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俯身时发梢垂落,扫过她因紧张而急促起伏的胸口。
“这感觉是不是不一样?”
“………”
“我感觉身上没洗干净,你放开送,我自己洗。”
水流突然化作温热的雾气,氤氲间,奚姚望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什么都要你亲自动手,要我做什么?”
白泽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
指尖凝出的水珠一滴滴落在她身上。
奚姚只觉浑身发痒。
“阿泽,快放开我!”
白泽没回应,水床凹陷,将两人更紧密地包裹在一起。
“白泽你别太过分!”
白泽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将人搂得更紧。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奚姚泛红的脸颊,语气很是无辜:“冤枉,我哪里过分了?不过是想和你多亲近些。”
说着,他指尖轻抬,一缕水流从她的脖颈缓缓滑下,在敏感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奚姚浑身一颤,想要挣扎,却被白泽用凝成的透明水链缠住了手腕。
“放开我!”
奚姚咬着唇,又羞又恼。
白泽却只是温柔地笑着,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别动,再动……”
他故意拖长尾音,眼中笑意加深,“水床可不太稳,万一我们一起掉下去……”
话音未落,水床突然轻轻晃动起来,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奚姚能清晰地感受到白泽身上的温度。
白泽低头,鼻尖擦过她的鼻尖,在她唇畔若有若无地扫过,“阿姚,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才不算辜负这水床?
不等奚姚回答,水床骤然翻涌,温热的水流像丝绸般缠绕着她的腰肢。
………………
奚姚浑身一颤,咬住他的肩膀。
“原来阿姚喜欢这样的力道。”
白泽闷笑出声,喉间震动的酥麻感顺着肩膀蔓延自她身上。
………
………
水帘随着翻身的动作起伏,倒映出彼此发红的眼角与紊乱的呼吸。
奚姚被他扣住双手抵在头顶,望着他眼底燃烧的暗火。
“赶紧放开我!”
白泽低笑着将她的手腕扣得更紧,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脸颊。
“阿姚不诚实,明明比我更舍不得。”
“………”
他指尖微动,水链顺着脖颈滑向锁骨,冰凉的触感让奚姚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弓起身子。
“阿姚身体可比嘴巴诚实多了。”
白泽低头含住她因喘息而微张的唇。
悬空的水床晃动。
温热的水流不断变换形态。
奚姚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
…………
她的每一声轻喘都被他吞入腹中。直到奚姚几乎喘不过气才松开。
奚姚抬脚一踹,被在半空被握住。
“还有力气踹人!”
白泽抵着她的额头轻笑,拇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嘴唇。
不等奚姚回答,他再次封住她。
缠绕在两人身上的水流,慢慢升温。
奚姚晕乎乎的,脑袋嗡嗡直响,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白泽松开她时,她大口喘着气,胸脯一起一伏。
白泽盯着她发红的嘴唇,伸手轻轻抹了抹她嘴角的水光。
奚姚别过脸不看他,混着温热的水汽,闷得她脸更红了。
她刚想扭身子,缠在身上的水流就像活过来似的,顺着腰往腿上滑,冰冰凉凉的,弄得她直打哆嗦。
“白泽!”
奚姚急得眼眶都红了,“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白泽见她生气,动作轻了些,却没松开她的手,而是把脸埋在她脖子里,闷声说:“就抱一会儿……”
崽崽不在身边,两人也不敢玩闹太久,很快返回。
一路上不少雌性跟她们的兽夫在绿洲森林各处亲密。
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听得路过的鸟都臊红脸。
奚姚往下望了眼,瞳孔骤缩!
三…三个……?
还有四个的…
还想在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一阵水雾隔开了她的视线。
“风大,别吹感冒了!”
“………”
……………
回到临时驻地,四小只还没睡,奚羽趴在重明肩头,看着奚南奚北奚默练习操控异能。
“阿姆!阿姆!”
奚羽突然从重明肩头扑过来,翅膀带起的风掀乱了奚姚的发丝。
“你们怎么这么久?”
奚姚将他捧在手中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给你们找好吃的去了。”
奚姚从空间中拿出无意间发现的的仙人掌果。
“哇!是仙人掌果!”
奚北眼睛一亮,手比脑子更快,已经迫不及待地凑了上来。
白泽伸手接过拳头大的果子,给他们切成两半。
果肉里藏着的黑色籽粒颗颗饱满,“慢点吃,小心刺。”
重明自她回来,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奚姚身上白泽的味道很重,他们刚肯定亲密过。
但他还是克制的没表现出来,心里难受的要命。
“重明,这个给你,麻烦你帮我们看崽崽了。”
奚姚将几个仙人掌果递过来,眼尾还带着未褪的绯色。
重明喉结滚动,接过果子,指尖触碰到她掌心,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跟我不要这么客气。”
果肉入口香甜,他却尝到了酸味。
望着白泽自然地替奚姚拂去肩头落发,指甲深深掐进果肉里。
果皮上的刺扎进手心也毫无察觉。
“你今晚好好休息吧,让白泽守夜。”
奚姚想到这几天奔赴他都没好好休息,开口提议。
重明点头,“好,不早了,你快去睡。”
等奚姚带着崽崽转身往兽皮“帐篷”走去,他才松开手,看着掌心被捏烂的果子,坐在火堆旁,默默用兽皮上擦干净。
火苗映得眼眶都发涩。
很快他便安慰好自己,只要自己坚持终有一天能打动她。
哪怕不能跟她在一起,他也会一直守着她。
………
比起他们短暂的平静,虎族部落显然没那么好过。
灾难比他们想象来的更快,
没有了其他部落的阻挡,他们成了猛兽群攻击的目标。
寒风裹着冰碴子呼啸而至,纳伊蜷缩在兽皮被里,听着山洞外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浑身止不住颤抖。
姜虎挡在她山洞前。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姜虎回头看向纳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不是说兽神指引我们留在这里就能平安吗?”
老祭司被两个兽人搀扶着,剧烈的咳嗽震得他佝偻的脊背不停起伏。
“姜虎...咳咳...兽神的旨意...从来不是留下...”
他的声音被兽群的嘶吼声淹没,浑浊的双眼满是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