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楚河满心惊愕,实在是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太过离奇。
一年前,张雪飞便已离奇失踪,随后,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在水库附近被发现。
经法医鉴定,死者是被人残忍地摘除了重要器官后致死,而后续的dNA检测结果与张雪飞完全吻合。
然而此刻,一个自称张雪飞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言辞凿凿地宣称自己就是一年前“死去”的那个人。
这怎么可能?
在楚河的认知里,现实社会可不是那些充斥着奇幻情节的玄幻灵异小说,死而复生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当然,短暂的惊讶过后,楚河迅速恢复了冷静。
他心里暗自揣测,或许这个人只是掌握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借此来故弄玄虚罢了。
又或者,这只是个巧合,两人同名同姓,但眼前之人绝不可能是一年前已经死去的张雪飞。
不过,楚河深知,这世间有些事情确实难以用常理来解释。
毕竟,他就亲身经历过一起类似的事件,要不然也不会被停职。
他们两个人的dNA样本检测结果不就完全一致?
虽然最后,警方对外宣称这是两兄弟,让楚河短暂的脱离了麻烦,可这背后隐藏的真相却如同迷雾一般,始终笼罩在楚河心头,挥之不去。
这件事的阴影一直如影随形,让他对这类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
所以,尽管内心觉得荒诞不经,但楚河还是迫切地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深入调查,眼前这个自称张雪飞的人又抛出了如此惊人的言论,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我就是你们之前苦苦寻找的那个张雪飞,我根本就没有死!”张雪飞目光直直地盯着楚河,再次坚定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他这话一出口,楚河顿时语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沉默片刻后,楚河深吸一口气,语气严肃地问道:“你说你是张雪飞,那一年前在水库被抛尸的那个人是谁?经过dNA检测,那具尸体的dNA和你一模一样,这你又作何解释?”
在楚河看来,两个人容貌相似或许还有可能,但dNA作为每个人的生物标识,具有高度的唯一性,怎么可能完全相同呢?
这实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张雪飞听了楚河的质问,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笑声仿佛带着一股寒意,直直地钻进楚河的耳朵里,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涌起一股不自然的感觉。
“有些事情,你未曾知晓,并不意味着它就不存在。就像你,根本不清楚他们究竟有着怎样的目的,又在暗中进行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不是吗?”张雪飞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深邃地望着楚河,眼神中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
“再比如,你可曾想过,他们为什么会突然露出破绽,故意让你们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果断地‘弃车保帅’?难道你真的天真地以为,他们给你的那份名单就一定是真的,毫无虚假吗?”张雪飞继续语出惊人,每一句话都如同重磅炸弹,在楚河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楚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犹如鹰隼在捕食时紧紧锁定猎物一般,周身的气息陡然一紧,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张绷紧的弓弦,充满了警惕。
这件事关乎重大,知晓其中内情的人寥寥无几。
而眼前这个自称张雪飞的人,竟然能够如此精准地戳中问题的关键,这绝非简单的巧合可以解释。
张雪飞看着楚河那紧绷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那是一种混合着几分戏谑、几分挑衅的复杂笑容,仿佛在欣赏着楚河此刻的震惊与困惑。
他缓缓抬起双手,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的姿态,声音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轻佻,悠悠说道:“现在,可以动手抓我了吗?楚警官。”
“人死真能复生?这怎么可能?”秦川听了楚河的话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即便我内心一万个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楚河语气中满是苦涩,脸上写满了无奈。
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普通人能遇到一件就已经够让人匪夷所思的了。
可他楚河倒好,竟然还能一连碰上两回。
“我找机会,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我这边的情况也不是特别好,而且我怀疑我是很早以前就被人给盯上了。就我来卧底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秦川想了想,还是对楚河说了他心中的想法。
他们的遭遇就是一个巨大的局,作为局中人的他们这才后知后觉。
“我这边也多审问审问这个人,他有很大问题。而且,他是主动找上门来的,他……”楚河还在说话,结果秦川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秦川这边,也不是故意挂断的电话,而是他看到了一个人,应该说是不速之客!
“李颂,你这个狗杂种,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秦川怒吼一声,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仇恨,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瞬间将手机扔到一旁,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身形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在李颂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际,秦川已经飞扑到他身前,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摁,便将他狠狠地按倒在地。
紧接着,秦川双拳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带着他这段时间以来积压的怒气与憋屈,狠狠地砸在李颂身上。
“狗日的,你还敢来我家!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对不起自己!”秦川一边怒吼着,一边疯狂地挥舞着拳头,眼中满是血丝,仿佛要将李颂生吞活剥了一般。
李颂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着身子,双手抱头,发出阵阵痛苦的惨叫。
不过片刻功夫,他的脸上、身上便已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面,触目惊心。
就在秦川打得红了眼,完全失去理智之时,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跑了进来。
她看到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但还是鼓起勇气冲上前去,双手死死地拉住秦川的胳膊,声嘶力竭地喊道:“快松开,你再打下去就要把他打死了!他这次来,是给你送重要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