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仿佛看到胜利的边缘,不断地对江子淮进行攻击,一心只想砸碎他身后的棺椁,就算看到人已经伤得不轻,也没有皱眉之意,更没有因此而心软,而是接抡第三次,铁棍袭来,这次不是手,而是大腿外侧,瞬间江子淮嚎叫一声,单膝跪在地上,咬着牙支凌着伤势累累的身躯,重新站起来。
“老大,要不就算了吧?我看人已经伤的不轻了,真的没关系吗?”其中一人劝阻道。
“哼,你没听到黄总说的话,做就要干净点!”
“可没这必要吧,他好像跟咱们无关......”
“放屁!事已至此,岂有放过的道理?”身材魁梧的大汉怒目圆睁,满脸狰狞之色,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已然下定决心要将眼前之人置于死地以绝后患。只见他挥舞起手中沉重的铁棍,带着呼呼风声,如雨点般朝着江子淮狠狠地砸去。
几轮重击过后,江子淮受伤的身体,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可他未曾想过放弃,且依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护住那具棺椁。
此时的他犹如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活靶子,又似一面任人宰割的人肉盾牌,即便遭受如此残酷的攻击也毫不松手。
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一根铁棍从背后突袭而来,结结实实地击中他的后背。
刹那间,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吐在棺椁之上,溅洒的血迹在空中形成一片凄美的血雾,而后纷纷扬扬地飘落于周围。
看到这般惨烈的场景,身后的小弟们或许是觉得实在太过残忍血腥,个个都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不敢再直视这一幕。
然而,大汉却并未因此而罢手,他先是稍稍向后退一步,扎稳马步,双手紧紧握住铁棍高高举起,摆出一副要用尽全力给予致命一击的架势。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怒吼,他使出浑身解数,将那根铁棍如闪电般再度狠狠砸向棺椁。
而这一次,身负重伤且早已精疲力竭的江子淮再也无法行动,他奄奄趴在一边,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再也无法守下那具棺椁了……
他面红耳赤的用尽所有力气大喊一声:“不要!”但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太快,让人还没反应过来,玻璃棺椁就已经有裂开的迹象,那道裂缝发出“咔嚓”一声,从铁棍的位置开始,正在蔓延至整个玻璃棺。
看到这一幕,江子淮瞬间怒火攻心:“噗——”的一声,大口吐出血沫,血雨芬芳,血迹蔓延至下巴,血染胸前衣襟,身上的伤口狰狞可怖,鲜血不断从中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此时此刻,他的身躯已遭受重创,无力倒伏在一旁,气息微弱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与世长辞,甚至连那双平日里明亮而柔和的大眼睛,此刻也因为伤势过重而无法完全睁开,只能勉强半眯着,透露出一丝对生命的留恋和不甘,用极小声的力气呐喊:“对不起....”随即缓缓闭上眼睛昏迷过去,仿佛睡着了般。
与此同时,棺椁上面的血液也从裂缝里滴落至里面的水中,血液还没完全融化就被清水吸收殆尽了。
也是这一刻,空中鸣咽着可怖的声音,那是一种似人又不似人的鸣哭声,像在喊冤,仿佛在声撕裂竭的嚎叫,如同上千万的冤哀嚎不止的哭泣,又像一个人的声音,但声音是极小的,且声线特别尖锐,仿佛能刺穿别人的耳膜,让在场的人难受不已。
“怎么回事?耳朵好痛,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一名小弟捂着耳朵说道。
“我也听到了,好难受。”
其他人也纷纷卷缩身子跪在地上,不禁捂着耳朵,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凝聚开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撕碎他们的身体。
一人神情痛苦的嚎叫道:“不行了,怎么回事?头也好痛,感觉要爆了。”
大汉看着眼前这些人痛苦的挣扎,跪在地上不停滚动,他们脸色苍白如纸,见状,也让他心里不由发慌。
但令人感到诧异不已的是,就好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施加了某种诡异至极、难以抵御的邪术一般,唯有他一人得以幸免,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然而,当目睹着周围这些人毫无缘由地陷入极度的痛苦和绝望之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时,一种深深的恐惧感还是如潮水般迅速涌上心头,并将他紧紧包围其中。
也是这一刻,那原本就已经处于撕裂状态的玻璃棺椁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崩裂程度,只见玻璃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犹如树枝一般迅速地蔓延至棺椁的每一个角落。
紧接着,只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响彻云霄,声音巨大,气势磅礴,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伴随着这声巨响,一股无人能够抵挡的雄厚力量从棺椁内部骤然爆发出来。
刹那间,无数块带着血迹破碎的玻璃如子弹般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划出一道道尖锐的呼啸之声。
而与此同时,由于失去棺椁这个容器的束缚,里面盛装着的水也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毫无顾忌地倾泻而出,哗啦啦地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波光粼粼的水渍。
棺椁里的人形轮廓,也随着水的扩散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水迹流向四方,炸裂的玻璃碎片溅到周遭,有人不慎被割刀,有人则能幸运避开,这一刻,空间也弥漫着紧张诡异的可怕气息,但什么都没发生,而且空气安静的让人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一秒、两秒,时间静悄悄的过去。
当众人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忽然,一种压抑的气息再次袭来,甚至比刚才还要可怖万分,而那些留在地上的水迹以肉眼可见的凝固起来,成为啫喱形状,四处凝固,移动、如同某个会动的生物,最后汇聚在一起,直立空中,以人的身形直立起来站着,然而,只要仔细瞧就能看到一个人若隐若现的以水源融为一体,变成水人。
而刚才地面水迹流淌经过的地方,仿佛就像一个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