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一触即离。
狐狸趴在她腿上,李元酒能清晰感受到他咕噜时胸腔的震动。唇下的触感柔软,光滑细小的茸毛蹭在脸上,还有根不老实的胡子暗搓搓在戳人。
好痒。
她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那狐狸当即不满地抬起爪子搭在她肩上,不明所以地还要再往前蹭。
李元酒轻咳了下低笑出声,根本升不起旖旎,这种大型毛绒动物,抱着跟个热乎乎的玩具似的,不像在亲吻,倒像是在逗弄狗子,他们那些养猫养狗的也天天亲亲抱抱,甚至还睡一个被窝。
但灵魂深处能感受到某种愈演愈烈的颤栗,是结契带来的、来自对方的强烈情绪。
那种浓烈到极致的喜悦与爱意,透过契纹沁入她的元神,好像在清水中滴下了一滴墨汁,浓郁的颜色,把她也染得不再透明。
她好像也有点兴奋起来了。
苏榕听到李元酒的笑声,耳朵抖了抖,与自己的沸腾不同,他也能通过妖纹感受到对方的从容,阿酒显然还没有品尝到这中蜜意,没有同他一般沉沦其中。
这怎么行?
狐妖最擅长的就是引人堕落。
捏着他嘴的手不知不觉已经落到胸口,在那处温暖厚实的毛发中游走抚摸,狐狸侧头在她颈间嗅嗅闻闻,滚烫的带一点软刺的舌头试探性舔过,没挨揍,也没被揪着耳朵扯开。
苏榕懂李元酒的意思。
这是想着马上要吸收神像能量,福祸难料,先小小放纵他一下。
这等大好机会,不抓住是傻狗!
“在笑什么?”狐狸黏糊糊在她耳边问。
李元酒指尖捻住他最长那根胡子,绕在指尖转了一圈,“笑你胡子蹭的我痒。”
“不说我也知道。”轻哼一声,“阿酒肯定又把我当狐狸哄。”
这是他自己非要说出来的,装傻充愣一会儿不挺好的吗,亲都亲了。
拽那胡子的手稍微使了点劲,坚强的胡须把他皮肤都扯起来个小尖,愣是绷着没断。
她把手松开给揉了揉。
“你不就是狐狸吗。”
“我是,不过狐妖他妖就妖在还能幻形。”
妖气弥漫,淡淡的雾气飘散开来,变回人形的男子松松垮垮披着纯白长衫,锁骨上方那锁链状的契纹瞩目。
他跪坐在李元酒的面前,上挑的眼尾满是艳色,把她想要放下的手按回自己胸前,俯身再一次凑近。
“狐妖得这么哄......”
说着吻上她唇角,感受到来自契纹另一半的波动,特意留下的尾巴卷过来,把人死死圈入怀中。
......
人跟狐狸确实有点区别。
气息交缠间,李元酒走了下神。
唇角一疼,是苏榕察觉到她的游离轻咬了口,末了又讨好地舔了舔。
然后他终于被揍了。
梆梆两声闷响在地宫中响起,李元酒一手把人按倒在地,另一手在被咬到的下唇上抹了抹。
没咬破,也不是很疼,酥麻居多。但她感觉有些奇怪,心跳都变急促了些。
还以为这狐狸精又偷偷用了狐媚之术。
她低头,看着衣衫凌乱无辜躺倒、但尾巴缠着她手腕在妖纹上摩挲的漂亮美人,冷酷无情开口:“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