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魏国在拿下徐州、兖州之后,野心勃勃,又打算攻打青州、冀州。
他们派出了平东将军长孙陵直奔青州,同时让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在后面支援。
大军浩浩荡荡,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占领了无盐,攻破了肥城,还拿下了糜沟。
接着,垣苗两个据点也守不住了,升城也被攻破。
守城的将领们,有的战死沙场,有的举手投降。
宋国皇帝一听,急得直跳脚,赶紧命令沈攸之等人去收复彭城,想打通通往东北的道路,好去支援青州、冀州。
沈攸之却皱着眉头说:“现在淮泗地区河水正干,行军可不方便啊。”
宋主一听,火冒三丈,非要他立功赎罪不可。
沈攸之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北走。
同时,萧道成也被派去镇守淮阴,负责接应沈攸之的军需。
沈攸之带着军队走到濉清口,结果被魏国将领孔伯恭给拦住了。
两军一交战,打了半天,沈攸之败退下来。
孔伯恭乘胜追击,宋国的龙骧将军崔彦之不幸战死,沈攸之自己也受了伤,只好狼狈地逃回了淮阴。
一到淮阴,沈攸之就叹了口气说:“这仗打得,真是窝囊。”
萧道成赶紧安慰他:“胜败乃兵家常事,别灰心。”
可这时候,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来。
下邳的守将派人送来急报:“魏军攻势太猛,我们守不住了,准备弃城而逃。”
接着,宿豫、淮阳的守将也纷纷传来消息,都说要弃城遁还。
青、冀两州,天天盼着援军来,可就是不见人影。
崔道固一个人守在历城,那历城就是冀州的治所。
他被围了一年多,实在是顶不住了,最后只好投降了魏国。
再说那沈文秀,他被困在东阳。
东阳就是青州的治所,被围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里,士兵们白天黑夜地打仗,盔甲上都长满了虮虱。
魏国的将领长孙陵带着大军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沈文秀,把他捆起来送给了慕容白曜。
慕容白曜一见沈文秀,就大声喝令他下跪。
沈文秀可不买账,他也大声地说:“你是北方的臣子,我是南方的臣子,咱们名位一样,我干嘛要拜你!”
慕容白曜一听,心里反倒有点敬佩沈文秀,就给他酒喝,给他饭吃,
然后又把他送到了平城。
到了平城,魏国的皇帝让沈文秀当了个中都下大夫。
这么一来,青、冀两州也就成了魏国的地盘了。
这时候,豫州那边也不太平。
魏国的大军时不时地就窜过来骚扰。
豫州的百姓和士兵们都心慌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有一天,魏军又来进犯了,豫州的守将们赶紧组织抵抗。
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次要是守不住,豫州可就完了。
所以,大家都拼尽了全力,跟魏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响,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豫州的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还是咬紧牙关,坚守阵地。
魏军呢,也是拼尽了全力,想要一举攻下豫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豫州的一位勇将挺身而出。
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左砍右杀,如入无人之境。
魏军的将领们一看,都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后退。
这位勇将乘胜追击,一口气斩杀了魏军的好几位将领。
魏军一看大势已去,只好灰溜溜地撤退了。
豫州的百姓和士兵们欢呼雀跃。
他们知道,是这位勇将保住了他们的家园。
豫州刺史刘勔,刚上任没多久,就听说魏国司马赵怀仁带兵侵犯武津。
他可不含糊,立马派了龙骧将军申元德去拦截。
申元德也是个猛将,一去就把魏兵给打退了,还斩了魏国一个叫做于都公阏于拔的大将,缴获了运粮车一千三百辆呢。
魏军一看形势不妙,就转移目标去攻打义阳了。
刘勔又派参军孙台瓘去,把魏军给赶跑了。
豫州这才算是太平了下来。
刘勔心里想着,这常珍奇在魏国那边,说不定能拉过来呢。
于是他就给常珍奇写了封信,劝他反省。
常珍奇一看信,心里也犯嘀咕,想着自己在魏国也没啥前途,不如投奔宋朝算了。
于是他就一个人骑着马,跑到寿阳去了。
魏国一看常珍奇都跑了,也不敢再往南侵了。
宋朝呢,虽然想收复失地,但也没那个实力,就只好在徐、兖、青、冀这四个地方,虚设了些官吏。
徐州的治所在钟离,兖州在淮阴,青州和冀州呢,就设在郁洲。
说是设了郡县,其实也就是摆个样子,招揽些流亡的百姓。
可那些地方的百姓啊,早都被魏国给控制住了,想往南迁也迁不过来。
再说那宋朝的皇帝宋主彧,经过这么一出,本该好好治理国家,振兴朝纲的。
可他倒好,不但没这么做,反而越来越放纵自己了。
他刚即位的时候,立了王氏为皇后。
这王氏啊,是仆射王景文的妹妹,性格温柔贤惠,和宋主彧感情也挺好的。
可后来呢,宋主彧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开始纵欲享乐了。
他选了好几百个美女,充实到自己的后宫里,渐渐地就把王皇后给冷落了。
王皇后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她知道皇帝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也不抱怨,就随遇而安,过着自己的日子。
可王皇后心里也有个遗憾,那就是她只给宋主彧生了两个女儿,没能生个儿子。
其实啊,后宫里那些嫔妃们,也都没能生出个男孩来。
寡欲才能生儿子,欲望太多可就难了。
说起这事儿,宋国的皇帝啊,他太好色了。
时间一长,自己都没法儿再跟妃子们亲热了。
怎么办呢?他居然想了个歪主意,把宫里的一个叫陈妙登的宫女,送给了自己宠信的大臣李道儿。
这陈妙登啊,本来就是个屠夫家的女儿,也没什么廉耻之心。
一到李家,就跟李道儿天天腻歪在一起,享乐不停。
你猜怎么着?
不到一个月,陈妙登就怀上了。
这么随便就怀上的孩子,能是什么好种儿吗?
这事儿啊,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宋国皇帝的耳朵里。
他呢,也不嫌事儿大,又把陈妙登给接回宫里了。
你说这,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吗?
陈妙登在宫里十月怀胎,最后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叫慧震。
宋国皇帝还硬说这是自己的种。
他啊,心里还不踏实,生怕这孩子活不长,于是就开始偷偷打听各位王爷家里的姬妾,看谁怀孕了。
一旦发现有孕妇,他就把人接到宫里来。
要是生了个男孩儿,他就把孩子的妈给杀了,只留下孩子。
再找个得宠的妃子当妈,把孩子当自己亲生的来养。
就这么着,慧震长到三岁了,开始牙牙学语,可爱得让人心疼。
宋国皇帝一高兴,就册立他为太子,还给他改了个名字叫昱。
册封太子的那天,宫里大摆宴席,热闹得不得了。
大家吃啊、喝啊、乐啊,都围着小太子转,那场面,别提多热闹了。
到了夜里,皇宫里又热闹起来。
宋主把后妃们,还有所有的公主和命妇们都召集到一块儿。
大家挨着坐下来,开开心心地赴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宋主突然下了个怪命令:不管是宫里的还是外面的女眷,都得露出身子,一块儿嬉笑玩耍。
这命令一下,可把众人都惊到了。
王皇后一听,心里头不愿意,就拿扇子遮着脸,既不笑也不说话。
宋主瞧见了,不高兴地呵斥道:“你娘家向来寒酸,今儿个有这么好的乐子,你还拿扇子挡着脸,这是啥意思啊?”
王皇后不慌不忙地回答:“想找乐子,法子多了去了。
哪有姑姑、姐姐、妹妹都聚在一起,反倒要赤身露体找乐子的?
我娘家虽寒酸,可我也不愿意这么找乐子!”
宋主还没等王皇后说完,就火冒三丈,骂道:“你这个贱骨头,真是不识抬举,给我滚出去!”
王皇后一听,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捂着脸回了宫。
宋主这下也不高兴了,索性散了宴。
第二天,这事儿就传到了王景文的耳朵里。
王景文赶紧跟他舅舅谢纬说:“舅妈在娘家的时候,挺温柔的一个人,没想到这次这么刚强,真是难得啊!”
谢纬听了,也是连连点头,赞不绝口:“是啊,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皇后这次的表现,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对王皇后的刚正不阿是越发地敬佩了。
从来那些荒淫昏庸的掌权者,没有一个不是好色又爱听谗言的。
女子和小人,就像影子跟着身形,总是连在一块儿。
宋主刘彧选了不少美女进宫,那自然也跟着有一帮小人得势了。
游击将军阮佃夫,中书舍人王道隆,散骑侍郎杨运长,这几个人都掺和进了朝政,权力大得很,就差没跟皇帝平起平坐了。
要说这里面最嚣张的,还得是阮佃夫。
他收贿受贿,作威作福,那宅子、园子,在都城里都是顶呱呱的。
他吃饭,桌子上菜摆得满满当当,侍妾好几百人,金玉锦绣堆成山,他都不看在眼里。
“阮大人,您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滋润啊!”有人羡慕地说。
阮佃夫得意洋洋:“哼,这算什么?
我的仆从、附属,想升官就升官。
车夫都能当中郎将,马夫也能混个员外郎当当。”
朝中的官员,不管职位高低,都得去他家门口候着,巴结奉承,生怕得罪了他。
以前那二戴一巢也算有权有势,可跟阮佃夫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儿火候。
“阮佃夫这家伙,原本只是个小吏,因为管主上的衣服,才混进了内监的圈子。”
有人私下议论,“就因为参与了废立皇帝的事儿,一下子就被封为建城县侯,现在更是嚣张得不得了。”
王道隆、杨运长这些人,跟阮佃夫那是一伙儿的,经常拉帮结派,排挤跟他们不一样的。
他们最忌讳的就是皇室宗亲,因为没有宗亲阻碍,他们就能更随便地摆弄皇帝,永远把持国家大权。
“那些宗亲,都是咱们的绊脚石,得想办法除掉他们。”阮佃夫恶狠狠地说。
宋国的皇帝刘彧,本来就多疑,再加上身边有阮佃夫这些人天天煽风点火,他就更觉得那些至亲骨肉都是祸根了。
皇八兄庐江王刘祎,就撞上了这个枪口。
他和河东的柳欣慰挺投缘,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吟诗。
“刘祎兄,你说咱们这日子,过得是不是太憋屈了?”柳欣慰抱怨道。
刘祎叹了口气:“唉,谁说不是呢?
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柳欣慰私下里和征北谘议参军杜幼文勾结,打算扶刘祎上位。
可没想到,杜幼文竟然背叛了他们,把密谋的事儿给抖了出来。
这下可好,柳欣慰被抓起来杀了,刘祎也被贬为了车骑将军,还被赶到宣城去镇守。
皇帝还特地派了杨运长去管着他。
杨运长到了宣城后,就开始四处打听,还和朝里的官员勾结。
“刘祎心里不满,有怨言,这可怎么办?”
杨运长跟朝里的官员商量。
“那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除掉他了。”
那官员冷冷地说。
就这样,刘祎的官爵也被夺了,朝廷的使者还逼着他自杀谢罪。
“刘祎啊刘祎,你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朝廷的使者冷笑着对刘祎说。
刘祎苦着脸,心里五味杂陈:“我这一生,也算是完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这样,刘祎在朝廷的逼迫下,不得不选择了自杀。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