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可与其他人的通信。”
杨晚星指着一封信说道:
“上面写清楚了他利用他舅舅的职权,先是压下了平丰县高产水稻的事情,再联合其他人往顾时家中放了一批金子,陷害他贪墨,让他失去了县令的位置,然后自己坐了上去。”
张献之读起信来,眉头越拧越紧,他很快就读完了这一封。
杨晚星继续说:“然后他又派人诬陷陈老汉,说他杀了人,把人抓进了大牢,最后他假装自己培育水稻,两个月后,就上书了朝廷,把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
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解释的清清楚楚,张献之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发现她面色如常,眼里没有一丝恐惧。
正是因为她的胆大和勇敢,才让张献之产生了亲自来看一看的想法,没想到这一看,就看出了一件大事。
“这些信件你是从哪里来的?”张献之问道。
杨晚星没有犹豫:“从王可的书房里找到的。”
“你们不止两人?”他又问。
“对,还有同伴,他们武功高超,所以能拿到这些信件。”
张献之忽然一笑:“小姑娘,你不怕我是个坏人?”
杨晚星摇头,脸上满是自信:“不怕。”
她指了指向楠,“我的朋友很强,谁也拦不住我们。”
“难怪你们能直接进到我的家里来。”张献之笑了笑。
那倒不是因为向楠,杨晚星冷笑了一声,要不是这个臭系统正好把她们弄到了太守府,她还没想到到底要找谁来主持公道呢。
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她不用再纠结犹豫了,直接找到了这里的老大。
现在就看这个张献之愿不愿意主持公道了。
张献之心里也有无数个念头在转动,他记得王可这个名字,因为下属的县要换县令,流程和文书一类的都会从郡里过。
这县令是上头指定的,他也没有多想,后来又听说平丰县水稻增产的事,他还多留意了一下王可,以为他能力不错。
不过张献之没有想到,背后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一生清白,最见不得这种事发生,自然是要管一管的。
“小姑娘,你这信件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昨天。”
“不可能!”张献之眉头一皱,“平丰县离这里很远,快马也要走上十天,你莫要唬我!”
“我自有特殊的办法。”杨晚星没有过多的解释,她只说:“只看太守愿不愿意主持公道了。”
张献之觉得,眼下这一切都疑点重重,他不由得问出了他之前就想问的一句话:“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我们也是见不惯有人蒙冤。”
杨晚星没有说出自己和陈老汉的关系,她想了想,决定还是给这个太守一点小小的惊讶。
她抓起旁边的小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摸了摸杯壁,是凉的。
“茶水有点凉了,我想喝热的。”
向楠接过了茶杯不过两三秒,茶杯中的水就开始冒出热气,咕噜噜的沸腾了起来。
这动静自然是被张献之收入了眼底,他看的一清二楚,什么也没有,可水居然就沸腾了起来。
杨晚星又重新给张献之也倒了一杯,“太守,多喝热水。”
张献之心里更是觉得惊异。
现在好了,他虽然想不通为什么昨天还在平丰县,今天就能到章川郡,但他能够感受到,面前这两人不是常人。
“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太守如果愿意主持公道,可以和我一起去平丰县,我们很快就能到。”
“很快是多久?”他忍不住问。
“明天就能到。”杨晚星没回答,“不过你如果要带太多什么侍卫啊手下啊之类的可能有点困难,你在那边可以调动人手吗?”
“可以倒是可以……”他毕竟是太守,一郡的最高长官,只是眼前的这一切让他觉得有点不真实,处处透露出奇怪。
不知不觉中,堂堂一郡太守,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了。
杨晚星看他没什么反应,忍不住问:“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太守到底愿不愿意主持公道?”
“愿意,可很多事情我暂时想不明白。”
“那就不用先想明白。”杨晚星看了一眼向楠,然后对张献之说道:
“太守先做好准备吧,找几个心腹带走就行,明天早上我会过来,把你和你的心腹一起带到平丰县。”
她说完后,悄咪咪的拉住了向楠的手,然后在脑海里喊了一声系统。
下一秒,张献之瞪大了双眼,他惊讶的发现,面前两个大活人不见了!
还好张献之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虽然年过半百,但胆子极大,不然一定会被眼前这个场面吓得当场晕倒。
那两个姑娘在面前消失之后,张献之坐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意识到他还是看低她们了。
“来人!”张献之什么也不想了,他要亲自外出一趟,查一查当时王可留存的各种文书,以及他信上写的舅舅到底是什么人。
杨晚星拉着向楠,一瞬间之后就出现在了某个偏僻的街道上,向楠忍不住眨了眨眼,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给的金手指。”杨晚星也冲她眨了眨眼,“我觉得那个太守会答应的。”
“他如果不答应,那就打的他答应!”
“倒也不至于。”杨晚星解释道,“他说了愿意主持公道,刚才估计是在思考该怎么处理,他要动身就要准备各种事宜,我猜这会儿他已经开始准备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热闹的大街上走,期间路过了不少小摊贩,买了两串糖葫芦还有各种糕点,以及一些在现代没有见过的小玩意儿。
向楠很是兴奋,她一口一个圆滚滚的糖葫芦,吃的不亦乐乎。
按照原本约定的时间点,她们会在24小时之内回去,到时候江淮那边也会采取相应的措施。
杨晚星带着向楠逛了一圈,正准备找个客栈住下,就被人拦了下来。
那人行了个礼,“两位姑娘,太守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