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些兄弟会心生疑惑,吐槽王大力自打来到这个时代,为何对院子里的大小事务如此上心。
他积极助力易中海、刘海中他们立功,操心着让傻根拜易中海为干爹,又出主意促成贾张氏一家与龙老太太相互扶持,还让贾东旭认龙老太太做干奶奶,甚至对何大清的事也不遗余力地帮忙。
其实,王大力所做的这一切,归根结底就为了一件事——消除后顾之忧。
毕竟,北边那场战争没几个月就要打响了。
王大力争分夺秒地培养他们这一辈的年轻一代,目的就是让年轻一代在这个关键时间段内掌握话语权。
只要年轻一代在这段时间基本都成了家,院里有傻柱、傻根、刘全、贾东旭等人相互帮衬,老一辈如易中海、龙老太太也有了养老的指望,如此便能掐掉几个可能引发大问题的“危险源”,也就不会出现什么大乱子。
在外面,王大力把自家两个叔辈兄弟一乐和二和安排进了轧钢厂。
要是到时候他奔赴北边战场,就打算找娄半城,将前院的几间倒座房分给一乐和二和。
这样一来,一乐和二和在院子里就有了自己的房子,便能在院子里帮衬自家。
至于秦勇刚,来不来倒无所谓,权当是个顺带的。
还有李全有副队长,要是王大力走了,他就能转正。
李全有和大凤结合后,凭借着自己娘和秀娥姨那老姊妹般的交情,以及李全有和自己的战友情分,想来李全有不会对自己家里的事坐视不管。
如此,王大力便没了后顾之忧。就算到时候不幸牺牲在朝鲜战场上,也能确保家里人安稳度过一生。
说到这儿,王大力又忍不住再次嘱咐起傻根来。他重重地拍着傻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哥哥得跟你说上几句。第一,既然你拜了易叔当干爹,那往后对易叔可得绝对孝顺,人家对你的这份心,咱得记一辈子。
第二,易叔不仅答应帮你娶媳妇,还愿意教你技术。
虽说他没生咱、没养咱,但对你如此尽心尽力,以后你娶了媳妇,能不能思想放开点,考虑让一个儿子姓易?”
听到这儿,傻根明显愣了一下,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哥,要是以后我的孩子都姓易,怎么样?”
王大力着实没想到傻根能有这样的想法,不禁瞪大了眼睛,随即又用力拍了拍傻根的肩膀,赞叹道:“好小子,你可真是个狠人啊!居然能想出这么绝的主意。行,你这想法够魄力,能成大事!”
傻根憨憨地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道:“哥,我就琢磨着,不管姓易还是姓李,反正都是我亲儿子。要是拜了易叔,他又乐意,孩子都姓易也没啥大不了的。”
“好,你小子能成大事。”王大力忍不住又赞扬了一声。
哎呀,傻根忍不住嘟囔起来:“反正老李家就给了我一个姓,也没怎么养过我。姓李又能多啥?姓易又能少啥?”
王大力心里透亮,他知道傻根对老家那些人是满心怨恨。
傻根奶奶之所以带着傻根来到城里讨生活,背后有着一段心酸往事。
原来,傻根家遭遇了“吃绝户”的变故,被族里人欺负得厉害。
当时,傻根爹娘死后,他爹留下的酱油作坊被族里人强行收了回去。
傻根爹在世时,这酱油作坊本是一家人的生计所在,可爹娘一去世,族里人便露出了贪婪的嘴脸。
傻根奶奶实在没办法,最后只能把酱油作坊卖给了对头一家。
拿着卖作坊得来的钱,傻根奶奶带着年幼的傻根来到了四九城。
当时,与傻根家沾亲带故的老周家,向傻根奶奶介绍了四合院的情况。
傻根奶奶这才在院子里买了一间房,靠着傻根爹留下的那点积蓄勉强维持生活。
平日里,她还接点浆洗衣裳的活儿,就这样含辛茹苦地把孙子拉扯大。
傻根从小性子就憨厚老实,没少遭南锣鼓巷其他四合院的人欺负。
自打王大力跟着他爹搬到四合院定居后,对傻根格外照顾,没少为他出头。
王大力带着刘全,和胡同里其他院的孩子们打了好几架,这才好不容易为傻根争回了一部分南锣鼓胡同的话语权。
也正因如此,傻根对王大力那是言听计从,这种习惯可以说是从小培养起来的。
在傻根心里,“李”这个姓氏不仅没给他带来什么荣耀,反而留给他满身的伤痛和无尽的怨恨。
他奶奶从小到大没少在他耳边念叨:“孙子哎,你可记住咯,姓李的没好人呐,他们欺负咱这孤儿寡母的,就想吃咱家绝户。往后你可得争口气啊……”诸如此类的话,听得傻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对傻根而言,姓李还是姓易,真没什么太大区别。要不是看在奶奶还在世的份上,傻根甚至觉得,哪怕顶着个地中海发型,他都愿意直接改成“易”姓。
”在傻根心里,若不是那些姓李的族人们觊觎他家产业,妄图吃他家绝户,他又怎会与奶奶相依为命,背井离乡从老家来到四九城讨生活。
也不会一路历经磨难,更不会在小时候,饱受南锣鼓巷孩童们的欺负与嘲笑,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他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那时,他受了欺负,奶奶只能拿着木盆,敲着锅,从南锣鼓巷的东边一路骂到西边,又从南边骂到北边。
那些大人们只是笑呵呵地看着,也不阻拦自家孩子,以至于孩子们依旧变本加厉地欺负他。这些遭遇就如同锐利的尖刺,深深扎在傻根的心里。
后来王大力出现,护着傻根,总算是把那些刺往外拔了拔,没先前扎得那么深了。
可那根刺依旧横亘在他心中,隐隐作痛。随着年龄渐长,傻根对“李”这个姓的怨恨,不仅没有丝毫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王大力察觉到了傻根的这份心思,重重地拍了拍傻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我明白你心里头对姓李的怨气。
但兄弟啊,这世上好人坏人哪能以姓氏来分呢?
你瞧瞧咱院里这些人,大多数不都挺不错的嘛。
像刘全、傻柱、贾东旭,还有我,以及院里其他的年轻人,对你一直都很好,不是吗?
有些事啊,该放下就得放下,别老搁在心里头。哥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