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孩子匆匆离开后,凌久时才从暗处走出,他望着阮澜烛,眼神中带着几分敬佩:“你这演技真的可以,几乎可以媲美那些经验丰富的演员了。”
“凌凌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阮澜烛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似乎对凌久时的夸赞颇为受用。然而,他的话语中却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让人不禁觉得他并非真的会因此而骄傲自满。
凌久时见状,也笑了笑,然后好奇地问道:“不过,你是怎么猜到他们不会把我们说出去的呢?”他的目光落在阮澜烛身上,眼中流露出对他敏锐洞察力的赞赏。
阮澜烛微微一笑,解释道:“孩子的心是最纯净的,他们既然答应了不说,就一定会遵守诺言。而且,他们心中对那位能解除诅咒的女巫充满了敬畏与期待,这样的心理会让他们更加谨慎,不愿因自己的好奇心而破坏了这份希望。再者,狼族内部对这件事的保密程度极高,他们也知道,一旦泄露,可能会给自己和家族带来麻烦。”
凌久时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对于阮澜烛的智谋和洞察力愈发钦佩起来。他不禁好奇地问道:“那么,你是如何推断出他们认为你是皇室之人的呢?”
阮澜烛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很简单,当我拿起剑时候,就发现这个上面图案和给我下达任务那个骑士身上铠甲一样的图案。”
“什么图案?”凌久时闻言,立刻上前几步,目光锐利地扫过那把剑上的伤痕,试图从中解读出更多的秘密。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剑身上的纹路,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这个花纹……”凌久时沉吟片刻,眉头紧锁,“和我之前得到的那枚徽章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记得王文星他们当时在第五扇门内也提到过想要找到类似的东西,只可惜,那时我们手头并没有足够的线索来解开这个谜团。”
“狼王的婚礼?”阮澜烛突然插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确定,仿佛是在回忆着某个遥远而又模糊的故事。
“对了!”凌久时猛地一拍脑门,眼中闪过一抹恍然大悟的光芒,“墙上的图案!和这里讲述的故事一模一样!这说明,我们所在的这个房间,或许就是整个事件的起点,而另一个符咒房间,可能是故事发展的更早阶段,或者是更晚的某个节点。怪不得我一直觉得这两个房间之间有种莫名的相似感,也许,它们根本就是同一个房间,只是由于某种原因,被分割成了不同的空间!”
“可是我们那一间看起来很小啊!”阮澜烛提出了疑问。
“没错,大小上的差异确实让人难以相信它们是同一个房间。”凌久时点了点头,但随即又露出了坚定的神色,“但如果有其他隐藏的隔断房间,或者这个房间存在着某种空间变换的机关,那么我们的猜想就完全有可能成立!毕竟,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奇迹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阮澜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目光不时扫向四周,仿佛这空间中隐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凌久时闻言,微微点头,尽管心中同样充满好奇与不安,但他深知,谨慎行事方为上策。
两人迅速折返至先前发现异常的那面墙壁前。阮澜烛深吸一口气,紧握手中的长剑,剑尖轻点石面,随即用力滑动。金属与石质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随着每一次的划动,石壁上逐渐显现出一道细微的裂痕,宛如冬日里冰封湖面上的第一道裂纹。
凌久时凑近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有了裂痕!”他低语道,随即也伸出手,透过那条不易察觉的缝隙向内窥视。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那是一个广阔无垠的水牢,四周被冰冷的石壁紧紧包围,水面上弥漫着一层厚重的水汽,使得视线模糊不清。而在水牢的正中央,隐约可见一个人影被粗大的铁链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有人,可惜看不清楚,是水汽太多了!”凌久时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他的目光转向阮澜烛,似乎在寻求下一步的指示。
阮澜烛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决绝。“那就打坏这石头!”他再次挥动长剑,这一次,他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剑尖狠狠撞击在石壁之上,却只留下一道更深的剑痕,石壁依旧坚固如初。
“看来是行不通,”凌久时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但是用利刃打磨太慢了,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耗下去。”
“可惜没有找到类似大锤的工具!”阮澜烛望着眼前坚固的石壁,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遗憾。他们的目标是破开这堵墙壁,但显然,仅凭手头的小工具,这个任务显得异常艰巨。
“也许会有机关!”凌久时并未因阮澜烛的话而气馁,他眼中闪烁着探索的光芒,迅速在石壁周围摸索起来。手指沿着冰冷的石壁缓缓滑动,每一寸都不放过,仿佛在寻找着通往未知世界的钥匙。不久,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片异样的触感,那是一种不同于石壁的柔软与粗糙——是泥土。他小心翼翼地拨开覆盖在表面的泥土,心跳随着每一次挖掘而加速,直到一个规则的小孔显露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诱人的金属光泽。“是钥匙插孔!”凌久时兴奋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然而,阮澜烛的反应却不如他那般乐观:“看来白高兴一场,没有钥匙,这插孔也只是个摆设罢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苦笑,但眼神中依然没有放弃的迹象。
“也许,我们可以从其他地方打听钥匙的下落!”凌久时并不愿意就此放弃,他的思维迅速转动,试图从现有的线索中找出突破口。“这里既然设置了如此隐秘的机关,那么钥匙的存在必然有其意义,说不定就藏在附近的某个角落,或者掌握在知晓这段历史的人手中。”
阮澜烛闻言,眉头微展,似乎被凌久时的坚持所打动:“嗯,你说得对。那我们就先回去,问问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比如村中的长者或是其他人,他们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
“看来只能这么办了!”凌久时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许多疑问和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