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要是干成了,你就赶紧上疏,把全国各省府都用水泥路串起来。”
“到时候皇爷爷往应天城一坐,操控天下跟玩儿杂耍似的,哪怕是那鸟不拉屎的嘉峪关,也能挥挥手指挥得跟自个儿胳膊一样顺溜。”
“这功劳,够你名垂青史,名字刻在史书上闪闪发光,子孙后代都能拿出去吹上几百年!”
朱允熥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个缺了口的茶杯,语气淡定得像在聊今晚吃啥。
可那双贼亮的眼睛却透着股“老子早算好了”的得意劲儿,嘴角还挂着抹贱兮兮的笑,像个偷了鸡的狐狸准备开宴。
秦达一听,激动得跟中了五百万彩票似的,“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差点把地板砸出个坑。
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当初投靠殿下,我就看出您心里藏着大志向,果然没让我失望!”
他抬头,满脸崇拜,眼珠子亮得跟点了两盏煤油灯似的,恨不得当场给朱允熥磕几个响头。
“殿下英武!微臣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把脑袋磕秃了给您表忠心!”
朱允熥抿了口茶,嘴角一翘,慢悠悠道:“这事儿要是干成了,我估摸着,你这工部尚书还能往上蹿一蹿,保守点说,弄个太子三孤没啥问题!”
太子三孤?那可是太子少师、少傅、少保,文官界的顶级VIp头衔,妥妥的香饽饽,能让人做梦都笑醒!
秦达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心跳得跟擂鼓一样,差点没当场蹦起来喊“发达了”。
朱允熥瞥了他一眼,贱兮兮地补了一句:“到时候我再给你塞点别的活儿,保准让你再往上窜一窜,三公也不是梦!”
秦达一听,吓得赶紧摆手,脸红得跟煮熟的螃蟹似的:“别别别,殿下您太稳重了,这功劳够我混到三公就行了,再往上我怕命短扛不住,死了都没地儿哭!”
三公啊,太师、太傅、太保,大明朝文官的天花板,除了李善长那老家伙,整个朝堂活着的就张居正混到过太师。
那地位高得能把天捅个窟窿,牛得能让皇帝喊“哥”!
可朱允熥却撇撇嘴,心想:“这货也太乐观了吧,三公哪有那么好拿,皇爷爷那老狐狸抠门得跟铁公鸡似的,赏个芝麻官都得掂量半天,恨不得拿放大镜看你值不值!”
他懒得多说,点点头:“行吧,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别把自己想得太美,摔下来可疼!”
秦达忙不迭磕头,砰砰作响,跟敲木鱼似的,地板都震得嗡嗡响:“微臣拜谢!殿下有啥驱使,微臣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带皱一下,豁出命也得干!”
朱允熥放下茶杯,拍拍手,笑眯眯道:“好!来,咱们把今天的谈话对一遍口供,万一有人问起来,也好保持一致,别露馅,不然我可不背这锅!”
秦达一愣,脑子里“嗡”一下,心想:“啥玩意儿?到底谁是锦衣卫啊?这殿下咋跟搞地下党似的,稳得跟个老特工,连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叛徒了!”
他嘴角抽了抽,却不敢吱声,老老实实跟着对起了“台词”,生怕说错一个字被抓包,脑门上都冒冷汗了。
半个时辰后,朱允熥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秦达一个人在屋里喝完最后一口茶,茶都凉得跟冰水似的,喝下去直打哆嗦。
他推开那扇吱吱作响的破木门,盯着门口叹了口气:“殿下,您可真给了我个大活儿啊!”
可一想到那诱人的回报,他又忍不住咧嘴傻笑:“活着的三公,第二个李善长,啧啧,这名头听着就带劲,死了都能在棺材里乐醒,墓碑上都得镶金边,子孙都能拿去当传家宝!”
他正美滋滋地点头,准备迈步离开,哪知刚一转身,一把寒光闪闪的绣春刀就横在了脖子上,冰凉的刀锋贴着皮肤,吓得他魂儿都飞了一半,腿肚子抖得跟筛子似的。
“谁?!”秦达嗓子眼一紧,声音都变了调,跟被掐了脖子的公鸡似的,差点没喊出“救命”。
身后传来个冷冰冰的声音:“秦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扭头一看,飞鱼服,绣春刀,妥妥的锦衣卫标配!
秦达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没当场瘫地上,暗道:“完了完了,这回真栽了,锦衣卫都出动了,我这是要上断头台的节奏啊,媳妇儿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炖了半天的鸡汤可别白瞎了!”
一行人押着他七拐八拐,来到附近一个破旧凉亭,风吹得柱子吱吱响,凉飕飕的像是鬼片片场,阴风阵阵让人汗毛直立。
里头蹲着个老头,正捧着个大海碗“呼噜呼噜”吃面,汤汁溅得满嘴都是,吃得那叫一个香,嘴角还挂着根面条,活像个街头大爷在路边摊啃饭。
秦达定睛一看,差点没晕过去——朱元璋!这老爷子咋在这儿蹲着吃面啊!
他赶紧跪下,声音都带了哭腔:“微臣参见皇上!”
“嗯嗯!”朱元璋嘴里塞满了面条,随手拿筷子比划了一下,示意他起来。
可那双筷子愣是没停,依旧跟碗里的面条大战三百回合,吃得满头大汗,面汤都滴到袖子上了,活像个饿了好几天的老饕。
他吃完最后一口,长舒一口气,拿袖子胡乱擦了擦嘴角的油,咧嘴道:“咱告诉你啊,这么蹲着吃面最香!当年妹子还在的时候,咱就爱蹲在乾清宫门框上啃饭,那滋味,啧啧,比山珍海味还带劲,皇帝当得都值了!”
秦达满脸懵逼,心想:“您老在这儿吃面干啥?锦衣卫押我来就为看您表演吃面?这剧情也太跳了吧!”
他小心翼翼问道:“皇上,您咋在这儿吃面啊?”
朱元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还不是你们在里头磨叽太久了?咱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咕叫得跟打雷似的,没辙了呗,只好在这儿对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