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力鞋厂,建在城东山边,附近的出租屋也是村民自建,没有统一规划,远近高低各不相同,有的还是工厂投产以后加建的,所以出租屋附近不但有农田、菜园,还有小山头、荒地。
郭伟河并没有进入村中的出租屋,而是在沿途的山丛中寻找什么。
终于,他看到了一团白色纸巾,虽然经过雨水的冲打,但纸巾里面包着的东西还在。郭伟河松了口气,把草堆里的纸团捡起来,又抓过一把干草,拿起打火机,点燃起来。
“别动!”时机成熟,江后涛和邓镇坚从草丛冲出来,一人按住郭伟河,一人把火扑灭。
郭伟河一阵挣扎,大叫道:“干什么?”
邓镇坚掏出警察证:“警察,是不是想回来销毁证据?”
“完了。”郭伟河脸上惨白,但仍然嘴硬道,“什么证据?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
“现在听不懂没关系。”江后涛小心地打开纸巾,看到一个装有液体的套套,狂喜道,“到时候跟法医说。”
重新回到审讯室的郭伟河,脸上一片灰败,没有了早上的淡定。
刘皓严肃地道:“听过一句话吗?坦白从分,抗拒从严,你现在老实交代,我会向法院申请,你有自首情节。”
“长官,我听不明白。”郭伟河强装镇定。
“你听不明白不要紧,我给你讲一个悲伤的故事。”刘皓整理一下心情,缓缓道,“从前,有一个男的,高大帅气,学习能力也强,在工厂做了二年,很快就混到一个组长的位置!第二年,他那一组来了一个年轻人,叫孙晓明,这小伙子勤奋好学,深得组长欢心,组长也用心教导,两人很快成为好朋友。有一天,孙晓明把自己的女神约出来吃宵夜,组长眼前一亮,惊为天人。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说到这里,刘皓故意顿了一顿,望着郭伟河轻笑:“你觉得杨丽华怎么样?”
“很漂亮,人间尤物。”郭伟河实话实说道。
“你喜欢她吗?”刘皓直视他的眼神。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郭伟河没有回应这句话。
“对啦!故事里面的组长,因为有女朋友,虽然对女神有非分之想,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经常约大家出来吃宵夜,见见女神,以解相思之苦。”刘皓轻叹一声,“恨不相逢恋爱前,每次出来,组长看看旁边的女朋友,再看看对面的女神,心中很不得劲,自己工资比孙晓明多,身材比他高大,样子比他帅,凭什么,他可以追求女神,自己因为有一个长样普通的女朋友,就只能‘咫尺芳姿似隔渊’,想到眼前的女神即将投向好徒弟的怀抱,组长的心里就无比的难受!”
刘皓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所谓色胆包天,这么好的女人,说什么也要得到她!于是,天生聪明的组长,便谋划起来,首先将大家约出来,特意把女朋友灌醉,又逼孙晓明抽了两根烟,在众人不知不觉中,搜集了沾有孙晓明唾液的烟头,用胶手套包住藏在自己的口袋里!”
刘皓一边说一边观察郭伟河的表情:“到这一步,组长的计划己成功一半,组长恩爱地和女朋友一起回宿舍,假装和她一起安睡,事实上,组长此刻清醒无比,他女朋友因为不胜酒力,早就睡死过去,就算把她抬出去卖了,亦未必知道。”
“呵呵。”郭伟河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
“等女朋友睡熟后,组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大头套和小头套,悄悄来到女神的宿舍门口。”刘皓好奇地问,“你觉得他是怎么进入女神宿舍的?根据警方现场调查,房门完好无损,没有被撬的痕迹!”
“我又不是犯罪分子,我怎么知道。”郭伟河摊摊手。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完美的犯罪?”刘皓问。
“肯定有,这个世界上聪明的人那么多!”郭伟河自信地道。
“只要你做了,就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皓坚定地道。
“莫忘了,6年前的碎尸案,我们东江公安局还没侦破。”郭伟河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