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下城区。
瓦尔特和安禾听闻三月七失踪的消息后,也不由得跟着焦急起来。
“墟界……”瓦尔特眉头紧紧皱起,神情凝重地说道,“看来我们得加快行动的脚步了。”
丹恒微微点头,“不仅如此,理想国的问题也需要解决。”
“那位神明的根本目的,是企图以寰宇众生作为人质,胁迫死亡之神归还一个灵魂。”
丹恒内心纠结再三,最终没有选择将死亡之神不会被威胁这一真相告知同伴。
毕竟,那意味着寰宇众生可能会面临极其糟糕的下场。
他实在不想再给同伴们增添额外的压力了。
“威胁死亡……”瓦尔特沉思片刻,随即站起身来,认真道,“我们去和那位牧先生谈谈吧。”
“啊?”安禾一脸错愕,“爸爸,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那位神明怎么看都不像是容易沟通的人啊!”
“所以只是只是谈谈。”瓦尔特回复道。
丹恒反应极快,瞬间便领会了瓦尔特话语中隐藏的深意,“瓦尔特先生,您是想促成理想国的建立吗?”
“没错!”
“大家或许从未认真思考过一件事。”瓦尔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星穹列车车票,缓缓说道,
“我们一路开拓前行,联通银河星轨,为各个世界带去文明。”
“但让弱小的文明踏入广袤的寰宇之中,真的就一定是件好事吗?”
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不见得吧。”
“瓦尔特说得没错。”就在这时,姬子的声音从众人的通讯器中清晰地传来。
“这是我们在开拓之路上不得不做出的‘恶行’。”
“而现在,我们找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丹恒和丹怡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恍然。
原来如此。
如果身后能有一个横跨整个寰宇的理想国作为支撑,那么列车组就无需担心会将寰宇中的恶意传递给其他文明了。
——这是个双赢的结果,也是对寰宇众生最为有利的结局。
想到这,丹恒不再犹豫,直接站起身来,凝重道,
“那便按照计划行事吧。”
“我们得尽快结束在雅利洛的行程,三月那边,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想到三月七,姬子和瓦尔特也有些焦急,唯独安禾眼神迷茫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头顶挂上了个大大的问号。
“等一下,爸爸,你知道星去哪里了吗?”
“嗯?”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
卧槽,对啊!
怪不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商量计划都快商量一个系统时了,也不见星宝说一句话。
合着她根本不在场吗?
就在这时,娜塔莎抱着一沓病历,从病房外缓缓走了进来。
“不用担心星的情况。”
“她现在应该还在和那位神明战斗。”
“等你们回到上层区,应该就能见到她了。”
“那就好……”丹恒下意识的松了口气,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娜塔莎说的是什么,声音都提高了一度,
“什么?她在和那位神明战斗???”
瓦尔特和安禾也哆嗦了一下,他们可清楚星宝是什么身份。
这要是把她逼急了,直接把深渊搬来,那寰宇还有好了?
“这孩子,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跑去战斗了呢……”姬子也有些着急了,
“你们赶紧去上城区找她,我这就下来和你们会合。”
说完,她便单方面挂断了通讯。
娜塔莎见状,眼底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百合色狗!迎接同伴的背刺吧!
她的想法很简单,这些无名客虽然形象上有些难以名状,但个个都是古道热肠的好人。
一旦他们发现星宝在召唤极乐天降临,肯定不会同意的!
到时候,哼哼~
看你怎么收场!
然而,此时的娜塔莎并不知道,星宝早已回到了自己心爱的小黑屋,正夹道相迎周牧的倾囊相授。
当然,列车组的成员们同样对此一无所知。
怀着对星宝的担忧,众人收拾好行装,向娜塔莎道谢后,便匆忙赶往上城区。
“要不要跟过去看看呢……”娜塔莎感受着身边几人逐渐远去的气息,心中有些纠结。
“算了……”
“还是先想办法洗掉色孽的印记吧。”
她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双腿,眼底闪过一丝羞愤。
随后,她从怀中掏出一本名为《自在天》的黑皮书,缓缓翻开。
下一刻,一股接引之力将她的身形裹挟其中,眨眼间,她便跨越了重重维度,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一句回荡在空中的话语,
“今日所经历的欢愉,来日我定当百倍奉还!我在墟界等你到来的那一天!”
……
……
另一边,
牧和花火对了半天的账,才发现两人所经历的根本不是同一个轮回。
在牧的记忆里,花火在外肆意豢养情人,生活放荡奢靡,毫无检点可言。
而在花火的认知中,牧行为放纵,忘恩负义,全然不顾往日情分。
两人知晓真相后,气的牙根直痒痒,却又对此无可奈何。
“唉……”花火叹了口气,随即又有些疑惑,“明明你姐姐已经胜券在握了,怎么突然就把我们放出来了呢?”
牧同样一头雾水。
不过,母亲安然无恙,而自己也不用和姐姐战斗,还是让他松了口气。
“算了,总归是件好事。”
“等寰宇的理想国初步建成,我就去接母亲回来。”牧的语气带着希冀,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幸福生活。
然而,望着牧的背影,花火只觉心底一阵寒凉。
她呆呆伫立,眼眶不自觉泛起红意。
是啊,
你的幸福近在咫尺。
那我呢?
每次都是母亲、希露瓦……自始至终,你可曾有一刻将我放在心上?
花火满心不解。
即便自己付出不求回报,即便这份爱卑微到尘埃里。
可养条狗尚且需要喂食,为什么他会凉薄至此?
就因为我是后来者吗?
就在此时,列车组几人的身形在他们身旁缓缓显现。
紧接着,就是姬子从天而降的身影。
牧见状,目光扫过众人,微微皱眉问道,
“误会已然解除,我也无意与深渊为敌,诸位为何还逗留在雅利洛?”
众人相互对视,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原来星宝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化解误会的!
姬子有些感慨。
看来是自己一直小瞧这孩子的大局观了。
星宝,长大矣!
安禾闻言,思索了一下,上前一步,“牧先生,你知道星去哪里了吗?”
牧摇了摇头,“姐姐神出鬼没,我完全无法确定她的行踪。”
“不过依她的性子,既然选择离开雅利洛,想必是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这也是牧心底大石头落地的根本原因。
只要不是自己本体的意志驱使,一切便尚有转圜的余地。
安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一旁的瓦尔特向前一步,注视着牧面具上的独眼,朗声道,
“牧先生,我们此次前来,只有两个目的。”
“其一,寻回我们的同伴,既然她自行离去,那此事便暂且搁置。”
“其二,则是为牧先生的理想国而来。”
“理想国?”牧像是察觉到什么,周身气质瞬间冷了下来,语气淡漠,“若是来劝我放弃理想国,诸位还是请回吧。”
瓦尔特连忙解释,“牧先生,我们并非要您放弃理想国,相反,列车组非常认同理想国的理念,甚至愿意为此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嗯?”牧一愣,“你们是来帮我的?”
还有这种好事?
一旁的姬子轻轻叹了口气,接过话茬,
“暗星的神明,我们希望您能放弃自己的那个计划。”
她目光扫向牧身后的花火,意味深长,
“您应该明白我所说的计划指的是什么。”
“那一位守护着生死边界,绝对不会任由您复活死者。”
丹恒:“……”
我费尽心机隐瞒许久的事,就这么被你轻易猜到了?
那我瞒着你们的意义在哪?
而且,当着人家正主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吗?
果不其然,
牧周身气息愈发冰冷,声音森寒刺骨,
“我不管你们从何处得知我的计划。”
“但无论是谁,都休想阻止我复活希露瓦!”
姬子神情愈发无奈,耐心劝说道,
“没有人想要阻拦您,只是您的想法注定无法实现。”
“死亡不会接受任何威胁,甚至连正眼都不会瞧您一下。”
“而且,一旦您做出威胁死亡的举动,某些强大的存在会将您视作死敌,到那时,您的一切都将在她们的怒火中化为灰烬。”
列车组众人:“?”
这,这不对吧?
咱们不是同伴吗?
为啥你说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呢?
我们被你孤立了???
几人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姬子。
但牧却不这么想。
他双手抱胸,声音满是不屑,
“笑话!除了姐姐、母亲,以及那漠视万物的死亡,还有谁能阻挡我的计划?”
“我就不信,当我将寰宇九成的生灵置于祂面前,祂还能无动于衷!”
姬子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看向花火的方向,语带哀伤,
“生命本就充满了不完美,遗憾亦是生活的一部分。”
“您就从未考虑过身边之人吗?”
“花火为您付出了一切,可您却一门心思只想着复活一个注定无法归来的灵魂。”
“您扪心自问,这样对她公平吗?”
姬子试图以情感打动牧,让他放弃计划。
可她却不知,在牧耳朵里,她刚刚那段话被翻译成了,
“遗憾……注定无法归来……”
牧瞬间被激怒,怒声吼道,“你凭什么断定我救不回希露瓦?”
说着,他猛地掏出狙击枪,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花火虽是满心难过,可看到牧要动手,还是下意识地站到了他身旁。
“唉……”姬子真是无奈了,她实在难以理解,一个人竟能固执到这种地步,连冷静思考都做不到。
和周牧简直是两个性格。
无奈之下,她向同伴做出准备战斗的手势。
拿生命威胁死亡,亏你想的出来!
没救了,等死吧!
列车组众人虽不明白为何突然要开战,但对同伴的信任早已深入骨髓。
下一瞬,
丹恒直接在角落里开启了神性,
他还有两秒的额度可以使用。
不过这一回,他没有选择提问,而是将神性转化为力量,笼罩在同伴周身。
紧接着,他化作龙形,朝着牧和花火喷出一口炽热的龙息。
“恼人的蝼蚁!”牧心中烦躁不已,他实在想不通,这些无名客为何要插手自己的私事。
但既然选择敌对,他也不准备留手了。
瞬间,漫天的黑雾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列车组涌来。
以此同时,四发裹挟着全能之力的子弹 无声无息的降临在了丹恒身上。
可神奇的的是,那一层轻薄透明的金色屏障,竟轻而易举地将这足以贯穿无数星辰的致命一击挡在外面。
牧对此并不意外,反而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这零星的神性究竟能坚持多久。”
“花火!”
花火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唇角,最后还是低下头,动用了自己的能力。
下一秒,她的眼底再次出现了刺目的紫芒,双手捧在胸前,呢喃道,
“愚者在业火中碎裂,”
“负行之人将于破败中阐释永恒。”
随着呢喃声响起,诡异的黑雾如同有生命般,逐渐在众人眼底蔓延。
此消彼长之间,神性的力量开始快速消耗起来。
然而,众人都没注意到,激战正酣之时,姬子却悄然隐去身形,躲到一块巨石之后。
她感知着身边剧烈的能量波动,没做犹豫,一把薅住了自己的尾巴。
伴随着这个动作,那修长的尾巴闪烁起明亮的乌光,尾尖的心形开始扭曲、拉长、硬化。
转眼间,一把泛着灰雾的镰刀出现在了姬子手上。
正是「赋生镰」。
没错,这便是深渊之行中,周牧给予姬子那看似荒诞的“尾巴变成一米”背后的真实奖励。
——给我打工!
……
忘川工作群。
「无名客·姬子」:“已经查清楚了!@小狐狸”
「小狐狸」:“私聊!”
「boSS」:“先别私聊了,救我一救啊@小狐狸”
「boSS」:“我指定是要不行了……@小狐狸”
「小狐狸」:“自动回复·你好我现在有事不在,一会儿再和你联系。”
「boSS」:“(?′w`? )”
……
私聊界面。
「小狐狸」:“细说!”
「无名客·姬子」:“祂的过去身是个很理智的人,我能看出他平日里对待生活的态度。”
「无名客·姬子」:“可一旦涉及到死亡的问题,他就很难静下心去思考,甚至变得十分……降智。”
「小狐狸」:“哪怕你和他诉诸了利害关系?”
「无名客·姬子」:“是的,停云小姐。”
「无名客·姬子」:“他依旧选择用生命去威胁死亡。”
「小狐狸」:“呵……真是好大的胆子!(小狐狸愤怒)”
「小狐狸」:“夫君会因祈求心软,会因他人的绝望而心生怜悯,但唯独不会接受威胁!”
「无名客·姬子」:“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让死亡亲手杀死祂的过去身?”
「小狐狸」:“没错!”
「小狐狸」:“那人对夫君的性格了如指掌,知晓祂不会探查结局,知晓祂不会因为结果而迁怒自身。”
「小狐狸」:“而知晓夫君真实性格的生灵,除了群里的员工,就只有祂的伴侣和祂的分身了。”
「小狐狸」:“……别让我知晓是谁背叛了夫君!不然……哼!(小狐狸怒急)”
「无名客·姬子」:“等等,那人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啊?利用过去身改变死亡的性格?这可能吗???”
「小狐狸」:“唉……咋说呢……”
「小狐狸」:“你不了解夫君,祂那个人……抽象的很……”
「小狐狸」:“只要你能一直瞒住祂,并成功算计了祂,祂会全盘接受你的算计,然后让你再接再厉……(小狐狸抓狂)”
「无名客·姬子」:“?”
「无名客·姬子」:“啊这……”
「小狐狸」:“算了,忘川的力量你先别用,装作不敌就好,我倒要看看,那幕后黑手究竟是怎么在夫君眼皮子底下做到这一切的!”
「无名客·姬子」:“(帕姆点头)”
……
隐匿在石头后的姬子,熟练地将赋生镰重新变回尾巴的模样。
她略作思忖,旋即摆出一副凝重的神情,再次现身于众人的视野之中,急切道,
“我们奈何不了他,先离开这吧!”
列车组众人:“?”
大姐!你是不是隔这演我们呢?
从头到尾,你出手过一次吗?
但出于对同伴无条件的信任,即便满心无奈,他们也只能依从,开始有条不紊地撤退。
牧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并未加以阻拦,心底却涌起一抹不屑。
姐姐的这群手下,还真是乌合之众,废物扎堆。
算了,还是希露瓦的事最为要紧,这些都无关痛痒。
这般想着,他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加快寰宇理想国的构建进度。
花火静静地站在一旁,望着牧的侧脸,眼神中满是迷茫。
明明不准备接纳我……为什么在战斗时……又要下意识的保护我呢?
难道是……我一直以来都误解了什么……?
她陷入回忆,仔细梳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内心愈发笃定。
是了。
早在马戏团时,牧就已经对我动心了。
他曾把玩过自己的贴身衣物,对自己的黑丝小脚流露出喜爱,也贪恋过自己给予的温柔。
他肯定是喜欢我的!
花火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但随即,又变得有些疑惑,
既然喜欢我……那为什么要对我的感情视若无睹呢……?
明明只需要一句话……
我就会把自己的全部交给你……
……
花火对牧的真实想法一无所知。
其实又何止是她,就算是牧身边最为亲近的希露瓦、周牧、莎布,也全然摸不透他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甚至连神性,传递给丹恒的也仅仅是事情的结果,而非具体的过程。
而那唯一一个了解牧的人,此刻正眼神迷离,在贝洛伯格的小酒馆里借酒消愁。
……
不知过了多久。
酒馆的门被推开,一群模样“怪异”的人走了进来。
奇怪的是,酒馆里的其他人对此视若无睹,依旧高谈阔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各自忙碌着手中的事情。
杰帕德抬眼瞥了一下那群人中为首的青发男子,随后便移开了视线,继续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酒,仿佛那些人根本不存在。
然而,那男子却径直朝着杰帕德走了过来,微微躬身,态度十分礼貌地说道,
“您好,请问您是杰帕德先生吗?”
“对了,您可以叫我丹恒。”
虽然面上礼貌,但丹恒心里却有些纳闷。
若不是神性告诉自己,眼前这位邋遢不堪、醉得东倒西歪的酒鬼,能够阻止牧的计划,他实在难以将神明二字和眼前之人联系在一起。
杰帕德歪着头,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醉眼朦胧地看向丹恒,“有事?”
丹恒听着这沙哑的嗓音,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
这人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太乐观啊……
但他还是压下心中的疑惑,摇了摇头,在杰帕德身旁坐了下来。
“杰帕德先生,我们来找您并无恶意,只是想请您出面,劝劝牧先生,让他放弃目前的计划。”
一旁的姬子看着杰帕德那满脸憔悴、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随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酒馆,在路边寻了个干净的椅子,静静地坐了下来。
由于忘川的保密条例限制,她既无法向同伴透露事情的真相,也不知该如何慰藉这个少年千疮百孔的心灵。
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逃避。
另一边,
杰帕德听了丹恒的来意,默不作声的灌了一大口酒,而后冷漠道,
“你觉得理想国不好吗?”
“不!”丹恒连忙摇头,语气极为诚恳,“我认为理想国的构想非常出色。”
“那我为什么要阻止他?”杰帕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
“唉……”丹恒的语气中满是无奈,
“倘若他一心只为构建理想国,我们此刻理应竭尽全力去协助他,为他提供一切可能的帮助。”
“但他的真实目的,是妄图通过掌控理想国,胁迫死亡之神,复活一个名叫希露瓦的灵魂。”
“您或许不清楚,理想国一旦建成,他便能操控寰宇九成的生灵。”
“要是死亡之神不答应他的请求,您不妨想想,他会不会真的狠下心来,抹杀其中一成的生灵,以此向死亡之神示威呢?”
杰帕德对后面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丹恒,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喃喃问道,“你说……他要复活谁……?”
丹恒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这人好像认识希露瓦!
可话已至此,再想隐瞒也来不及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再次重复道,
“他想借助理想国的力量,威胁死亡之神,复活一个名叫希露瓦的灵魂。”
“希露瓦……希露瓦……”杰帕德听到这话,情绪瞬间失控,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
“你从未忘记过希露瓦……”
“原来你从未忘记过希露瓦!”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和那个花火……”
杰帕德心中满是喜悦。
牧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过自己了。
他一度以为,自己的好兄弟成为神明之后,有了新的感情寄托,早已将过去的一切抛诸脑后。
却不曾想,自己最好的兄弟,竟一直以复活老姐为目标。
真好啊……
真好啊!
杰帕德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明亮,腰杆也直了起来,仿佛又变了那个银鬃铁卫的戍卫官。
“感谢你带来的消息,丹恒兄弟。”
“没想到,牧竟然一直没有忘记我姐姐,甚至还想要复活她!”
他笑着递给丹恒一个酒杯,热情地为他斟满美酒,
“还有别的好消息吗?”
丹恒:“……”
阿米诺斯!
这居然是希露瓦的弟弟吗?
身后的瓦尔特和安禾也有点儿麻了。
这可咋整?
谁知道请杰帕德帮忙才是真正的地狱难度啊!
难道真要厚着脸皮对他说,
「嘿嘿嘿,我们列车组其实是来求你阻止自己姐姐复活的……」
(╯‵□′)╯︵┻━┻
这下芭比q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