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浓郁的红酒醇香,有些醉人。
盛暖刚反应过来,想要推开厉庭舟的时候,厉庭舟已经松开了她。
他感觉有点哄不好她了。
若是再强迫她,恐怕只会让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糟糕。
他只是想把自己的妻子带回家好好过日子,并不想与她闹得鱼死网破。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放下面子,并不丢人。
此刻,他几乎箭在弦上,他最终还是忍住那乱窜的焚身欲火,低哑的声线带着丝丝颤音,“暖暖,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你就一点也不想吗?”
他的唇都快碰到她的耳垂,炙热滚烫的呼吸,缓缓慢慢地掠过她的肌肤,他试图用这种诱惑力,引她上勾。
他的嗓音够撩,够诱人,但对于已然清醒的盛暖来说,只剩下厌恶,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流氓的话语。
她的身体被男人抵得无法动弹,她蹙起秀眉,抬手,“不想,一点都不想,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厉庭舟,不要再纠缠了好吗?”
厉庭舟伸出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抬起盛暖弧线尖细的下巴,嗓音暗哑,“我们都七年了,你怎么这么狠心,要抛夫弃子?”
狠心?
到底谁才狠心。
厉庭舟倒打一耙的实力真是不容小觑。
“你说狠心就狠心吧。”
厉庭舟墨色的瞳孔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此后经年,他才会真正的见识到什么是狠心。
“我不允许你抛夫弃子,暖暖,你不要逼我。”
盛暖无奈轻笑,苦苦相逼的人从来都是他啊。
男人颤了颤冷峻的眉睫,低语:“我不想跟你吵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们是为什么在冷战,不管是任何原因,行,我认输,是我的错,别再生气了,好吗?”
男人的轻哄和认输,让盛暖的眸眶变得有些潮湿。
迟了。
她心已坚硬,不会再动摇分毫。
厉庭舟如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角,用力将她搂在怀里。
傍晚,那几乎快要从他身体里被剥离出的某些东西,好像因为这么结实地抱紧她,又回来了。
他又来演深情戏码。
次次上当,当当都不一样。
那些教训都还历历在目,她怎么可能还会被他迷惑。
厉庭舟的下巴抵在盛暖的头顶,蹭了蹭她柔软芳香的头发,这才是他习惯了的香气。
温雅好听的嗓音轻颤着从盛暖头顶传来,“暖暖,太久了,我忍不住了,今晚给我,好吗?”
声线真挚地征求着她的意见。
就知道他不会无端端地过来演绎深情。
原来是这个目的!
满脑精虫的臭男人。
“不信?”
他把她搂得紧得她都没法动弹,她不会说话,她能回答得了他吗?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他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而握住她柔软无骨的手,放在他的皮带扣下方,“不信你摸摸?”
触碰到一片僵硬,盛暖条件反射缩手。
他极力控制着她,不愿给她移开。
天知道被她那么轻轻一碰,他有多满足。
男人突然松开她的手,她还来不及松开他的时候,他一条结实的臂膀已经穿过她的膝窝。
盛暖身体被腾空,下意识地用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不然,她就要倒地了。
他力量浑厚,单手公主抱也丝毫不费什么力气,他大踏着步子往卧室那边走去。
下一秒,盛暖被他丢在床上,笔直站在床边的厉庭舟极速解开皮带扣。
清脆的声音在夜间显得极为清晰。
盛暖迅速从床上坐起来。
男人刚好凑近。
她整张脸好巧不巧地撞上他结实的小腹,嘴唇碰到了……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再也无法忍受地将她推倒在床上。
今夜。
无论她如何反抗,挣扎。
他都不会再放过她。
他要她!
现在就要!
更要借助机会,睡服她!
男人有力的手掌扣住盛暖的后脑……
他丧失了理智。
再强的自控力,也压不住体内的躁动。
他并不知道,他被药物所驱使。
盛暖几乎快要哭了……
厉庭舟像疯了一样,无论她如何抗拒,他都没有松过手。
她声带震动着,嗓音几乎都要怒吼出来。
却被他死死堵住。
后来……
绝望的她,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量。
整个人像是凋零的破碎娃娃……
雨水拍打着窗户。
男人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肆意践踏了她口腔,也没有放过她。
窗外的雨,如哭如泣。
天色将明。
男人沉沉睡去。
盛暖拉着破碎不堪的衣服,瑟瑟发抖地坐在地板上。
握着的拳,颤如筛。
手背上青筋骨起,指节发白。
眼泪在昨夜都流尽了,风干的泪痕横七竖八地挂在她脸上。
此刻,她想死去。
她满身脏污。
她活不下去了……
这些羞辱对她来说,比癌症还要夺命。
她缓缓起身,走到客厅,水果盘中放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她拿起,双目无神,如同行尸走肉般地走进卧室。
床上,男人还在熟睡。
俊朗肃静的容貌是得天独厚的出类拔萃,纹理分明的肌肉,把他的身材也衬得极为性感。
西裤的裤扣开着,拉链更是松松跨跨地退了一半。
即使这样凌乱穿着的他,依旧充满了低敛矜贵的男性张力。
他在盛暖心中,曾有一份无法忘却的好。
像是一座高山,从未有人越过。
可此刻,全部轰然倒塌。
一夜秋雨未停,诉说着这个季节的悲凉。
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举起水果刀。
刀尖一点一点落下,将要定格在厉庭舟的胸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