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低声说道:“我在个野史里看到过。”
他顿了顿,眼神深邃得像个侦探,嘴角还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野史?”徐妙锦一愣,小脑袋歪向一边,“啥玩意儿?”
“一个宋代城市生活的传记,不如《东京梦华录》出名,但挺珍贵的。”朱允熥慢悠悠地说着,像个老学究在开讲,语气里透着一股“老子博览群书”的得意。
“野史能信?”徐妙锦撇了撇嘴,满脸怀疑,小鼻子还皱了皱,像在闻什么不靠谱的东西。
“不管真假,总得试试,不然错过了啥,遗恨终生啊!”朱允熥耸了耸肩,一脸“宁可信其有”的架势,眼神还瞟了瞟水面,像在寻找线索。
老王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心想:殿下这是闹哪出?难道觉得那孩子没跳河?
可那当妈的哭得跟死了老公似的,怎么看都不像在装啊!
他正纳闷,水面突然“咕噜咕噜”地冒起一串气泡。紧接着,一人破水而出,像个水鬼一般。
老王大喜过望,嗷一嗓子,双臂如同抓小鸡似的把人捞了起来:“小子,你妈可担心……”
话还没说完,他瞪大了眼睛,惊叫:“啥玩意儿!”
那声音如同见了鬼一般,差点把嗓子喊劈了。
河边,围观的百姓还在劝那母亲想开点。
可她死死地抱着衣服,哭得撕心裂肺,什么都听不进去,眼泪都快把衣服泡透了。
这时,老王骑着马飞奔回来,满脸兴奋,手里还拎着个湿漉漉的家伙,像提着个落汤鸡:“殿下,殿下,抓到了!就是他!”
朱允熥赶紧捂住徐妙锦的眼睛,低声埋怨:“你就没再等等?”
语气里透着一股“你咋这么急”的不爽。
“啊?还等啥?不都抓住了吗?”老王一愣,满脸问号,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万一不是呢?”朱允熥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货咋这么没脑子?
他斜了老王一眼,像在给个差评。
老王悻悻地把人往地上一扔,如同扔麻袋一般:“殿下请看!”
“霍!”众人一看,全都傻眼了。
那家伙胡子拉碴,身材矮小,一看就是个中年糙汉,满脸横肉,活脱脱像个山匪。
而母亲手里抱的,分明是少年的衣服,上面绣着花边,跟这糙汉八竿子打不着!
围观的人瞬间炸了锅:“啥情况?”“这啥意思啊?”“抓错人了吧?”
朱允熥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野史里提过,开封有个团伙专抢孩子,干采生折割的勾当。可他们怕家人报案查出来,就在抢走孩子后穿上他的衣服,故意露面把家人引到河边,再把衣服扔在岸上,假装投河自杀。其实,这是偷天换日之计。河里找不到尸体,家人以为孩子死了,哭完就算了,他们就能为所欲为!”
他顿了顿,指着那矮子,嘴角一勾,“我说得对吧?”
百姓听完,个个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阴险的手段!
随即,群情激奋:“畜生啊!”“这手段也太损了吧!”“别拦我,我要打死他!”
汉文帝废了肉刑,可采生折割例外,哪个朝代都是死罪,还得凌迟伺候,剐个三千刀都不解恨!
那母亲听完,直接崩溃了,嚎啕大哭:“我的儿啊!”
她扑上去,像头母狼似的撕咬那矮子,硬生生把他的耳朵咬了下来,血淋淋地攥在手里,嘴里还沾着血,活像个复仇女神。
围观的人拉都拉不住,母爱的力量简直爆棚,把那矮子咬得满脸是血。
可他愣是一声不吭,硬得像块石头,眼神里还透着一股不服气。
朱允熥冷笑一声:“跟我走一趟吧。”他的声音淡淡的,像在招呼个老熟人。
“哼!不就是应天府吗?你们能从老子嘴里撬出半个字,老子跟你姓!”
矮子吐了口血沫子,满脸不屑,嘴角还挂着一抹倔强的笑。
“谁说去应天府了?”朱允熥挑了挑眉,语气里透着一股阴恻恻的味道,“对付你这种人,得稳重些。”
“那去哪?”矮子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
“锦衣卫!”朱允熥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周围瞬间安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矮子倒吸一口凉气,脸都绿了,像被泼了盆冷水,腿肚子抖得如同筛糠。
百姓更是噤若寒蝉,锦衣卫,那可是活阎王的地盘,进去的人没几个能囫囵出来的。
传闻里那儿的刑具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硬撑着嘴硬:“哼!锦衣卫又咋样?今儿让你识破了老子的计,老子就没想活。脑袋掉了碗大疤,十八年后又一条好汉!”
他梗着脖子,硬装出一副英雄气概。
“挺硬气啊。”朱允熥冷笑,眯着眼睛打量他,“不过你有一句说错了,十八年后你绝对不是好汉。因为我杀了你后,会请皇觉寺的无极禅师,用最狠的法子把你的魂儿锁起来,永世不得超生!”
他这话说得阴森森的,像个反派大佬在开大招。
矮子腿一软,差点没跪下,眼神里终于闪过一丝恐惧。
百姓跟着来到锦衣卫门口,朱允熥亮出金牌。
蒋瓛一见他就头大,像是见了瘟神,揉着太阳穴出来迎接:“殿下,又咋了?”
那语气里透着一股“您老又给我找麻烦”的无奈。
“采生折割的犯人。”朱允熥指了指矮子,语气淡定得像在聊天气,“蒋大人,麻烦把他的嘴撬开,挖出幕后黑手。积点阴德吧!”
他拍了拍蒋瓛的肩,像在安慰个苦命人。
蒋瓛一听,眼睛一亮,忙点头:“得嘞,就当做好事!”
他转头吩咐,“外面的百姓好好招呼,别赶走!”
说完,一挥手,几个锦衣卫如同拎小鸡似的把矮子拖了进去,那架势,像要把他扔进油锅炸一炸。
锦衣卫的手段可不是盖的,没一会儿,诏狱里就传出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凄厉得能把房顶掀翻。
蒋瓛站在门口,指挥道:“先给他梳洗一遍,这家伙太脏了!”
所谓“梳洗”,就是把滚烫的热水泼在身上,再用铁刷子使劲刷,刷得皮开肉绽,一块血肉直接被揭下来,血腥味儿弥漫开来,熏得人头晕。
“啊!!!”矮子终于扛不住,凄厉地嚎叫起来,那声音像被鬼掐了脖子,撕心裂肺,连旁边的看守都忍不住抖了抖。
可他咬紧牙关,死活不说一个字,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硬得像铁板。
锦衣卫头子冷笑:“说吧,不说也是死,说了还能死得痛快点!”
他手里晃着铁刷子,像个变态厨师准备开宰,眼神里透着一股“老子有的是办法”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