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安然嗤笑一声,“什么正宫,除了你也没别人了啊。”
秦沐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凑上去正准备做点亲密的事。
一串铃声打断了他的兴致。
梦安然抓起手机看了眼,是陆逸打来的电话。
这几年里几乎没跟陆衡、陆逸联系过,今晚的慈善酒会应该由陆氏集团总裁陆衡做代表来参加,陆逸这个点找她能干嘛?
迟疑片刻后,她还是接通了。
“有事?”
“几年没见,妹妹还是这么冷淡啊,听得我这个做哥哥的很伤心诶!”
陆逸玩味的调笑声传出来,听得梦安然顿时冷脸,“没事就挂了。”
“诶诶诶!”陆逸不开玩笑了,抱怨道:“你这脾气怎么一点没变,秦沐居然受得了你。”
梦安然无语,“你到底找我什么事,不说我真挂了啊。”
陆逸懒懒道:“我到海市了,晚上酒会你带我进去?”
青禾会是给陆氏集团递的邀请函,陆衡代表陆氏集团出席,外界都认为他跟陆衡不合,不该一同出席。
可是他没邀请函又进不去,只能找梦安然了。
梦安然眉梢一挑,“你跟我进去就合理了?”
“那肯定的,我和你兄妹情深,同样看不惯陆衡,一起过去很合理啊!”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说的就是陆逸。
兄妹情深?不是兄妹哪儿来的情深?
梦安然懒得骂,这趟过来就是为了见见段曦,带陆逸这条疯狗进去砸场子,给段曦一个下马威也不错。
把人弄进去就行了,自己乐得看戏。
……
慈善酒会的场地布置得奢华而庄重,青禾会的标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宾客们身着正装,谈笑风生,在这表面繁华的背后不知藏了多少阴谋诡计。
晚上七点,梦安然挽着秦沐的手臂,缓缓踏入会场,另一边是死皮赖脸让她带进来的陆逸。
陆逸四处打量着来往的宾客,发现全是沪圈的人,看来段曦只给京圈的陆氏、锐铭、云端递了邀请函,意图很明显啊。
“青禾会是个慈善工会,由段曦主导成立,以青禾会的名义策划今天这场酒会,段曦是还在隐藏真实身份啊。”陆逸薄唇勾着散漫的笑,低声同身旁人通信。
梦安然挂着大方得体的微笑,“段竟遥没告诉你们段曦的背景吗?”
“哼,一枚棋子能知道多少?段竟遥去京市念书之前,段曦将他养成了心里对陆家充满仇恨的毒蛇,却从没带他出席过任何公众场合,连段竟遥都只知道她是青禾会会长,别的一无所知。”
这女人阴险狡诈、城府颇深,能在二十几年前策划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时,有先见之明地为十多年后布下了真假千金的大戏。
让陆家坚定相信白郁金第三胎生的就是女儿,陆倾城的出现会是这场戏的谢幕。
谁又会想到,连陆倾城都只是个私生女,真正的“太子”一直被她养在身边呢?
“我都有点好奇段曦到底跟陆家有多大仇多大怨了,不惜花费几十年时间将陆家踩死。”陆逸冷嗤一声,又道:“不过她大费周章地请我们过来,不得请她看场好戏?”
众所周知他跟陆衡的关系水深火热的,每次见面不是吵起来就是打起来,那今天在宴会上死对头相见,掀了会场,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梦安然轻笑,“别忘了这里是海市青禾会,段曦的地盘,刚才看到外面的安保不少于三十人,真闹起来,不怕被人叉出去?”
“嘁!区区一个青禾会,小爷真没放在眼里。”陆逸不以为然,他在京圈都敢闹,何况这里全是些小虾米。
敢管他陆逸的人,还没出生呢!
梦安然微微带笑,没有反驳,带陆逸进来本身就是为了让他闹的。
最好是拆了整个宴会厅,这种程度的大礼才配得上与段曦的初次见面。
“给。”陆逸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梦安然,“可别说哥哥不关照你。”
梦安然勾起唇角,接过盒子揣进西服兜里。
陆逸四处环视一圈,为他的大戏做准备去了。
秦沐搂着梦安然的腰,两人之间距离很近,哪怕会场内人声嘈杂,他们压低声音依旧能听清对方说话。
“这场宴会除了我们和陆衡兄弟俩,全是沪圈的人。加上段竟遥刻意提醒,看来段曦不仅仅是想跟我们见个面那么简单。”
“嗯。”梦安然明白秦沐的意思,接上了话:“像是特意为我们准备了一个舞台。”
秦沐眸色沉下去几分,如果只是为了让梦安然跟陆衡互斗搭建了个舞台,那云端集团为什么也被卷进来了?
就因为他跟梦安然是情侣关系,段曦认为他在场的话,场面会闹得更加难看?
不像。
“感觉……更像调虎离山。”
梦安然怔愣了一瞬,她倒是没想到这方面,“你的意思是,段曦将我们邀请来海市,是为了对我们的集团下手?”
可是怎么想也不太对啊,段曦对陆氏虎视眈眈,如果要调虎离山对陆氏下手的话,干嘛将她和秦沐也调开?
就她跟陆衡那势同水火的关系,还怕她插手帮忙不成?
“不清楚。”秦沐也看不透,只是隐隐有这种预感。
很快,两人的目光捕捉到了宴会厅中央正在与他人攀谈的身影。
女人约摸四十岁出头,穿着一袭纯白挂脖晚礼服,短发烫了精致的弧度,妆容明媚大气,仪态落落大方。
身形纤瘦,露出来的双臂却有明显的肌肉线条,从身材的锻炼痕迹可以判断出此人不仅脑子灵光,而且生活习惯上非常自律。
这样的人,必然是个强劲的对手。
尽管从未见过面,但梦安然很确定对方就是那位神秘的“姑姑”——段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