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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

却见连绵松涛让出一处空地。

细沙铺就的练武场中,几个木人桩被磨的光滑如玉…

一灰袍青年打完了一套剑招。

练起了桩功…

晨曦微露。

阳泽城东城墙上已有了无生教众的身影。

晨风带着丝丝寒意,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飞走。

城中巷陌,昨日的血腥气息犹在。

却多了几分不同往日的喧嚣。

三三两两的百姓聚在一起,压低声音交谈着。

“听说了吗?昨日那位无生教的香主,一掌捏碎了广裕昌掌柜的喉咙,扯下头颅,血溅三尺!”

“莫要大声,隔墙有耳。”

一位灰袍老者四下张望,见无人注意,又凑近道:“那掌柜平日里仗着陈家撑腰,欺行霸市,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算天道有轮回。”

“可那香主也是无生教的人,杀了陈家的人,这…这…”

“嘘,莫要多言。”

吴仁安独坐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眼里血芒闪烁。

昨日之事,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必然引来陈家的反应。

奸商着实该死…

“香主。”

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执事们已在大堂等候。”

“知道了。”

吴仁安收起铜钱,整了整衣衫。

府衙大堂,十余名无生教执事肃立两侧。

气氛凝重如铁。

吴仁安踏入大堂,目光如刀,切过众人面庞。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首位坐下。

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昨日之事,想必诸位已有耳闻。”

“我且问尔等,阳泽城中粮仓几何?”

众执事面面相觑。

半晌,一名瘦削执事上前一步,拱手道:“回香主的话,城中共有粮仓五座,分别是丰裕、广源、聚丰、裕民、安泰。”

“掌管者何人?”

“丰裕、广源、聚丰三座由陈家掌管,裕民为府衙所辖,安泰则归守备司。”

吴仁安眼中寒光一凛。

“府衙与守备司皆已归入我教,为何粮仓尚由陈家掌管?”

“这…这是陈香主与陈家的约定。”

瘦削执事额头渗出冷汗,“陈家出钱出力,助无生教掌控阳泽城,作为回报,允其掌管粮食买卖。”

“哦?”吴仁安冷笑,“如此说来,昨日米铺中那等盘剥百姓之事,也是陈香主所允?”

堂中一片寂静,无人敢答。

“传我令,即刻带人查封城中所有粮仓,清点粮食数目。若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吴仁安环视众执事,目光如炬,“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低头不语,却见数名执事不动也不垂首。

其中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执事上前一步,拱手道:“香主,陈家势大,若贸然查封粮仓,恐生变故。”

“你叫何名?”

“执事郭嵩。”

“郭执事所言极是。”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郭嵩面前,“陈家确实势大,我这般做,确实可能生变。”

郭嵩松了口气,刚要说话。

却见吴仁安眼中寒光一闪,右手如鹰爪般探出,直接扣住了他的咽喉。

“可我更想知道,是谁给了陈家如此胆量,敢在无生教的地盘上为非作歹?”

吴仁安声音冰冷,手上力道渐增,“是陈香主?还是…有人暗中勾结?”

郭嵩面色涨红,双手抓住吴仁安的手腕。

却如同抓住铁柱,纹丝不动。

他眼中满是恐惧,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

“香主饶命…我…我只是担忧…”

“担忧什么?担忧陈家,还是担忧你自己的好处没了?”

说罢,五指猛然收紧,只听“咔嚓”一声。

郭嵩的喉骨断裂,双眼凸出,身体抽搐几下,便再无声息。

吴仁安松开手,郭嵩的尸体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吴仁安一步步向那几名执事踱步而去。

看似很慢…却…

一炷香后。

大堂之内,香烟袅袅。

檀木香炉中燃起了龙涎香,却掩不住殿内浓重的血腥气息。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余具尸体。

皆是无生教执事,身着黑袍,胸前绣着白莲。

鲜血顺着青石地面的缝隙流淌。

汇成一条细小的溪流,朝着大堂外蜿蜒而去。

吴仁安端坐于太师椅上。

指尖轻扣扶手,眼神平静如死水,却又暗藏杀机。

他身着一袭黑袍,月如亲手绣上的下山虎狰狞可怖。

腰间的香主令在晨曦微光下闪烁着冷意。

“尔等身为无生教执事,不思为民除害,反倒助纣为虐,与那陈家狼狈为奸,囤积居奇,令城中百姓嗷嗷待哺。”

吴仁安声音不高,却如寒冰入骨,“今日斩你们,不过是杀鸡儆猴。”

跪在地上的剩余执事无不面如土色,战栗不已。

最前面一位瘦削的执事,额头抵地,声音颤抖。

“香主饶命!小人实不知情,只因陈家长老赏了些银两,才有此举…”

“你也该出去喂狗。”

吴仁安身影一闪。

忽然上前,捏碎那执事天灵…

复扯住死尸后衣领,如拖死狗般拖出大堂。

“还有异议吗?”

堂上活人皆面如土色…

“很好。”

吴仁安重新坐回首位,“你们且记住,无生教之上,唯有坛主与香主。陈家再大,也不过是外人。若再有人敢为外人说话,下场便是如此。”

“香主大人,小人知道城中粮仓详情,愿将知晓之事,一一奏与香主知晓!”

有一执事见状,连忙叩首请命。

吴仁安目光微动,示意其说下去。

“城中共有五座大粮仓,分别是…丰裕仓、广济仓、…”

吴仁安静静聆听,眸中寒光愈盛。

五座粮仓之大,足够一城百姓食用三月有余。

然市面上却米粮紧缺,价格昂贵,显然是人为操控。

“这些粮仓,皆为陈家及其党羽所把持。城中百姓饿殍遍地,却有人在此牟取暴利!

陈家每日从中获利近千两白银,以此为无生教提供香火钱,而陈家自己则占了八成…”

吴仁安冷笑一声。

“我无生教何曾需要如此滋养?分明是陈元福那厮借我教之名,中饱私囊!”

“来人!”吴仁安拍案而起。

“香主有何吩咐?”

门外闪入数名黑衣教众。

“传我之令,即刻清查七大粮仓,粮食如数登记,不得有误。

另外,城中米价即日起恢复太平年间水准,一斗米不得超过六钱银子,违者斩!”

“遵命!”

“去吧,挑几个机灵的人呈上来,刚好补了这几个死狗的缺…”

“散了吧。”吴仁安挥了挥手,众执事如蒙大赦,纷纷退出大堂。

吴仁安独坐堂中,心中思绪万千。

昨日一怒杀掌柜,今日又杀执事,此举必然引起陈家不满。

但那又如何?

正思索间,门外有仆役禀报。

“香主,陈家送来拜帖。”

吴仁安接过一看。

止见帖上写着:“恭请香主晚间赴宴,陈府上房,不见不散。”

落款为:“陈元福敬上”。

“这陈元福倒是会做戏。”

吴仁安冷笑一声,“看来那米铺掌柜的人头,还不足以让他明白我之决心。”

他提笔写下“如约而至”四字,递给仆役带回。

——

残阳如血。

吴仁安换上一身崭新的黑袍。

腰间挂着香主令牌,在教众的簇拥下,前往陈府赴宴。

陈家大宅位于城东最僻静之处。

占地数亩,门前两尊石狮,威武雄壮。

门匾上“陈府”二字苍劲有力,出自前朝大书法家之手。

吴仁安刚至门前,便有管家迎出。

满面堆笑:“香主驾到,老爷已在上房备下酒席,恭候多时。”

吴仁安微微颔首,跟着管家穿过一重重庭院。

但见假山叠石,清池流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俨然一座小型园林。

穿过一道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二层小楼,朱漆大门,金玉辉映。

却又有门童侍立。

见吴仁安到来,门童连忙迎上前,引他入内。

“大人,我家老爷已在楼中等候多时。”

吴仁安点头,跟随门童穿过庭院,直进了那楼阁。

楼内灯火通明,一位肥胖老者端坐首位,见吴仁安入内,连忙起身相迎。

“吴香主大驾光临,陈府蓬荜生辉啊!”

老者笑容可掬,拱手作揖。

吴仁安还礼,“陈长老客气了。”

“哈哈,香主请入座。”

陈元福引吴仁安入座,随即吩咐下人上酒上菜。

厅内还有数名陈家族人,皆是一副恭敬模样。

吴仁安扫了一眼,并未见到陈景明的身影。

“陈家主今日不在?”吴仁安问道。

陈元福笑道:“我这小侄近日身体不适,在家休养,未能前来赴宴,还望香主见谅。”

吴仁安心中冷笑,却面不改色。

“原来如此,希望陈家主早日康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厅内气氛渐渐热络。

陈元福不断向吴仁安敬酒,言语间尽是恭维之词。

就在此时,一名年轻女子款款走入厅内。

身着淡青色长裙,容貌秀丽,气质高雅。

“来,我为香主引荐一下。”

陈元福招手示意女子上前,“这是我侄女玉瑶,今日特意从闺房中请出来,为香主敬酒。”

陈玉瑶上前,福了一礼,声音如黄莺。

“玉瑶见过吴香主。”

吴仁安但微颔首。

“不必多礼。”

陈玉瑶亲自为吴仁安斟酒,动作优雅,举止得体。

吴仁安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形状颇为特别。

“香主,请。”

陈玉瑶双手奉上酒杯。

眼波流转,含着几分羞涩。

吴仁安接过酒杯,不动声色地道:“姑娘这手腕上的疤,似乎是剑伤?”

陈玉瑶微微一怔,随即盈盈笑道:“香主好眼力。此伤是小女子幼时不慎所致,无碍的。”

吴仁安点头,举杯一饮而尽。

酒至半酣,陈元福终于开口。

“吴香主,老夫有一事相求。”

“陈长老请讲。”

陈元福放下酒杯,正了正衣襟。

“昨日之事,想必香主已有耳闻。那广裕昌掌柜确实有不当之处,”

“香主此举义薄云天,陈某佩服。”

陈元福笑容可掬。

“这城中粮食之事,颇为复杂。那些米铺,表面上虽挂着各家招牌,实则多有渊源…香主惩处,也是应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城中粮食买卖,向来是陈家负责。香主今日查封粮仓,恐怕有些…”

“有些什么?陈长老不妨直言。”

陈元福见吴仁安语气不善,连忙道:

“我陈家世代经商,深知其中门道。若香主不弃,不如将粮食之事交由陈家打理,每月陈家自会向教中奉上厚礼。”

“厚礼?”

吴仁安放下筷子,“不知陈长老口中的'厚礼'是几何?”

“每月白银三千两,如何?”

“三千两?陈长老当我是三岁小儿?据我所知,光是城中五大仓的粮食,若按正常价格售出,每月利润少说也在万两以上。陈长老出三千两,是打算独吞七千?”

“甚么粮仓?我陈家却是不知啊!”

“我且问陈长老,为何城中米价飞涨,百姓难以果腹?为何粮仓中的粮食暗中外运?这些,陈长老可有解释?”

陈元福面色微变,强笑道:“香主误会了。米价上涨,实乃天灾所致,非我陈家所为。至于粮食外运,老夫确实不知情,定会彻查此事,给香主一个交代。”

“是吗?”

吴仁安不置可否。

“陈长老有何条件,不妨直言。”

见吴仁安直奔主题,陈元福也不再绕弯子。

“香主明鉴,陈家愿每月向香主提供五千两银子,只求香主不要干涉粮食买卖。”

“又五千两了?”

吴仁安冷笑,“陈长老倒是好大手笔。”

陈元福见吴仁安似有所动。

“若香主嫌少,也可再加。”

吴仁安正欲开口,一名无生教众匆匆入内,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吴仁安面色骤变,猛地站起身。

“陈长老,恕我失陪,有急事需处理。”

陈元福脸色微变,欲强行挽留。

“香主何必急着离去?不如再饮几杯?”

“改日再叙。”

吴仁安拱手告辞,大步向外走去。

就在此时,一名中年男子匆匆赶至。

拦住吴仁安,塞给他一封信。

“香主,家主有密信相告。”

吴仁安接过信,看了对方一眼。

认出此人正是那日陈景明的心腹。

他点点头,收起信件,大步离去。

陈元福见状,面色阴沉,却无法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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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吴仁安策马疾驰,赶往丰裕粮仓。

途中,他取出陈景明的密信,借着月光细读。

信中言辞恳切,细细道来陈家内部的纷争。

原是陈家大长老陈元福与三长老陈元盛勾结,暗中囤积粮食,哄抬物价。

所得银两大部分运往东南道的青山府,连家眷也早已乘船离去。

陈景明作为家主,却被架空,无力阻止。

“难怪今日不见陈景明,想来是被软禁了。”

吴仁安冷笑,将信件收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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