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主任决定各个胡同里晚上九点到十二点巡逻后,整个红星街道管辖范围内再也没有发生晚上有人套麻袋事件,再也没有孩子丢失事件。
然而,王主任有所不知,这些事件本来就是偶发事件。
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让王主任感到由衷的欣慰,她觉得自己的工作取得了显着成效,脸上时常挂着自豪的笑容。
不过,贾家的事却如同一团乌云,始终笼罩在王主任心头,令她有些沮丧。杀贾张氏的凶手,至今没有半点线索;而棒梗,也同样没有丝毫消息,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为此,秦淮茹三天两头就会去街道办,还有去派出所询问棒梗的情况。
可棒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街道办和派出所尽管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四处寻找、排查,却仍然不见其踪影。
其实,在这个没有摄像头的年代,走失个孩子,就如同在茫茫大海中寻找一根针,难度可想而知。即使是后世,到处都布满监控的年代,那些丢了的孩子,想要找回,又谈何容易。
久而久之,秦淮茹去街道办和派出所的次数逐渐少了,她眼中的光芒也慢慢黯淡下去,已然不抱希望了。
傻柱一如既往的,围在秦淮茹身边,献着殷勤。
易中海老实的就像一只被打怕了的老狗,每天过着厂里和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他走路总是低着头,脚步缓慢而沉重,不惹事,不随意帮助人,在院里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就像一个透明人似的。偶尔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木讷地点点头,然后匆匆走过。
阎埠贵曾经是人人敬仰的人民教师,如今却被打成了臭老九。学校多数都已经停课搞运动,他每天除了扫大街外,就是去后海钓鱼,当然是偷偷摸摸的。在这运动搞得如火如荼的年代,后海那里已经很少有人敢光明正大地钓鱼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许大茂每天都过着大洗的日子,哪怕心里也有些厌烦,当想到潘巧肚里的孩子时,也就强忍了下来,用他的话说一切为了孩子。
除了洗衣服,每天还要伺候潘巧云,想着法的弄些好吃的好喝的供着,而潘巧云还不知足,时不时的还想吃点稀罕东西,比如很难买的到的青瓜梨枣。
忍受折磨的许大茂也没有忘记傻柱套他麻袋的事,在厂里时不时请一请翻砂车间的领导,对傻柱做一下特殊照顾。可惜,现在厂里纠察风气大盛,翻砂车间的主任也不敢太过分,他也怕把傻柱逼急了,去举报他。
诸多糟心的事,搞得许大茂都不想回家了。每次放映站有下乡放电影的任务,许大茂都抢着去。现在只有下乡放电影的时候,才是他最快乐的时候。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心事。
唯有刘海中,突然成了纠察队的小队长。
这不下午一下班,他就火急火燎地跑回了四合院。
对,就是跑着回去的。
现在的刘海中可不像五年前那么胖,连小肚子都没有,一路小跑着回到四合院还是不成问题的,只不过是中间休息了四次而已。
“刘队长,好。”
“刘队长,您回来了。”
“刘队长,有时间一起喝酒啊。”
“刘队长...”
看到刘海中回来,院里的住户纷纷问好。只见刘海中仰头挺胸,背着双手,故作领导的样子,向那些问好的人点头示意,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夕阳的余晖斑驳地洒落在四合院中,刘海中并未如往常一般径直走向倒座房的家,而是神色傲然地背着双手,迈着刻意沉稳的步伐,直接向后院走去。
院里的众人见状,不禁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
随即,他们纷纷放下手中正在忙碌的事,急忙跟在刘海中的身后。大家都满心好奇,迫切地想瞧瞧刘海中究竟要做什么。
“他爹?”
周桂荣正站在家门口,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翘首以盼着刘海中归来。可没想到,刘海中竟像是完全没看到她一般,搞起了过家门而不入的把戏。她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也急忙跟了上去。
谭金花和杨瑞华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读出了同样的好奇,二话不说,也紧随其后。
只见刘海中步伐坚定地走到后院的东厢房处,那扇略显陈旧的门,承载着他曾经的回忆与执念。这是他原来的房子,是有房契的。
他缓缓伸出手,动作中带着一丝庄重,轻轻推了推门。然而,和以往无数次尝试一样,门,纹丝不动,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死死抵住。
刘海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脸上显出一丝怒色。他双手掐腰,站在门口,微微仰头,对着门大声呵斥道:“我是轧钢厂纠察队小队长,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现在我命令你把门给我打开,离开我家,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院里所有人都傻眼了,刘海中这是疯了吧?
“噗呲” 刚回到后院的刘正,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那笑声打破了此刻的略带诡异的氛围,显得格外突兀。
刘海中回头瞪了一眼刘正,眼神中满是不悦与警告。
随后,他等了一会,见门依旧毫无动静,便伸出那颤抖的手,缓缓贴在门上,然后猛地用力推。他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给我开,给我开…”
一旁的周桂荣、谭金花、杨瑞华等人,此时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她们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扇门,眼神中满是期待。
五年了,整整五年啊!
她们早已受够了倒座房那憋屈狭小的空间,那里潮湿阴冷,那是被阳光遗忘的角落。
潮湿阴冷的环境让她们苦不堪言,常年不见阳光的日子更是让她们对原来的住处充满了渴望。她们做梦都想着能搬回原来的地方,所有的期待都寄托在了刘海中的身上。
“呃!”
刘海中愣住了,那股神秘而诡异的存在似乎根本不给他这个小队长面子,房门依旧纹丝未动。
刹那间,刘海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他再次呵斥道:“我以轧钢厂纠察队小队长的名义命令,给我退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