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入怀,傲决喜欢抱着女孩子的感觉。
特别是,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低头打量,乌黑如瀑长发到处散乱,打绺的,沾湿的。
优美裙衫破损的,割坏的。
灰头土脸,蓬头垢面。
血污,剑伤,所有的一切都昭现着她遭遇的一切。
还有,粉嫩的莲藕一样的秀脚儿。
也是泥渍,污浊。
以她这等修为,这等脱俗的人都逼到这种程度,看来所遭遇的事情真的是非常棘手。
神照内力游走,片刻,傲决便气虚了。
是了,他根本还未恢复。
全赖婠婠以双修秘法,暂时唤醒了他。
也就在他一边疗伤一边恢复的过程中,傲决,又情不自禁的看向了对方。
琼玉一样的酥软,油桃一样的俏挺。
以及,最后,不知不觉的停留在了她弯弯的睫毛上面。
不知道过去多久。
终于,一双空灵又明澈的眸子再次扑闪扑闪睁开。
傲决在看着她,她也在看在傲决。
好些时候,都没有动静。
婠婠:“你在看什么?”
傲决:“我在数你的睫毛。”
婠婠:“骗人,我才不信。”
傲决:“左眼上面的有一百一十根,下面的有七十五根。”
“右眼上面的,有一百二十一根,下面的有八十二根。”
“唔~”
好似真的被吓到,婠婠呆愣了一会儿又犟嘴:“我不信,你胡说。”
傲决:“那好吧,其实我的确是在胡说。”
婠婠:“你?!”
肉眼可见的涨红,脸都气鼓了。
“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欺负我??!!”
傲决:“欺负我的怕是另有其人。”
“谁欺负你 你???!!!”
意识到什么,反应过来,婠婠立马火烧似的,旋舞着起身。
这一刻,她想逃。
但是,没来得及,又被傲决一把拉了回来。
“说说吧,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先不要碰我,手拿开!~”
“唔~”
二人扭打着,最终以婠婠落败,她欺负人的时候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
傲决:“为了我,牺牲自己的清白,值得吗?”
婠婠:“什么值得不值得?”
“你千万不要多想。”
语气由弱转强,并逐渐自信。
“告诉你吧,这是我阴葵派历来的教规,不得与心爱的男人双修!”
“特别是第一次。”
“边不负你知道吧??他就是我教专门破瓜的长老!!”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吧??”
听到这,傲决眉头皱的飞起,有些不太接受。
看着对方的神情,分明就不是在说笑。
所以,对方只是简单玩了他???
这叫什么事??
他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等折辱。
婠婠似乎也看出他的抑郁,含了含眼角,继续调笑:“所以,你就是单纯的被我欺负了一下,妾身只是在你与边不负之间选了一个更年轻的。”
“知道了么?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
“所以,你现在可以把手拿开了吗?”
婠婠拨开放在脊背的手,却不知为何,在这一瞬,身子一凉,心里居然有些酸楚。
她飘身,背过头去,眼中隐隐有珠光闪烁。
事实上,她舍弃的哪有说的那么简单。
但是,她也不希望因为这样与对方纠缠在一起。
就是心里还有些埋怨,这傻子,手松的也太快了。
她这边,脚趾点头,正打算去外界探查一下。
但是,忽如其来的一股吸力又拽过来她,重新投入怀抱。
由于两人离得很近,所以,傲决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是被她看在眼里。
“你又干嘛?”
傲决:“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秘密?”
“我这个秘密一说出口,你以后就只能安安稳稳,老实乖乖的做我的女人。”
“呵~妾身不信呢~”
“真的?”
“真的。”
“那我说了?”
“你说~!”
傲决:“你睡觉打呼噜。”
后者闻言,足足呆滞了三息。
最后,这才一把又推开傲决,再次足尖点地,飞身站定。
绾绾:“你胡说!~”
“妾身堂堂阴葵派圣女,怎么可能,”
气坏了,重新认识了对方一样,咬紧牙关,很想教训他才行。
但是眼前的这家伙,好像自己打不过。
伸了伸腿,傲决起身,却是颤颤巍巍的直晃。
绾绾:“你怎么了?”
傲决:“被某只小猪压得腿麻了~”
绾绾双手捂着耳朵,气的直跺脚,总算是也露出了一点小女儿的姿态:“哎呀,你这个人真讨厌!!”
“太肉麻了!!”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
“闭嘴,不许你再说。”
劲风飞舞着,后者几个点地,人就消失不见了。
虚弱,脸色发白,头冒冷汗,傲决的状态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当他走出黑暗,拥抱阳光的那一刻,惊变又起。
一道长剑,躲在刺目光下,再次袭来。
刺杀的时机把握到了极致,无声无息,从天而降,简直防无胜防。
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的傲决也是没有察觉似的,原地一动不动。
当长剑再次刺破傲决头皮时,忽的两道白袖裹挟着两柄利刃远处射来。
一剑挡开了必杀的剑,一剑同时刺入半空无法借力的人影。
“呲~”利刃入体,绾绾再次现身。
此时的她,虽然灰不溜秋,但是眼中神采飞扬,精光溢彩。
“哼哼!~我劝你不要乱动,否则,被拦腰斩半可不要怪别人~”
她眼中有杀意闪过,实在被他折磨的够呛。
短刃贯穿对方腰肢两侧,同时,白云飘也绳索似的开始缠绑他。
已然成了阶下死囚,再无活路可言。
惩戒对方很痛快,但是对傲决邀功似乎更有成就。
婠婠扬着脑袋:“怎么样?妾身厉害吧?”
傲决眯着眼,终于睁开。
宠溺般,微笑:“厉害,厉害。”
“哼~”
两人走上前,仔细打量着白衣人:“好一副皮囊~”
与婠婠邋里邋遢不同,这位衣冠楚楚,白衣胜雪。
干净模样,像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
婠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白云飘牵扯着,又好好折磨了他一通才住手。
“放了他吧。”
绾绾:“啊?为什么啊?”
“他可是月老,如果不是他,我们能患难与共?”
“那他先前欺负我的怎么算?”
“算是我欠你的。”
绾绾唇瓣抿了抿,终究还是放开了对方。
利剑拔出,此人又是一番痛楚,猛地就喷出一口血雾。
不过这家伙好似一头野兽,除了眼睛通红,居然什么话都不说。
也就在他离开的时候,忽然傲决又开口:“你追杀我们多久了?”
“七天,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