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亭与韩灵溪的身影在血雾中穿梭,每一步都伴随着空间的震颤。
沈敬亭周身魂力暴涨,将沿途血蟒撕成碎片,韩灵溪紧随其后,冻结残留的幽冥毒雾。
“夫君,九幽快突破了!”
韩灵溪话音未落,脚下的空间突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血池。
池中无数苍白手臂骤然伸出,指甲泛着幽黑剧毒。
沈敬亭揽住她腰肢腾空而起,魂力化作光刃将血池劈成两半,却见断裂处涌出更多粘稠的血雾,凝结成九幽的虚影。
“哼!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沈敬亭冷哼,光刃直取虚影眉心。
虚影消散的刹那,血窟穹顶轰然炸裂,万千血色锁链如瀑布倾泻而下。
锁链上镶嵌的鬼面同时张开獠牙,喷出能腐蚀魂力的黑炎。
韩灵溪运转魂力凝成冰墙,却在接触黑炎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冰墙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就在冰墙即将破碎的刹那,沈敬亭周身气势骤然迸发,如同一轮烈日照亮血窟。
“雕虫小技。”
他语气冰冷,抬手轻挥,一道金色光盾瞬间笼罩两人。
黑炎撞上光盾,竟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还未近身便消散成虚无。
沈敬亭眼神微眯,金瞳中流转着系统赋予的战斗数据,每一个鬼面的攻击轨迹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身形一闪,化作金色流光穿梭在血雾之中。
所过之处,血色锁链纷纷寸断,镶嵌的鬼面发出凄厉惨叫,被金芒绞成齑粉。
韩灵溪握紧钥匙,攻击紧随其后,将溃散的黑炎彻底冻结。
“夫君,当心!”
她突然出声提醒,却见沈敬亭早已预判到偷袭,反手一道光刃斩出,将偷袭的血蟒劈成两段。
九幽在玄铁棺椁上盘坐的身影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沈敬亭却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周身金芒暴涨三倍,化作一条金色巨龙直冲祭坛。
九幽察觉到逐渐逼近的气息,终于坐不住,周身血气翻涌试图阻拦。
可金色巨龙的龙爪轻易撕开魔气屏障,重重拍在玄铁棺椁上。
轰隆一声巨响,玄铁棺椁炸裂成碎片,九幽狼狈地倒飞出去,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他挣扎着撑起身子,赤瞳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沈敬亭周身金芒流转,宛如神祗临世,脚下踏着九幽溃散的魔气缓缓逼近。
“意不意外?”他抬手间,金芒凝成的锁链穿透血雾,将试图遁逃的九幽拽回,“你以为躲在诡异世界外闭关就能高枕无忧?”
系统界面在他识海闪烁,实时标注着九幽魂力的溃散轨迹。
鬼帝境的威压在绝对力量面前,竟显得如此脆弱。
韩灵溪用魂力凝成冰晶悬浮身侧,钥匙蓝光与金芒交织成网。
“从你觊觎我的体质开始,就该想到会有今天,我要杀了你,为师尊报仇!”
她话音未落,沈敬亭已挥出光刃,将九幽祭出的幽冥幡斩成两截。
幡面碎裂的刹那,万千怨灵发出刺耳尖啸,却被金芒尽数灼烧。
“不可能......我明明即将突破鬼帝境!”
九幽疯狂催动魔气,可刚凝聚的屏障就被沈敬亭随手一击轰碎。
他踉跄着撞向祭坛立柱,玄铁柱轰然倒塌,惊起漫天血尘。
沈敬亭金瞳闪过寒芒,周身金芒暴涨成牢笼将其困在中央,“九幽,你的鬼灵梦,该醒了。”
九幽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周身魔气竟开始逆向运转,血窟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重组声。
“不好!他在燃烧本源!”
韩灵溪话音未落,九幽的气息瞬间暴涨数倍,化作血色厉鬼冲破牢笼,十指骨爪直取沈敬亭咽喉。
血色厉鬼的骨爪即将触及沈敬亭咽喉的刹那,他周身金芒如实质铠甲瞬间覆盖。
沈敬亭屈指轻弹,一道蕴含空间法则的金色符文迸发。
九幽化作的厉鬼竟在半空凝滞,所有攻势如同被按下暂停键。
“燃烧本源?不堪一击。”
沈敬亭语气冰冷,他掌心虚握,空间开始扭曲,九幽凄厉的嘶吼声中,鬼帝身躯寸寸崩解,重新化作魔气四散。
韩灵溪用魂力化作冰网封锁四周,防止九幽残魂逃逸。
九幽的本体狼狈跌落在地,体表的鬼纹黯淡无光,气息萎靡得如同风中残烛。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发现沈敬亭早已在周身布下禁锢法阵。
“这不可能......你明明只是个蝼蚁!”
他不甘心地咆哮,嘴角溢出的黑血在地上腐蚀出深坑。
沈敬亭缓步走近,周身金芒凝成锁链缠绕住九幽,“你不该打溪儿的主意,她是我的命!”
“你要我的命,我便杀了你!”
“呵呵,那就一起死!”
九幽自知活不下去,索性与沈敬亭和韩灵溪同归于尽。
他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周身阴气凝成自爆符文。
沈敬亭冷笑一声,金芒瞬间暴涨成囚笼将九幽彻底包裹,“自爆?你还不够资格。”
随着他手掌紧握,九幽连同自爆符文被金芒尽数吞噬,连惨叫都未能传出。
血窟恢复寂静,沈敬亭散去金芒,走到韩灵溪身边。
他抬手轻轻擦去她鬓角沾染的血尘,指尖残留的金芒将她的脸庞镀上一层暖光。
“溪儿,诡异世界再无有可以欺负你的鬼了。”
韩灵溪眨了眨冰蓝眼眸,突然佯装生气地鼓起脸颊,“不对,还有一个!”
沈敬亭金瞳骤缩,周身魂力瞬间泛起戒备的涟漪,“谁?你告诉我,我弄死他!”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韩灵溪踮起脚尖,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就是你!你就天天欺负我!”
沈敬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底的肃杀化作温柔的笑意。
他长臂一揽将她圈入怀中,下巴轻轻蹭过她发顶,“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自己心里面清楚!”
韩灵溪脸颊泛红,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想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
“我确实不知道,溪儿告诉我好不好?”
“是不是每天都压到你了?还是闭关的这三天,让你累着了?”
沈敬亭故意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话音落下,韩灵溪的脸瞬间烧得通红。
那三天双修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她抬手捶了沈敬亭胸膛,怒嗔道,“沈敬亭!”
沈敬亭低头亲了一下韩灵溪的嘴唇,“娘子叫为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