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既定,朱文正转向西北,前往长安行辕,主持营造国都之事。
于此同时,朱元璋命徐达常遇春进军北元上都,徐达自大都向北进发,常遇春从大同出兵,兵分两路,兵锋直指上都城。
徐达率军一路向北,所到之处,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
战鼓擂响,士兵们呐喊着冲向城门,攻城车撞击着城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城墙上,元军拼命抵抗,箭如雨下。
徐达身先士卒,指挥若定。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时,后方的奇兵突然杀出,元军大乱。
常遇春这边则是一路狂飙突进,他的骑兵如同旋风一般,在草原上纵横驰骋。遇到元军的营帐,他二话不说,直接率领骑兵冲锋。
“杀!”常遇春挥舞着长枪,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他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元军纷纷倒下。士兵们紧紧跟随,杀得元军丢盔弃甲。
很快,常遇春就逼近了上都城。上都是元朝的夏都,元军在这里集结了重兵,准备做最后的抵抗。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元军士兵严阵以待,城门口更是设置了重重障碍。
常遇春望着上都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弟兄们,这座城是鞑子都城,我们一定要拿下!擒拿贼酋,生死不论,为了大明,冲啊!”
骑兵们齐声怒吼,向着城门发起了猛烈的冲锋。常遇春一马当先,长枪连挑数名元军。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常遇春的骑兵虽然勇猛,但元军凭借着坚固的城墙,拼死抵抗,一时间,战事陷入了僵局。
常遇春见强攻不下,心中焦急万分。他仔细观察着城墙的防御,终于发现了一处薄弱点。他亲自率领一支精锐小队,从侧面迂回过去,猛攻这个薄弱点。
元军急忙调兵增援,但常遇春的士兵们如同疯了一般,前赴后继,终于撕开了一个突破口。
“冲进去!”常遇春大喊一声,率领大军涌入城中。元军彻底崩溃,四处逃窜。常遇春的士兵们在城中奋勇拼杀,上都城被成功攻破。
然而,就在胜利的喜悦还未散去时,常遇春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他只觉胸口剧痛,眼前一黑,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将军!”士兵们惊恐地围了过来,军医迅速赶来救治,但一切都为时已晚。常遇春,这位勇猛无敌的将领,就这样暴卒军中,年仅四十。
噩耗传回应天,朱元璋悲痛万分。他想起常遇春多年来南征北战,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不禁涕泪纵横。
“遇春一生忠勇,为我大明江山社稷立下不朽功勋,追赠为翊运推诚宣德靖远功臣、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太保、中书右丞相,追封开平王,谥号忠武,并让他配享太庙,以彰其功!”
朱元璋声音哽咽,满朝文武皆为之动容。“遇春长子常茂,今年应该是年满十五岁了吧。”
念及常遇春的功绩,朱元璋沉声道:“常茂,封千户,到长安大都督行辕听用。你父为我大明立下汗马功劳,你当继承乃父之志,在大都督麾下好好历练,为我大明再建新功。”
大明此时还未大封功臣,千户的职位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高的职位了,但是……
常茂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所谓长安大都督行辕,不过是个建筑工程指挥部,所谓的千户,不过是工程队的头头。
虽然自古以来营建工程都是个肥差,但男儿向来都是沙场觅封侯,没听说谁工地上能封侯的。
“陛下!大都督战功赫赫,我……臣素来敬仰,但……臣于营造一窍不通,恐怕会误了大都督的事,臣还是更想去徐伯伯那里,像我爹一样,为陛下马踏鞑虏!”
常茂单膝跪地,眼中透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坚定。
朱元璋不以为忤,露出赞赏的笑容:“好小子,有种!将来有你马踏鞑虏的时候,不过你现在还小,去长安跟大都督多学点东西。”
朝臣们在下面暗自腹诽,朱文正是什么人物?朱元璋大侄子,大明第一权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可是大红人,红的发紫,红的烫手!能跟着朱文正,这种机会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常茂这小子,还不愿意去,这脑子,多少有点问题啊。
虽然很不情愿,但圣旨难违,常茂还是带着几个随从,朝着长安的方向进发。
“我常茂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被派去管什么营建之事?我本应在沙场上冲锋陷阵,!”
他一边暗自嘟囔,一边狠狠地抽了下马鞭,骏马吃痛,嘶鸣一声,撒开蹄子飞奔起来。
当他们行至终南山下时,山林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紧接着,一群衣衫褴褛却杀气腾腾的山贼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常茂心中一惊,瞬间警惕起来,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刀,大喝一声:“什么人?竟敢拦我去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与果敢,那模样,颇有几分他父亲常遇春的神韵 。
只见为首的一人,身形魁梧,满脸横肉,正是万胜。万胜打量着常茂一行人,脸上露出一丝贪婪的笑意,大声笑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识相的,就乖乖把身上的财物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常茂一听,气得满脸通红,啐了一口道:“你这毛贼,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乃当今皇帝亲封的千户,你若敢动我一根毫毛,大明的军队定会将你这贼窝踏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万胜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兄弟们,今天合该咱们走运啊,这小子毛都没长齐,还特么是个大官!带走带走,妈的,我就不信李思齐这缩头乌龟还不露面!”
在被押往山贼营地的路上,常茂心里又气又急,不断地挣扎着,嘴里骂道:“你们这群该死的山贼,等我脱身,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与此同时,子午峪城寨中,李思齐正坐在营帐里,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地研究着地图,思考如何应对万胜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
突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终南山来信,万胜说把常遇春将军的儿子抓起来了!”
李思齐听到这话,惊得手中的肉夹馍都掉落在地,他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你说什么?常茂在咱这里被抓了?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可如何是好?我等是降将,常茂要是出了什么事,大都督若是怪罪下来,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冯胜啊冯胜,你个王八蛋,你可真是害苦我了,把我派到这鬼地方,现在出了这档子事……”
他急得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
过了好一会儿,李思齐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咬咬牙,对那名士兵说道:“你先别声张,此事干系重大。你立刻多派些人手,去终南山附近打探消息,务必在大都督知道此事之前把他救出来 。”
士兵领命后,匆匆退下。李思齐望着士兵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但愿还来得及……”
而远在长安行辕的朱文正,将蛛网密探发来的密报放在烛火上点燃,喃喃自语。
“万胜、李思齐!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