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忘川深处的那些时日。
秦晚从始至终对顾北辰都有着无比的抵抗。
但却不知道何时心中的那份防线,却突兀的对顾北辰展开了心扉。
顾北辰也顺利地走进了秦晚的内心。
“我从一开始便知道顾北辰这个人绝对不非表面上那般简单,所以对经过他之手的物件都百般探查,即使如此,我却仍旧也不曾发现顾北辰真的在我的食物之中动了什么手脚。”
正是因此秦晚才一直都不确定自己的感觉。
“到最后我对顾北辰的痴迷情况远远超过了我自己内心所想,毕竟曾经我喜欢的人…都没有那么喜欢。”
就算是时过境迁许久。
秦晚却还依稀记得自己当初喜欢轩辕钰时的模样?
那模样虽然也有些痴迷,但终究不似与顾北辰待在一起时的样子。
“除了吃食,是否还有别的。那屋子里可曾点过什么熏香,或者他…我对你用过什么灵力?”
秦晚摇了摇头,一副完全不可能的样子。
“我若真经历这些,便早就同你们说了,可真的没有。”
“顾北辰有没有经常给你吃一样东西,或者你在那忘川深处是否能够经常看见一种生物或者是……”
说到这个秦晚却突然想起。
“顾北辰将我关进那屋子里的一开始,会经常给我买一些糕点,那些糕点就是鬼域城中十分普通的糕点,我每个糕点在吃之前都看了里面的馅料,绝对没有问题。”
那些糕点后来秦晚也曾经买过。
味道一模一样。
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至于你说在那小房屋内,是不是有什么…你这样说倒是提醒我了。”
秦晚说着便找来了纸笔,将云浮的样子画了下来。
“那忘川深处的房间里,外面有一处犹如星河一般的小溪,而那小溪之中便有这样的生物。顾北辰说这样的生物叫云浮,也是鬼域才有的东西。”
云浮?
他接过了那张图纸,看了半晌,也突然之间明白,为何秦晚会被操控。
“这哪里是什么云浮?”
他将那只恨恨的拍在桌面上。
“没想到顾北辰竟然如此恶劣,他竟敢如此对待你,本作定然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是怎么了?
秦晚有些奇怪的妄想白桐想要得到一个结果。
“这不是云浮。”
不是云浮?
那又会是什么?
“鬼域之中确实有一种鱼,与你画的确实十分相似,但是……还有一种生物,名为拓合,看起来与云浮并不有什么不同,但是它却可以迷惑人的心智。”
“迷惑人的心智?”
那忘川深处只有秦晚一个人是人。
可是还有那么些灵体。
“就算是那些于是你所说的拓合,可是在忘川深处也有些许生活的生物,他们都说那水中的是云浮,而且…那生物的本身也向我介绍是云浮。”
轩辕钰拿过了笔,稍稍的改了改那纸上的东西。
“这个才叫云浮…”
秦晚看到那画像时,瞬间明白了一切。
那小溪之中确实有两种看起来极为相似的鱼。
一个是真正的云浮,长得实为好看,游起来也实在让人觉得极其美妙。
而另外一种便是他们嘴里说的拓合,秦晚甚至觉得长得极其丑陋。
当时秦晚还傻傻的问过那些云浮是不是排斥那条鱼。
我是云浮,却没有开口回答这个问题。
当时秦晚只是觉得这或许是他们族群之中的上下高低之分。
也并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可是如今细细想来,好似确实有那么……
“他果然是骗我的,我原以为…我原以为他…至少是有些真心对待我的,可是一切不过是我自己,不是我自己痴心妄想,还真是觉得可笑至极。”
白桐看着面前的她,眼中闪过了几丝无奈,语气中也带着些许安抚。
“这不能怪你,毕竟你根本分不清这些鱼群,所以顾北辰也只是利用了你这份心。”
利用了她,根本分辨不了这些生物的区别,所以才会从中作梗。
“可是我真的想不到,顾北辰从一开始靠近我,甚至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记住,原本还以为至少他说那些话是对了白梨的沉沦。
至少这些甜言蜜语中有一个人可以……
最后得知的这一切不过是顾北辰的计谋。
不过是顾北辰靠近自己的手段。
“这些怪不得你。”
他仍旧在细心安抚着秦晚的情绪,又再度开口。
“要怪就怪那个曾经伤害了你的人,要怪就怪他,凭什么他能够……”
从始至终,白桐从来都不曾原谅过顾北辰。
顾北辰就该去死。
“若我再瞧见顾北辰,一定亲自砍下他的头颅,将它送到你眼前来可好?”
秦晚点了点头,此时也彻底恨上了顾北辰。
——
接下来的半年。
秦晚一直停留在驿站之中,有时也会托嫂嫂的邻居帮忙递一些物资给嫂嫂。
直到嫂嫂真正忍不住体内的疼痛,跌倒在墙边。
好在周围的邻居看早晨不曾瞧见嫂嫂特意去那茅草屋瞧上一眼才知。
秦晚和轩辕钰几人匆忙地赶回了那茅草屋。
嫂嫂抑制不住的咳嗽,看见秦晚的身影时,那双眼睛也带着些无奈。
秦晚走上前半蹲在嫂嫂的床前。
“嫂嫂。”
“你这丫头,这些年了,都是个不听话的,我不是说了要你跟着你师傅他们…”
嫂嫂咳了两声,鲜血滋润着自己的手掌留了下来,实在让人瞧着便有些可怕。
秦晚更加心疼嫂嫂,没想到如今嫂嫂身上的病已经如此重了。
“你这孩子,你以为这些日子以来我不知道是你一直在背后帮我,就算是你拜托了那些个邻居,可这些邻居我同他们住在一起许久,我难道还不知道他们的秉性吗?你这个傻孩子啊。”
早上从一开始就知道之所以周围的村民对自己越发的有了照顾。
都是因为秦晚在从中转还的原因。
然而这个傻孩子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病的这副难堪的样子,可你终是瞧见了。我如今是不是变得与从前丑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