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笑了,“那是小时候,他现在还蛮懂礼貌的,只是……”
只是后面苏晴想了想没有说,只是因为温砚浓给他和温思思两人吃了不合适的药,导致兄妹两人脑子不太好用,脾气有点暴躁。
不知道是不是温砚浓发现她察觉到了什么,现在药已经给兄妹两人停了。
许知意并没在意苏晴的话,小时候的玩伴,能变好她其实也为他高兴。
“你还对楼珩存幻想吗?”
牛排上来,许知意一边切着一边假装不经意的问。
苏晴摇头,“没有,我只是单纯想要放飞自我,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做了医生,是因为楼珩说他觉得白衣天使很伟大。”
白衣天使很伟大,我以前的梦想是做白衣天使。
这是她十二岁夺得国内全国钢琴金奖获奖感言的时候说的,那个时候全球爆发了一场传染性疾病。
许知意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她脑海中浮现许清欢的疯话。
许知意迅速拿起水杯掩饰性喝了一口。
可这样相似的一句话,好似并不能说明什么?
毕竟楼家是开医院的。
再说了楼珩若是真喜欢她,肯定早就表白了。
她后面也不会与宋家订了婚。
这样想着,许知意将自己安抚了下来。
“我觉得人还是要活的稍微自私一点,不能失去了自我。”
苏晴笑着“嗯”了一声,“可惜,我没早点领悟出来,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情况搞的像现在一样,一团糟。”
“我倒是觉得找个爱自己的人挺好的。”许知意虽然不记得与宋明沉之间的过往了,两人交往之中,宋明沉大概也是对她很好的,她深知自己不是恋爱脑,会因为感情要死要活的人,若是宋明沉对她不好,或许在他骗自己前,便已经分手了。
苏晴定定盯着许知意。
她记忆缺失,可骨子里的那种高贵和清醒却依然存在着。
“我这次回来待到你和二少婚礼结束。”
许知意眼眸一亮,“真的吗?太好了,你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很闲很闲。”
苏晴笑着点头,“真的,我那边工作已经辞职了,也是闲人。”
……
许知意与苏晴吃完午餐,又陪她去买了几件衣服。
回悦豪庭时夕阳已经西下,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
傅凛渊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里,周身散发着沉郁的气息。
许知意将买的东西放到地毯上,蹲到他长腿旁,仰望他冷戾沉郁的帅脸。
“不是说好了明天送了吗?一个人躲这里哭什么呢?”
傅凛渊原本很气的,觉得他在许知意心中没苏晴地位高。
他明明是生气,也没有哭,他一生气眼圈便容易红,却没想到许知意会这样曲解他。
莫名地,听着她柔柔软软曲解他的话,他窝在肚子里的火气一下子便全没了。
“还知道回来,看看都几点了?”
许知意笑了,笑容甜的令人移不开双眼,“六点半,是有点晚哦。”
“晚”字她还故意拖着音拐了个弯。
傅凛渊睨她一眼,葱白的长指轻捏住她的下巴,低头狠狠吻上她这张可恶的小嘴。
许知意笑了一下,随即双手勾住傅凛渊有力的脖颈,很是配合地与他唇齿纠缠,交换彼此的津液。
吻了好一会儿,夕阳余晖彻底被黑夜笼罩,公寓里只有微弱的月光倾泻而来,绵长的亲吻才结束。
“今晚补偿我,老婆。”
男人柔软的唇瓣贴合在她娇嫩的红唇上,声音沙哑,满含情欲。
许知意轻软的“嗯”了一声。
傅凛渊呼吸一窒,再次咬上她的朱唇。
若不是饭菜都刚刚好,他还让佣人走了,一定先讨点利息再吃饭。
许知意被傅凛渊吻的脑袋晕晕的,双手挂在他脖颈上怎么都不松手。
最后是傅凛渊抱起她,一起去的餐厅的。
“苏晴怎么突然回来了?”傅凛渊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问。
许知意大概讲了讲。
傅凛渊听完道:“温砚浓还算可以。”
许知意转头看向傅凛渊。
从傅凛渊嘴里说出来还算可以的人,可不是还算可以。
“真的吗?”
傅凛渊“嗯”了一声,可他父辈没有一个好人,这也是温家败落的原因。
“那你说苏晴与他离婚可惜吗?”
傅凛渊顿了顿,好似在认真思索许知意的问题。
“从客观上讲,可惜,从主观上讲,或许不可惜。”
许知意被他的回答逗笑,“说了等于没说,不过人这辈子,也不一定就要结婚,就要跟谁过一辈子。”
许知意说完便闭上了嘴巴,她好似又触动了某人敏感的神经。
被傅凛渊盯了好一会儿,她解释,“我只是有感而发,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不属于这种情况。”
说完,她眯起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冲傅凛渊笑了笑。
傅凛渊收回睨她的视线,“许知意你敢抛弃我,我要你好看。”
许知意:“……”
就不能自信点吗?
京圈大佬这么没自信,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
腰酸背痛腿抽筋,傅凛渊不光光是将鸽了他午餐的补偿,还让她因为那些感慨付出了代价。
傅凛渊却一早神清气爽的起了床。
吃了早餐,穿戴整齐,走到床边,在她粉嫩出尘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老婆,我等你。”
许知意懒懒地“嗯”了一声。
傅凛渊最后在她红唇上落下一吻,笑着站直笔挺的身姿后离开。
许知意是被做好饭的佣人敲门喊起来的。
昨晚折腾的实在是太晚,她起来的时候还惺惺忪忪的。
让佣人将她的饭也打包了起来,她洗漱后便直接开车去了傅氏集团。
车子停好,等电梯的时候,有人凑到了她身边,“许秘书,好久不见。”
许知意转头看过去。
身边的女人她认识,许清欢的好朋友何玫。
许知意收回了视线,无视了何玫。
何玫面色白了一瞬,原地不服气地站了一会儿,生气道:“怎么?做了总裁夫人便开始看不起人了?”
许知意再次转头看向她,一双漂亮精致的眼眸中是少有的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