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脸被打得生疼。
徐小红还嘴硬:“您这种大人物,看着就不像会住五百块的房子,为了这个女人,至于吗!”
她早就认出男人身上那高级定制的西装。
一套都能买下这套房!
徐九俞长眸敛起笑意,坐到苏姒身边:“我出五万一个月。”
中介瞬间死灰复燃,惊喜看向徐九俞。
这房子要是今天内租出去,那一万他还有得拿!
而且住户的中介费他还能抽一半!
“先生,我住房的合同带来了!您需要定这套房,咱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他激动从公文包里翻找文件。
苏姒拧眉冲徐九俞摇头。
虽然知道徐九俞是看不下去,为自己出头,但还是不想他花这笔冤枉钱。
徐九俞冲她眨了眨眼,灰色的眸子笑得很好看。
苏姒看愣一瞬。
但他转头对上中介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冷。
徐九俞屈尊降贵用着那支圆珠笔,在租房合同签下自己的名字。
即使这样,男人周身的气质却像在签一笔几千万的大单。
甚至更多。
中介喜不胜收:“这上面的月租还是五百,回头我拿回去修订一下。”
“不用。”徐九俞眼眸垂下,掏出手机。
“哦哦,好嘞!”
中介以为他怕麻烦,连连应下,试探问:“那……那先生,中介费?”
“收款码。”
“好嘞!”
中介立马将自己的收款码递了出去。
在紧张又期待下,听到到账五百的声音。
他刚想问。
又听到到账二百五的声音。
中介石化在原地:“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徐九俞没理他,继续操作。
苏姒听到自己手机震动的声音。
诧异看向徐九俞。
“徐先生,你给我转了五万?”
“嗯,房租。”徐九俞收起手机,看见她柔美的小脸满是诧异,眉头都舒展几分。
“徐先生!徐先生!你转错了,你应该把钱转给我!我会把这钱转给业主的!”中介着急道。
徐九俞挑眉:“哦?难道苏小姐不是业主?”
这句话,犹如给了中介当头一棒。
刚才他打了那委托人的电话,报出名字。
那业主太太确确实实就叫苏姒。
他比那两个蠢货懂法,这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中介一脸苦相,向苏姒求情:“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也是个打工的。”
苏姒冷眼瞧他:“谁找的你,你找谁要委托费。”
中介又看向徐九俞:“徐先生,那中介费只有二百五……”
“我记得我们的合同签订只有五百一个月。”徐九俞嗓音散着淡淡凉意。
中介懊悔不已。
惹这两个大财主干嘛啊!
现在人出不去!钱也拿不到!
而徐小红和张成看完全程,大气不敢喘一声。
毕竟,别说五万,就五百也是他们一个月省吃俭用才能空出来的余款。
现在要赔那么多钱,简直要他们的命!
两个人态度都软了下来。
幡然醒悟想向苏姒求情。
徐小红痛哭流涕:“苏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计较!呜呜呜!是我们有眼无珠!我们真没钱啊!”
“对对!瞧我的破嘴,不会说话!我就该找根绳子把它缝起来!”
张成自扇巴掌,扇得啪啪作响。
苏姒不为所动。
带着随身物品离开调解室。
三个人虽然有正当理由进入小区,但非法入室,徐小红和张成情节恶劣。
牢饭绝对逃不了。
回去路上,苏姒坐上徐九俞的车,向他道谢,突然又道:“对了,我把钱转给你。”
刚刚为了给她出气,徐九俞给的租金高出正常市价几倍。
“这么急着转,苏小姐是用完就丢?”徐九俞灰眸淬着暗芒,长臂伸在她脑后。
苏姒小脸一垮:“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明当年的小哥哥嘴巴没有这么毒的。
徐九俞轻笑,不逗她了。
“爷爷最近要和大哥大嫂出国,徐莘意留在国内。”
苏姒眼前一亮。
徐九俞见她没有抵抗情绪,又继续道:“她吃得不多,放学能自己回家,管她两顿饭。苏小姐能接寄养吗?这五万就当住宿费。”
“可以!”苏姒笑容洋溢。
原本她怕徐九俞给了钱,不住。
但住进来,她又更怕。
正纠结怎么抉择。没想到对方就递出一份这么完美的方案!
徐九俞暗暗磨了磨后槽牙。
小的能住,大的就不行是吧。
……
医院。
“怎么被打成这样?还在你的酒吧?”傅成州坐到沙发上,颇为诧异地盯着床上重伤的白时浪。
白时浪虽然是公认的设计师,除了设计公司,也有自己的私产。
那出事的酒吧就是他名下一家生意不错的。
白时浪扯了扯嘴角,故意模棱两可道:“来了些不长眼的,救个人。”
傅成州轻笑调侃:“原来我们阿浪这是冲冠一笑为红颜。”
前些年,白时浪一直追在乔愿晚身后跑。
傅成州看着眼里,却没见白时浪表明心意。
本以为他要一直当个默默的守护者,站在乔愿晚身后。
没想到,还有其他女人能撬动他的心。
傅成州收回目光,看了乔愿晚一眼。
乔愿晚面上却是十分担忧,跳过这一话题:“阿浪,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我给你请一个护工吧。”
“不用了。”白时浪神情柔和,唇角轻轻勾起:“她会抽空来照顾我。”
“看来阿浪这是入了情关,还挺深。”傅成州难得打趣。
白时浪不置可否。
眸底闪过讽刺的笑意。
“别说我,你和苏姒真要离婚?”
傅成州脸色倏而黑沉:“不离。”
白时浪坐直身子,语气不愉:“成州,我要提醒你一下,她手上可还有你和阿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不在乎,你想过阿晚的感受?”
被点到的乔愿晚眼尾一红。
垂下头,没有说话。
“放心。”傅成州按了按眉心:“我已经找人去做了她手机留存的信息,不会被她留下把柄。”
白时浪冷哼:“最好如此。”
气氛越发僵。
乔愿晚注意到床头放着一颗被咬了一口,已经开始氧化的苹果。
她伸出手,适时道:“阿浪,这苹果都快坏了,我帮你扔了。”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