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再次将双手重重地按在那扇牢固的门上,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推。然而,门依旧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纹丝未动,甚至连一丝摇晃都没有。
“给我开,你给我把门打开啊,我求你了。”刘海中的声音此时已变得哀求,原本那中气十足的呵斥声此刻竟夹杂着一丝颤抖,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低声呜咽。
“我错了,求你给我打开吧。”他的头低垂着,肩膀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紧接着,刘海中竟哭了出来,那哭声起初还带着几分克制,渐渐地变得痛哭流涕。泪水从他的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开门啊,开门啊…”
全院人都呆立在原地。
刘海中这是玩哪一出?
痛哭流涕的完全没有刚开始的那种趾高气昂的了,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个惹父母生气被关在门外的孩子,边哭,边不停的拍打着屋门。
周桂荣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老大,满脸难以置信,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刘海中的转变会这么大。
谭金花和杨瑞华也呆立在原地,眼中除了震惊,更多的还是失望,她们心心念念要回到原来屋子里的念头彻底落空了。
“他爹,你先起来,咱以后再想办法。”周桂荣赶忙蹲下身子,双手轻轻搭在刘海中的胳膊上,语气里满是关切。
“以后?还能有以后吗?” 刘海中目光呆滞,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着。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呆滞地望向那扇紧闭的东厢房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那令人绝望的一幕。自己费尽心机才谋得这个小队长的职位,本满心期待能凭借这身份震慑住那神秘莫测的东西,可如今却毫无作用。
老人们常说,当官了便有官气护体,能让一切妖魔鬼怪退避三舍,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不管用了?
他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他的信念崩塌了。
“有,肯定有,肯定会有办法的。”
周桂荣一边急切地说着,一边伸出双手,紧紧拉住刘海中的胳膊,试图将他拽起来。看着自己的男人,像个孩子般蹲在屋门口哭得稀里哗啦,她心中既心疼又有些无奈。
“对,应该是我的官太小了,我要往上爬,我要当大官,当很大很大的官。”
刘海中猛地站起身来,用那粗糙的手掌胡乱在满是泪痕的脸上抹了一把,转身便毫不犹豫地往外就走。
周桂荣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紧跟在他身后。“他爹,你干啥去呀?”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脚步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要去找李主任。” 刘海中头也不回,话语从他口中急切地吐出。
“他爹,这都下班了,明天再去吧。” 周桂荣加快脚步,在后面高声喊道。
“我等不及了,我要举报,我要立功,我要当大官。” 说话间,刘海中已经跨出了院门。
“这...”
周桂荣呆呆地站在原地,双手无助地垂在身侧,眼神中满是不知所措。
“老刘家的,老刘干什么去了,着急忙慌的?”
这时,阎埠贵回到了四合院,刚才遇到刘海中的时候打了个招呼,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怎么回事,刘海中理都没理他,在门口看到了周桂荣就随口问了一下。
“我们家老刘当官了,要去找李主任汇报工作。” 周桂荣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但语气里还是透着那么一丝骄傲。
“呦,真当官了?这可了不得。”阎埠贵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惊喜。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闪烁着探寻的光芒。
“当然了,纠察队的小队长。” 说话间,周桂荣脸上又浮现出得意之色,不过这得意里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小队长?那是多大的官呀?”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
“我不是太懂,应该不小。” 周桂荣自然不会拆自家台,她挺直了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
“既然当官了,房子问题解决了吗?” 阎埠贵微微眯起眼睛,带着期望的眼神看向周桂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他心里想着,要是老刘真能解决房子问题,说不定能帮一下自己。
说到房子,周桂荣脸上那得意的神色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名状的苦涩。她瞥了阎埠贵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快步走了,留下阎埠贵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
阎埠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愣,脸上满是错愕之色,心中暗自思忖:这是啥情况?怎么提到房子就变脸?
“当家的,在那站着干啥呢,不回家?” 就在这时,杨瑞华和谭金花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垂花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呆呆站在门口,一脸茫然的阎埠贵。
“瑞华,咱们院发生什么事了吗?” 阎埠贵回过神,一脸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的...” 杨瑞华便把刘海中当官的事,以及刚才在自家门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听了杨瑞华的讲述,阎埠贵忍不住猛地一拍大腿,懊恼地说道:“他应该去找刘正呀,这个老刘真是的,拜神都能拜错对象。”
“当家的,你瞎说什么呢?你还想惹刘正?你不想过了?” 听了阎埠贵的话,杨瑞华大惊失色。
她急忙捂住阎埠贵的嘴,眼神中满是惊恐。这话能随便说吗?要是让刘正听到了,还能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她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附近没人后,才松开手。
阎埠贵也是一阵后怕,暗怪自己有些激动了,口无遮拦了,任凭杨瑞华拉着他,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