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1年6月4日,英格兰王都温切斯特。
晨会刚刚散去,阿尔弗雷德便换上轻甲,命令贴身亲卫出发。
他带着数十名训练有素的斥候兵绕道北方,越过麦西亚边境防线,潜入草原丘陵之间。他要悄悄查清摩根勒菲的行踪,并绘制麦西亚军营分布图,供父王日后调兵之用。
与此同时,英格兰骑兵总帅阿拉贡调集三千骑兵,在麦西亚边界列营驻扎,营火如星,战鼓不响却压得边境沉沉不安。
而在更前方,王太子亚瑟与圆桌骑士高文率领数十士兵抵达麦西亚边境岗哨,亲自递交阿瑟兰所写国书。
岗哨前,两名纸牌士兵守卫——红心A与黑桃K,二人身披纸质战甲,头戴红心王徽,站得笔直却目光高傲。
亚瑟递上一卷带着金印的信函,言辞有礼:“这封信,请你们转交给摩根勒菲。”
红心A翻了个白眼:“信?我们又不是信差。你英格兰人以为我们麦西亚是什么?你让我们送,我们就得送?”
黑桃K仿佛附和般冷笑:“自大得跟你们英格兰城墙一样厚。”
高文站在一旁,眉头微皱,却并未出言,只是将手放在剑柄上。
亚瑟仍旧维持冷静:“这封信,关乎王国安危。希望你们明白其分量。”
正当气氛紧绷之时,远空一声狮吼,一头黑羽狮鹫从天而降,其上骑着的,是麦西亚的空军副官——黑桃A。
他飞身而下,盛气凌人地落在亚瑟面前,扫视着他身后的英格兰士兵。
“你以为你是谁?”黑桃A高声质问,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敢这么对我们麦西亚士兵说话?”
英格兰士兵们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是“这货怕不是疯了”的神情。
亚瑟依旧冷静:“我是英格兰太子,亚瑟·潘德拉贡,受我父王之命来递交国书。你若执意轻视,那就别怪我们不再礼让。”
“礼让?”黑桃A一把抢过信件,当众撕成碎片,“滚回你们的英格兰去,否则我们的狮鹫大军,便会将你们踩得粉碎!”
亚瑟眼神一沉。此时,一道银光闪现,甘道夫自人群中缓步走出,低声念咒,一道白光从法杖上射出,将碎纸重新聚合成完整国书,漂浮在半空。
“英格兰的王书,不容侮辱。”
“今日我来,不想动兵。”亚瑟盯着黑桃A,言语如剑,“但你们若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英格兰……那就别怪我们铁蹄踏境。”
“你威胁我?”黑桃A露出猖狂笑容,“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话音未落,他抬手就是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亚瑟脸上。
空气,瞬间凝固。
英格兰士兵抽刀,高文脸色大变,就连甘道夫眼中也多了一丝怒意。
黑桃A得意洋洋:“你们敢动我?我们麦西亚狮鹫骑士随时能把你们屠个干净!”
此刻,亚瑟缓缓转头,眼神森冷如冰:“阿拉贡。”
阿拉贡拍马来到兄长身边,拔剑在手,眼神带火:“你屡次羞辱我们英格兰,真当我们不敢出兵?”
亚瑟却抬手阻止他,平静地说道:“别急。”
他转向黑桃A,声音低而冷:
“你们麦西亚的末日,不久将至。”
说完,他转身下令:“高文,回温切斯特,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告诉父王——让他裁断。”
“是。”高文应声。
他调转马头,刚准备出发,黑桃A突然大吼一声,提枪跃马,朝高文冲刺而来。
“滚回去?我让你滚不回去——!”
然而,他根本没靠近。
高文如猛虎回身,剑光一闪,寒芒直击而出。
只听一声惨叫,黑桃A的纸质战甲被斩破,身首异处,狮鹫惊吼逃入天际。
短短瞬息,一切归于寂静。
所有纸牌士兵呆若木鸡,竟不敢上前。
亚瑟收剑,望向麦西亚方向,低声喃喃:
“战争……开始了。”
871年6月5日,英格兰王都温切斯特,王宫食厅。
阿瑟兰大帝手中还捏着一块未咬完的白面包,银杯中是清水——自年轻起,他便饮食简单,从不喜酒肉。可今日的消息,让他握紧了杯沿,眉头紧锁。
“连维京人都知道得跟我好好说话。”他冷声说着,将面包丢在盘中,“麦西亚那群纸牌人居然敢当众撕毁王命,还当场攻击我儿子。这是谋逆!是挑衅!”
兰斯洛特站起,语气不屑:“陛下,那些纸牌士兵只会装腔作势。他们士气低落,纪律涣散,若与我们英格兰骑士硬拼,不出三日就得溃败。”
“他们的高傲来自无知。”阿瑟兰站起身,步伐沉稳,“既然麦西亚先辱我英格兰,我,阿瑟兰,英格兰之王,正式宣布——向麦西亚开战!”
此言一出,大殿顿时轰然。
跟随亚瑟赴边境的士兵齐声呐喊:“陛下早就该如此!那群纸牌兵目中无人,是时候让他们尝尝英格兰之剑的锋利了!”
梅林却缓缓起身,语气仍然冷静:“陛下,此战不可轻敌。麦西亚虽乱,但狮鹫骑士确实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数量、速度、制空——我们都需谨慎。”
阿瑟兰挥手:“所以我要用最强的人。”
他扫视全场,逐一道名:
“我亲自出征,亚瑟、阿拉贡,随我而行。”
“兰斯洛特,高文,贝德维尔,崔斯坦,圆桌骑士之勇——不能少。”
“还有我的弟弟,顿诺尼亚公爵埃塞尔伍尔夫,你领南军合围西境。”
“共五千骑步联合,压境麦西亚!”
“至于王都……阿尔弗雷德,你统管政务;梅林、甘道夫辅佐左右,若我与太子于战中不幸战死——”
他转头望向莫德雷德,少年冷静迎上他的目光。
“——莫德雷德继位,为英格兰下一任国王。”
众人肃然起立:“遵命!”
远处,王妃桂妮薇儿轻步上前,拽住亚瑟的手。
“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她声音低微,眼含泪意。
亚瑟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我答应你。”
马蹄声响起,战旗扬起。英格兰白骑团全副武装,五千人浩浩荡荡从温切斯特出发,直指麦西亚边境。
871年6月7日,麦西亚首都塔姆沃思。
阴沉的天幕笼罩着这座残破王城。
王宫内,摩根勒菲正坐在一张黑檀木书桌前,专心绘制一幅麦西亚贵族势力分布图。她打算趁战乱之际发动宫变,取代红心王后,乃至红心国王切奥尔伍尔夫,建立她的“新秩序”。
“只要打退英格兰……我就有正统性。”她喃喃自语。
这时,一名神色慌张的纸牌士兵冲进殿内,是方块10,满脸惊恐。
“报!摩根殿下——不,不是,报!王后陛下!不好了!”
殿内所有人都望向他,红心王后、红心国王、疯帽客、红心武士马克皆在。
“快说!”红心王后一把抓住他,“又是哪一处造反了?”
“不是造反!”方块10惊呼,“是英格兰——英格兰正式对我麦西亚宣战了!”
“什么?!”切奥尔伍尔夫猛地站起。
“英格兰国王阿瑟兰亲率大军,太子亚瑟、埃塞克斯公爵阿拉贡、圆桌骑士兰斯洛特、高文、贝德维尔、崔斯坦,还有顿诺尼亚公爵埃塞尔伍尔夫,全军压境而来!”
疯帽客的帽子差点掉地:“这是……史无前例的全面进攻!”
“到底怎么回事?”切奥尔伍尔夫脸色煞白,“我最近根本没下过对英格兰不敬的命令!”
方块10吞了口唾沫:“三日前的边境——黑桃A撕了国王的信,还……还打了亚瑟一巴掌。”
“什么?!”切奥尔伍尔夫猛地跌坐回王椅上,“那混账!!!我王国里怎么有这么蠢的兵!?”
红心武士马克眉头紧锁:“陛下,现在调兵已晚。我们大部分正规军都分散镇压叛乱,真正能参战的只有少数禁卫和空军。狮鹫骑士虽精锐,但数量有限,顶多撑一阵。”
疯帽客站到王后身边,忧心道:“现在不是砍头的时候……而是戴盔的时候。”
红心王后脸色铁青,咬牙不语。
而摩根勒菲站在一旁,似乎淡定得不可思议。
她的眼神缓缓扫过整座宫殿,望着手忙脚乱的红心王后和切奥尔伍尔夫,心中却只剩下一道冷静算计:
“机会来了。”
“红心王室支离破碎,外患当前,民怨沸腾……我若能率兵打退英格兰,便可赢得所有人的支持。”
“王位……唾手可得。”
她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宫殿,唤来心腹随从:
“让人去联络那些不满红心王后的贵族、领主、反叛军头目。告诉他们——麦西亚的未来,不属于纸牌王族。”
“而属于……我,摩根勒菲。”
英格兰军队步步逼近,麦西亚陷入混乱,王位的争夺也悄然展开。
战争,已经不再只是英格兰与麦西亚之间的较量,而是一场王国与王国、血脉与野心、命运与铁骑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