臭吗?
一直没等到手下来接应自己,黄树朗只能自力更生。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爬到驾驶座,一路开着拖拉机回到家门口。
连迈进家门的力气都没有了,黄树朗直接晕倒在家门口。
黄树朗的媳妇陈晨闻到一股恶臭,还以为又有人偷偷往他家大门上泼粪。
她抄着粪勺冲出来,这才看到黄树朗晕在家门口,满身的粪……
陈晨搬不动也不想搬,她直接找人帮忙,先把黄树朗刷洗干净了,才把他搬回家。
陈晨还没松口气,黄树朗直接高烧到40°,喊冷打摆子抽搐……
金花农场的医生是西北本地人,从没听过血吸虫病,他按发烧在黄树朗的屁股上打了退烧针……
可是烧根本退不下去。
黄树朗一身的红点,医生以为他青霉素过敏,快吓死了!
最终,陈晨连夜把黄树朗送到乌市医院,幸好,遇见了一个苏城来的医生。
如夏书柠计划,医生给黄树朗静脉注射锑剂……
不到十分钟,他就开始呕吐不止,苦胆快吐出来了……
陈晨忙着抢救黄树朗。
陈传就这么被遗忘在了扎花农场。
晚上,气温骤降,陈传觉得四肢都冻得没知觉了。
还是夏书柠主动出来,很好心的把她空间里的二手被芯,15块钱一床,全卖给他们了。
唐冰冰和骏骏住在卓知衡新盖的红砖房里,装修的跟军营一样,反正他俩都是军属,住的无比习惯。
只有夏书柠自称喜欢地窝子冬暖夏凉,坚持一个人住在地窝子。
门一关上,夏书柠就进了空间。
她躺在浴桶泡澡,小凤凰好奇地问:“黄树朗会不会死?”
夏书柠闭着眼睛,淡淡地道:“看他的命!”
小凤凰自觉吐火,帮她烘干头发:“他的血吸虫病会传染吗?”
接着它小心翼翼看了眼夏书柠的脸色,“你要是把金花农场的人全弄死了,那我们得提前准备渡雷劫嗷!”
夏书柠对小凤凰的智商不报啥希望了,她没好气的解释,
“是樱花国人研制出来的变异的血吸虫,应该不传染,至少没在樱花国传染。”
小凤凰瞪大眼睛,一副捉奸的口吻,“你又背着我干啥了?你不会把血吸虫倒进樱花国水脉了吧?”
夏书柠双手击掌,赞叹道:“好主意!我当时咋没想到。”
她颇为遗憾地摸了摸下巴,“太可惜了,我只倒进了研发者的饮用水里。”
夏书柠泡完澡,小凤凰以为她要睡了,把薰衣草眼贴,鹅绒被,真丝睡裙等都准备好了。
没想到夏书柠坐在梳妆台前,对着八衢樱木镜戴上绿色美瞳,扎紧头发,套上头套,换好隐形衣。
一出门,她就从空间拿出喷着隐身涂层的小电驴。
幽暗的夜空一弯冷月高悬。
夏书柠拧紧油门,小电驴低吼着冲进黑漆漆的戈壁滩,车轮碾过干裂的盐碱地,一株一株的云杉向后飞驰。
她耳边响起了一首歌《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搭配她绿莹莹的杏眸,格外野性!
夜风拂面,凉爽舒适,夏书柠前一秒觉得自己爱上夜骑了。
下一秒,小电驴冲下斜坡,转了几个弯。
风一下子变得暴烈,差点把夏书柠连人带车掀翻在地。
她是真没想到边城的夜风如此强!刺激啊!
飞沙走石,夏书柠忙掏出绿色护目镜,夜行衣灌满了风,鼓成帆。
她现在不觉得自己像狼了,她完全就是一艘迎风激浪的船!
卓知衡正带着新兵野外拉练,夜视望远镜捕捉到一匹胖成球的野狼在戈壁滩上疾跑。
莫名觉得这野狼有些像夏书柠。
等夏书柠到达金花农场,风才渐渐小了。
凌晨四点,农场静悄悄一片,偶尔有几家传来狗叫声。
夏书柠很顺利的找到黄树朗的家,没人在家,应该都去医院了。
从火墙的夹层,翻出来一捆捆黄色书籍和录像带……
这是她在这个年代,第一次搜到,翻开一看,“谁说这个年代的人保守?
搬空了书籍和录像带,里面才是
露出一捆一捆的现金,足足有一万多,夏书柠一次性跻身万元户的队伍!
最莫名其妙的一大摞馕,要是没有燧木芯,夏书柠保准以为这是储备粮了。
其实里面全是五颜六色的宝石。
小凤凰感叹:“这黄树朗真是个人才啊!我活了上万年了,第一次见到有人用馕保存宝石!诡异但又合理!”
夏书柠挑眉:“未必!我反倒觉得他老婆值得注意。”
忽然,她想起小凤凰都活了上万年,好奇地问,“为啥中医上说老母鸡汤更补?”
小凤凰一下子炸毛了,“擦掉你的口水!什么都想吃,只会害了你!你这是没吃上腾蛇,反倒惦记上我了!”
华国人什么都能吃,从来都不在饮食上讲道德,扯信仰。
而夏书柠更没有道德和信仰这东西。
她嘿嘿一笑,笑得小凤凰浑身毛炸炸滴,转身继续在屋内四处搜刮。
黄树朗卧室有一面墙,居然全用的金砖和汉白玉砖。
这是夏书柠第一次遇到汉白玉砖,必须全部拆走,一共搞到了36块金砖,72块汉白玉砖。
夏书柠自从能买到3d克隆打印,就再也不白拿别人东西了,一般都会原样打印一份放回去。
打印出来的东西,和原版看起来一模一样,极具迷惑力。
丢东西的人,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发现,即使发现了也没法追查。
夏书柠完全不担心被查到,她的快乐点在于对方急用的时候,发现东西早丢了的绝望!
同样是场长,黄树朗可比扎花农场的桂场长有钱多了,难怪他看桂场长总像在看乞丐。
卧室洗劫一空,连卧室门她都拆走了。
夏书柠喜滋滋地朝黄树朗的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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