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什么?”魔邪进来后,看向在场的众人,便迟疑的问,可能他的确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只不过是自带威严,何况在外,谁见不都称声杀人恶魔,所以有这样的言语傍身,就算是自家人,也倍感有压力,而且他们跟他相处时间又少,所以大伙就不约而同的跟着慌张起来了。
“没什么,我们就是讨论你们回来后是不是该补办个晚宴?”长右之虽然是他的师尊,但在这位“徒儿”面前,并没有什么威严可言,大概是觉得自己亏欠这位徒弟太多了,所以在对方面前也是低声下气。
也不知是不是江子淮的错觉,他总感觉屋内的毕家兄弟,都在畏惧他们这位亲侄,就连说话也是吞吞吐吐,所以干脆就选择不说话了,都怯怯的杵在一旁,半语不言。
“没必要。”魔邪语气干净利落。
闻言,长右之尬笑一声:“好吧...这位姑娘是?”在长右之说话间看向身旁的女子,有些不解的问,他是清渊一家之主,所以有什么事,自是出面了解。
“她是我朋友,叫百月,近期遇到些事情,就把她带回来。”
“原来如此....百姑娘,此地贫瘠还望姑娘莫要嫌弃。”长右之对百月作揖。
“他叫长右之,是我师尊。”魔邪对百月说。
“师尊好,叨扰了。”百月看向长右之,一时慌了神,也不知如何称呼,就跟着魔邪一样叫了。
长右之客气轻笑一声:“没关系,您可以跟江公子一样叫我长师就好。”
闻言,百月有点心慌脸红,连忙改口:“是,长师。”
随后,长右之又看向其他人对她介绍,百月就跟其他人打招呼。
紧接着他又看向一直不说话的长觅容,随即对众人介绍,他是我远亲侄儿长觅容,因为自己身体欠佳,所以暂且由他打理清渊大小事宜,随后,众人又相互介绍一番。
毕家兄弟虽然是从清渊出去,但长大后就很少留在清渊了,所以他们与长觅容很少见面,而且因为关系不亲,因此只有见面才会打招呼,平时也不会有来往。
此时屋内也倒是和平相处,有说有笑。
魔邪望向站在一旁的江子淮,也不知为何,他觉得某个人似乎在生闷气,只好走到生闷气的人跟前,亲向额头,旁若无人,如同安抚某个要发飙的小野猫,松口后,伸手摸向他的头发,问道:“怎么来这了?不是让你在屋内在我吗?”声音温柔得不行,这让江子淮想要生气,也变得无理取闹了。
江子淮只好带着未洒出去的闷气,还有些羞涩,脸也染上薄红,小声的说:“别这样,大家都在呢。”
但魔邪并没有当一回事,反倒是有一种要向众人宣告的趋势,刚才只是靠近,现在反而是一手勾住江子淮的腰间,紧紧拥抱,与他相贴:“那又如何,我又不介意,给你煮的粥可是吃了?”
“吃了,吃了,诶...你快放开我,多人呢。”江子淮想挣脱,但他哪里是魔邪对手,完全撼动不得。
“咳咳.....注意点形象。”虽然长右之是不介意他们两人,但作为一家之主,有些言行之举,该劝的还是得劝。
“呵呵....我看百姑娘长的如此出色,不如加入我们女子阁吧。”百月站在一旁,想要回头看,毕清婉怕她看到就连忙把她拉回来视线对她轻笑。
“你们忙,我们先走。”魔邪话音刚落,就牵制江子淮手腕离开了。
江子淮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魔邪拉出门外。
“咳咳...行,那你们注意休息,别太操劳,那...那我们继续....”长右之为了缓解尴尬,喉咙都咳哑了。
“你就这样把我带走了?”走在路上,江子淮问。
“不然,你还想继续留下来?”魔邪走在一旁不以为然。
“也不是,只是咱们就这样离开,岂不是太没礼貌了些,何况还有这么多长辈在呢。”
“没关系,各忙各的,不打紧,他们也不会介意。”
此刻,江子淮就变得不说话了,魔邪看向他:“怎么了这是?生气了?”
“才不是,只是你不是跟长觅叔在藏书阁吗?怎么就跟百月一起了?”
“人家是客,我自是要多陪陪她。”
江子淮小声揶揄:“那我也是客,你怎么就不多陪陪我?”江子淮闷气的说,随即快步走回房间,也不等魔邪回应,人就不见踪影了。
回到房间后合上门,非常之郁闷,皱眉紧皱,双手抱臂,气哄哄的坐在椅子上,每次看到他跟百月的亲近,就让他无法冷静,虽然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就是控制不住。
随后,听到门口被人推开,但他没有回头,而是背对进来的人说:“你还来这里做什么,人家是客,你不该多陪陪人家吗?”江子淮把话原封不动的还给进来的人。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走到江子淮面前,半蹲看着眼前坐下的人,声音很轻的说:“你真的希望我去陪她?”
闻言,江子淮这才抬眼帘看着眼前的人:“哼,是你自己.....唔~”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嘴了。
附在唇上的东西,很轻很柔,还有温度,以及湿热湿热的,瞬间江子淮就再也生不出气了,因为接受了这样的安抚,所以他不会再反抗,情绪也得到平复。
须臾,魔邪放开,伸手轻抚他的脸,随即把他抱起来坐在桌上,四目相望,含情脉脉对他说:“百月是我朋友,但同样也是客人,我自是要以礼相待。但你不同,你是我的家人,既然是家人,只要你不离开,我就不会轻易放开你。
而我陪伴她的百分之一时间,剩下的余生都属于你,不管是未来还是现在,我都只会属于你,你也只能属于我,这样说你明白吗?”可以说魔邪的声音是真的很温柔,很温柔了,至于江子淮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是一位妥妥的怨妇。
“真的....不骗我?”江子淮双眸明亮,半信半疑问。
“真的,你要是不信,不如把你自己嫁过来,以后你也不会担心乱吃醋了。”魔邪打趣的说。
“喂,我才没有吃醋咧,谁吃醋,谁就是小狗——”羞涩的江子淮有些夹音的说。
“那你刚才在气什么?”魔邪语出,把他堵的哑口无言。
他还想争辩什么,但唇间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能闭上眼睛,享受眼前恩惠。
眼见,跟前的人要有别的动作,江子淮即刻松开,牵制道:“喂,现在是白天。”
“我知道....”
“那你还.....唔~”
随即那只不安分的手摸向他的腹部受伤的地方,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江子淮感觉到箭的伤口好像跳动了下,这一幕让他瞬间瞪大了眼,想要伸手制止,可此时魔邪也感受到异常,已经来不及遮掩。
魔邪松开后,附身看去,他轻轻解开江子淮的衣襟,掀开衣服查看伤口,而看到伤口的一幕,似乎很吃惊的怔住了,片刻才说道:“你....偷偷练什么了?怎么会有些肿胀?”他以为是伤口发炎了,但仔细一瞧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就是感觉哪儿不同了。
江子淮连忙放下衣服,脸不红,心不跳,匆忙解释说:“我就是偷偷练了腹肌,怎么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吗?我要是不学点功夫,又要被人欺负,我才不要一直任人摆布,何况你又不能陪在我身边保护我,我自是要学会保护自己啊。”
江子淮这人有一个缺点,只要他撒谎,说话的声音就变得特别大,就是为了掩饰自己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