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河正在自己书房作画,梅嫣然在一旁研墨,倒是一副神仙伴侣的做派。
“师父,师父!”
萧思钰手持一张帖子从门外进来。
“嚷嚷什么,我这画的可是工笔美人,一笔画错了,这就整副作废了。”
“是吗?我瞅瞅!”
萧思钰将帖子放在桌子上,上前去看。
“怎么看着怎么眼熟啊!这不是依琪姐吗?师父你什么意思啊,师娘就在你旁边呢,当世绝色,你还画其他的女人?”
叶落河头也没有抬,已然细致的画着工笔:“少在那里搬弄是非了,你师父我可是跟你师娘一起做一个册子呢?这本画册就叫群英录,为师先把正册十二芳华给画咯。”
梅嫣然笑道:“你师父这个事情做的妙,历史上对女性的描写可历来不美好,不若干脆让你师父把当朝南北的十二芳华绝色纪录下来,再写上诗词小传,做赋传与后世,师娘觉得这个倒是为我们女人做了一件好事。”
萧思钰竖起大拇指:“师娘,我算知道为何我师父这老头子要娶你了,你们敢情是一天生一对啊。”
梅嫣然掩面浅笑。
“谁下的帖子啊?”
叶落河撇了一眼桌子上的拜帖,然后继续画着。
“燕王送来的,说在一品楼设宴,给小七祝贺,今日早上陛下封了小七为康王,封地在莱州,一等一的富庶地。”
“都有谁去啊?”
“燕王、福王、小七、还有我,奇怪的是居然还请了我姐还有琳姐过去。”
“哦!”
叶落河将笔放在笔架上,看了看画,又饮了一口茶,抬头问道:“请公主过去是燕王的主意?”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送帖子的人说了,还要过去宫里给两位皇姐下帖子。”
“两个公主都是他的皇嫂,没过门,单独下帖子好像不太妥当,至于小七在宫里时常与两位公主见面,犯不着特别安排一番,看来这燕王好像对你两位皇姐颇有兴趣啊,至于什么目的为师还不好乱猜,你就去一趟吧,注意看燕王的举动,如果他私下找话跟你皇姐说,说了什么,回来告诉为师,为师估计能猜到五六分。”
“师父,你不跟我去啊。”
“我去干什么,这画都没画完呢,你让张观心跟你去吧,别看他是个傀儡,真要斗法,我都不是他对手呢。”
“也行。”
........
锦墨轩内,永慧正手拿着帖子,依靠在飘窗之上,看着湖水中的鲤鱼发呆,手中摇扇轻轻摇晃着,从窗口外面看过来,别是一番风味,远处永琳带着婢女,手持摇扇走过来,正看到此情此景就停下脚步来。
永琳忍不住赞一声:“姐姐这身姿极美,我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了,我若是男子恐怕也的爱上她。”
婢女笑道:“公主也是极美,我看这宫里的女人就没有比两位公主漂亮的。”
永琳用扇子掩嘴一笑,端得是妩媚异常,两旁得婢女都有些发愣了。
......
入了内厅,永琳走到飘窗边看着永慧:“皇姐,想什么呢?”
永慧抬头见是永琳,抬手用小扇打在永琳身上:“你怎么来了,跟个游魂似的,走路都没半点声响,这突然说一嘴子,到吓了我一跳。”
永琳一笑,任得永慧打这一下:“都是姐姐想得入了迷,可怨不得我,姐姐适才想什么呢?”
永慧抬手把手里的帖子给了永琳:“燕王下了帖子,请你我二人出宫赴宴,说是为了小七封王庆祝一下。”
“还有这事?”
永琳将帖子翻开一看:“姐姐,这燕王与我们就打过两次照面,况且你我姐妹算起来日后都是他的嫂嫂,为何会请我们去赴宴呢?有些古怪。”
“我也觉得古怪。”
永慧想起昨天在长公主处,燕王见自己的闪烁神情。
“那就不去就好了,这样也没有什么人有非议!”
永琳将帖子放下道。
“我到是想去一趟,听说这燕王自幼由宸妃养大,和晋王敢情深厚,永琳,你日后是要嫁给晋王的,所以也不怕,而且这次的名义是给七弟庆贺,我们就大方挑两件礼品带过去吧。”
永琳听永慧如此说,也点头道:“也好,不过这次的礼物从我那边拿吧,我知道七弟喜欢的不是高雅之物,到喜欢一些黄白之物,那些奇珍异宝,我那里更多些。”
永慧掩面一笑:“好,由得你了。”
........
东都的内城是不让做生意的,因为除了六部九司的官衙,基本都是王爷、公侯、朝中一、二品大员的府邸,实在没什么地方可供百姓开买卖的,唯独有一个例外,就是在王府大街的一品楼,这一品楼可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的,家里不是勋贵超品或者三公六部九卿的高官,就别往里进了,保住连门都摸不着。
能入一品楼的贵客,在一品楼那边都有资料,咨客可都得认脸子,不用其他的凭证,那些个咨客保住你在二十步外,就唤着名头迎出来了,到底谁这么有门脸敢于在内城做买卖呢?说到底还是皇家,这一品楼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祁王在京里的买卖,当年先帝共有六子,这祁王排行老五,玄德门之变,当今圣上杀了太子和三皇子辽王,老四与老大、老三走的密切,虽然陛下没有整治他,但是他被吓的生了重病,每两年就走了,老六郑王也就活了二十多岁就走了,死后无子嗣,身死国除,只有这五皇子祁王是个逍遥性子,当年就不站队,陛下也看在这在世的唯一弟弟份上,这些年也很厚待,除了朝里的所有事务不让其参与,其他的事情陛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内城就出现了这么一座四层的一品楼,据说四楼只对亲王开放,为何?因为可以直接看到未央宫全貌,这可不是一般人敢看的啊。
今日整个一品楼干脆就闭门谢客,那些本来乘兴而来,想在朋友面前摆个面子的公侯勋贵子弟们,平日里那些咨客可都是小心伺候着,今日都给拒之门外了。
卫国公的三公子宇文靖整领着自己的三五个好友乘着马车往一品楼敢呢?
宇文靖吹嘘道:“你们一个个都说自己家的厨子好,酒好,其实都这么回事,这一品楼的菜才是东都一绝,厨师绝对不比宫里尚膳局的御厨差,而且菜式更多,吃个稀罕,你们是不知道啊,之前宫里大宴的时候,御厨不够,都是从一品楼调人去宫里帮忙的。”
随国公的老四杨宪点头:“三哥这话还真不是假的,之前老爷子去鹿脯宴,宴会结束,陛下会赐下酒席,让朝中的仅有的几个国公重臣带回家去给一家人享用,结果啊我家老爷子带回来的一看,哟真不错,要不是之后我在一品楼里吃过一样出品的东西,我都不信啊。”
其他几个人更是连连附和,都言:“感谢三哥和四哥今日带我们几个老长这脸,你们也知道我爹就是个三品左都御史,之前过来,人家都不让进,说我门第不够,丢死人了。”
“你就别说了吧,我们家老爷子从二品的工部侍郎都让拒之门外了,都说这一品楼为何叫一品楼呢,不就是像一品衙门一样,门槛高啊。”
“哟,到了!哥几个下车吧。”
宇文靖掀开帘子就往下走。
一个咨客见卫国公的公子来了,也急忙迎上来:“三公子、四公子,还有诸位公子,今日不好意思,一品楼今日有贵客,不做生意,关门迎客,还请诸位公子下次再来。”
“祁大,这谁的排场那么大,居然敢让一品楼关门迎客?”
祁大拱手道;“三公子,不好意思,今日不方便说。”
旁边几个跟着来的脸上都是失望的神色,杨宪也觉得没面子:“天下谁不知道东都四国公的门第,居然还有在京里进不去的馆子?小爷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说这就要领着人往里闯,一群看门的护卫和咨客也不敢得罪,拼命护着门,不让进。
宇文靖看出来,今日点子扎手,正想着劝劝。
“哟,这么巧,这不是三哥吗?”
宇文靖一回头,之间萧思钰骑着马到了一品楼门口,萧思钰下了马
萧思钰:“三哥怎么来了,哟杨四哥也在啊,怎么了这是?”
宇文靖冲杨宪他们一喊:“别闹了,赶紧过来见过雍王。”
那几个官宦子弟马上过来打招呼,谁不知道这雍王萧思钰是京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哥哥们都别客套了,三哥、四哥都是老相识了,你们可是要进去用餐呐?”
宇文靖不好意思点点头:“一品楼我和你四哥到经常来,不过另外几个兄弟都没来过,今日不想着带他们来尝尝鲜,不料今日一品楼给人包了场子,这不就堵门外头了嘛,钰哥今日你怎么来了,莫非今日你是正主?”
萧思钰笑笑:“我能有这么大面子?今日作东的是燕王、请的除了我,还有福王、康王、另外还有我两位皇姐。”
“难怪了,几位王爷的家宴,那就不奇怪了,那行哥哥我就别在这凑热闹了,哥几个,我们去春熙大街的冠军楼吧,不差什么,下次三哥再带你们来。”
宇文靖张罗着就要带人走。
“三哥先等等。”
萧思钰上前问咨客
“燕王他们都到了吗?”
祁大回答道:“回雍王爷,几位王爷都到了,但是两位公主还未到。”
“今日我五哥定下的可是四楼?”
“燕王殿下定下的是四楼,但是祁王爷吩咐了,全楼停业,就等几位王爷,祁王爷还说了,今日酒菜不能收钱,但是祁王说几位皇侄年轻人聚会,他就不过来了。”
“这样啊,这样吧,你安排我这几个朋友在二楼找个包间,回头酒水都算我的,五哥那边我自会去解释,你们也不难做,你看可行?”
祁大笑道:“这雍王爷都发话了,小人这就去办。”
萧思钰安排完,转身跟宇文靖、杨宪拱手道:“几位哥哥,那小弟就上去了,你们喝的痛快些。”
说吧转身上了楼。
祁大转身笑脸对几位说:“诸位公子,且随小人来。”
上楼的时候杨宪悄悄对宇文靖说:“还是这钰哥会来事,我看永不了多久啊,这东都勋贵少爷圈,估计能被他给一统江湖了。”
后面几个人都连连点头。
宇文靖笑道:“可不是嘛,这小子鬼着呢?加上现在又联姻了独孤伯父家的娴妹妹,可不得了啊。”
杨宪:“不过我看钰哥胳膊腿不算强,这次去春猎别闹笑话才好。”
宇文靖看了看杨宪,然后用手捏了捏他的胳膊:“你着身体早就让百花楼的花魁给掏空了,你还笑话人家。”
其实他们背后说的话,都让萧思钰听见了,萧思钰笑笑,加快两步就上了四楼了。
......
“七哥,你来啦!”
拓跋康见萧思钰进来,急忙迎上去
“小七恭喜恭喜,七哥现在也得唤你一声康王殿下了。”
萧思钰开玩笑说道.
“七哥,咱们日日在一起,你还笑话我。”
拓跋康不好意思。
“思钰见过五哥、见过六哥。”
萧思钰上前给燕王和福王行礼。
“钰哥,坐下说话,自家兄弟,别来那套了,又不是在宫里。”
福王笑着说道。
“行,听六哥。”
萧思钰在福王旁边找了哥位置坐下。
“钰哥,刚才听到楼下有些争执,怎么回事啊?”燕王问道。
萧思钰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然后跟燕王说:“五哥,我将他们安排在二楼,这样也不打扰,还望五哥见谅了。”
燕王笑道:“还是钰交友广,你五哥我常年不在京中,那些人都不认识的,今日你安排的挺好的。”
萧思钰笑道:“我现在就是一个富贵闲人,平日里陪小七读读书,闲了就跟那些个世家子到处饮酒作乐,当真逍遥。”
福王:“钰哥,要不要跟六哥做做生意,赚点钱啊!”
萧思钰一听来了兴趣:“哟,还有这好事,谁不知道六哥是财神爷啊,不过做生意劳心,弟弟我是怕干不好。”
福王:“无妨,回头你入二十万两到登州商会,哥哥保住你一年翻一倍回来。”
萧思钰:“多些六哥,明日我就让魏公公把银票给您送过去。”
燕王举起酒杯静静看着萧思钰,面带微笑,也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
燕王心想:“这雍王看似放荡形骸,内里不像个如此简单的人。”
萧思钰到没想到燕王会关注他,他反而悄悄留意这燕王举动,同时和大家聊的异常投缘。
.....
一品楼下,一辆宫中的马车停在了门口,咨客一看就知道来头,急忙搬了下马台阶上马车旁边候着,待永慧牵着永琳下了车,祁大连忙迎上去:“两位公主殿下,几位王爷已经在楼上了,请跟我来。”
永慧点点头,跟林贞儿说道:“贞儿,你带着东西跟我们一起上楼吧。”
林贞儿捧着礼物,一行人往楼上走去。
四楼,萧思钰从怀里拿出一快牌子交给拓跋康:“小七,我知道你不爱那些风雅之物,这玉牌子看着平常,但是实则不平常啊,你仔细看看。”
拓跋康拿起牌子细细大量,见牌子上刻着一个金盆,上面写着日进斗金几个字,拓跋康问道:“七哥,这什么东西啊。”
其实福王早就看明白了,用手拍了一下自己弟弟的头:“你这傻小子,赶紧谢谢你七哥吧,他刚才给你送了二十万两的本钱,那块玉拍是九州票号的聚宝牌,凭借牌子随时去九州票号的任何一家可以支取二十万两银子,而且终身对票不收点费,这个价值恐怕在十个二十万两之上了。”
拓跋康看着眼前的牌子,惊呼道:“我的乖乖,七哥你这也太大方了。”
萧思钰笑笑:“你之前跟我出宫也没花钱,我本来想着要是被你讹一辈子,这点钱怕是还不够呢,你很快要去就藩了,日后七哥也没有办法陪你读书了,寻思着一次让你讹了吧。”
“七哥,你对我太好了。”
拓跋康一把抱住萧思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福王看着这个义弟,心想:“这人倒是个做生意的奇才,若他日返回南朝,恐怕不会做亏本买卖,日后得多下点注才好。”
......
永慧、永琳路过二楼的时候,被宇文靖和杨宪看到,两人之前都没有见过两位公主,但是一看气质打扮,也能猜到身份,急忙上前行礼:“宇文靖、杨宪见过永慧公主、永琳公主。”
“是你们啊,钰哥之前跟我说起过。”
永琳笑道.
永慧颔首回礼,跟永琳继续往上走去.
“我的天啊,雍王的两位皇姐也长得太好看了吧,这样一比百花楼里的花魁跟草鸡无异了。”
杨宪轻声感叹道。
宇文靖掐了他一把:“你要死啊,那是日后的太子妃和晋王妃,你拿来跟那些烟花女子比,你不要命啦。”
杨宪急忙闭嘴,赶紧闪进房间里去。
.......
“钰哥,你这就跟小七告别了?”
门外传来永琳公主的声音,话音未落,两位公主就入了门。
永慧带着永琳在位置上坐下,永慧没有开口,也没有主动打招呼。
燕王到抢先起身、福王见了也急忙起身行礼。
燕王:“两位皇嫂,臣弟有礼了,今日请二位皇嫂过来,也是因为进京以来,尚未正式拜会,今日借着小七这喜事,就劳烦二位嫂嫂赏光。”
福王:“二位嫂嫂,小六之前送到锦墨轩的东西,不知道两位嫂嫂是否还喜欢。”
永琳笑了笑:“燕王、福王,我和姐姐尚为完婚,所以还是叫我们名字为好,六弟的雪雕围脖很好看,我和皇姐都很喜欢,有心了。”
永琳又对拓跋康说:“小七,这两件礼物,是我和慧姐为你挑的,你如今封王也,算成年了。“
说罢永琳拿出两个小盒子交给拓跋康。
拓跋康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个十二层象牙浮雕玲珑球、一个西洋翠鸟报时钟。
“慧姐、琳姐,你们俩也太大方了,上次去锦墨轩里就觉得这两件东西好玩,不过太贵重了,估计父皇内库里都少有的好东西,你们居然拿来送我了。”
永琳:“那你可得保管好,收藏一辈子。”
“必须的啊!”
拓跋康将盒子收好,抱在怀里,小财迷的样子到是十分可爱。
........
众人落座,知客将酒水送上来,不久各人的桌前就摆满了。
“两位皇姐、还有老六、老七、小七,我们饮一杯,为小七贺。”
燕王提议,众人具备饮了一杯。
大家相谈甚欢,但是酒过三巡,永慧几乎没有说话,燕王几次想要寻机会说几句话,都没有找到由头。
“三哥不日就可以出关了,琳妹估计也很快可以见到三哥了,我与自幼一起长大,见三哥娶到琳妹这般玲珑的女子,为三哥高兴,来我代三哥敬琳妹一杯。”
燕王见无法跟永慧搭话,就将话题传到了永琳身上。
“我也希望他早日回来。”永琳笑道。
“皇嫂,你和二哥的大婚在即,这次我和六弟都为你和琳妹妹准备厚重的彩礼,二哥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皇嫂如此蕙质兰心之人母仪天下,乃我魏国的福气,对吧六弟。”
燕王没话找话,还拉上了福王。
拓跋安讪笑道:“给二哥、三哥准备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五哥也用了心了。”
永慧总算开口回了一句:“有劳五弟、六弟费心了。”
“我一见皇嫂就觉亲切,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能前生我们就是一家人呢,皇嫂以为呢?”
燕王试探的问道。
“今生有今生的际遇,前世不计,今生不悔,五弟以为如何?”
永慧回了一句。
“但是前生的缘分,势必今生也会有结果的,要不如何能成为一家人呢?如果前生是一家人,今生应当也是一家人。”
“六弟说的颇有些禅意,看来宸妃娘娘当跟六弟说了些佛法。”
“皇嫂说的对,臣弟是应该多看看佛法,看前生轮回,今生是否能再有别的缘分,皇嫂以为如何?”
“我记得国师跟我说过,莫要执念,六弟也可以跟三郎学学,多去读读经书为好?”
“谢皇嫂指点。”
两人打了一番机锋,众人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气氛有些怪异,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好像两人并不是之前不曾打过交道的样子,到像是早就认得。
永慧拉起永琳起身,然后告辞道:“我和永琳不胜酒力,今日小七多喝几杯,钰儿你多陪陪你两位皇兄,我和永琳就先回宫了。”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两人就起身往外走去。
燕王想要挽留,话到嘴边又咽下,心念:“果然是她,看来那日梦中,她应当也曾见过我,我与她当有牵连。”
福王察觉出有些异样,但是他习惯装聋作哑,因此独自饮酒吃菜,也不做声。
萧思钰起身:“两位皇兄、小七,我去送一下两位皇姐,马上回来。”
说完追了出去。
“来,老六、老七,我们继续。”
燕王笑着说道,举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
.....
酒宴散掉之后,拓跋安、拓跋康兄弟起身告辞走了,萧思钰也告辞回府,只留下燕王一个人,那夜他独自一人喝到深夜,直到不省人事,嘴里一直念叨着:“梦里一见,终非虚幻,只是今生若无缘、心有不甘,心有不甘!萧慧儿,你该是本王的人。”
四楼无人敢上去打扰,自然这一番说话也无人听到。
.......
回去的马车上,拓跋安低头不语,今日酒席上的所见诡异,但是这事他宁可装作不知道,而看着拓跋康兴奋的翻看那些礼物,拓跋安心里暗想:“人太聪明真的不是好事,感觉自己要少活几年,还是这傻小子好,天天傻乐就好了。”
回府之后,萧思钰去到叶落河的书房,叶落河正在看书,见萧思钰进来,放下手里的书问道:“说罢,今日有什么感觉。”
萧思钰说道:“今日又两件怪事,皇姐今日话不多,基本都是琳姐在说话,另外散席的时候燕王跟我姐说了一堆高深莫测的话,感觉就他们两个人彼此知道话里的意思,我有一种感觉,这燕王和皇姐好像认识,但是他们之前确实没有打过交道,而且燕王好像对我皇姐很感兴趣啊,但是皇姐有意回避。”
“你把他们的对话细致些跟我说一遍。”
萧思钰根据回忆简单的把今天酒席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落河听完:“有意思,他们之前确实没有打过交道,但是……算了,这事不说也罢了,反正只是我的猜测,你也不好去跟你皇姐求证,只是这事没准会成为未来的一个变数,你今日观察的细致,可以让为师早做些准备。”
萧思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师父,你这今天说话怎么也打机锋啊,我都听不明白。”
叶落河笑道:“你去睡吧,摸不找就摸不找,现在不说更好,反正也是没有由头的事情。”
萧思钰苦恼道:“师父,你这高人做派确实厉害,但是有时候也确实招人烦。”
叶落河作势要将书抛出打萧思钰,萧思钰连忙做闪避状,然后大呼:“师父,我错了,我走了,走了。”
说完逃出了书房。
叶落河将书收回合上书,放在书桌上,用手敲敲书的封面,之间上面有三个字《封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