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湖的鱼特别好吃,比地震前的好吃,也大。不是普通的草鱼、鲤鱼,大家都没有见过,碧云在现代也没有见过这种鱼,鱼身墨黑,流线型的体态,身体细长而扁平,胸鳍和腹鳍宽大,眼睛很小几乎没有,这是眼的功能退化,不用视物。
暗河里的鱼!
一旦入口,那独特的口感瞬间便能征服味蕾。鱼肉细嫩滑爽,仿佛轻轻一抿就能化开,不带一丝多余的纤维,只留下满口的鲜美与甘甜。这种口感,既不同于草鱼的略带土腥味,也不同于鲤鱼的肉质粗粝,它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细腻与纯净,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馈赠。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暗河鱼的肉质中蕴含着一种淡淡的矿物质香气,它们好像吸收了无数年岁沉积的精华,所独有的味道。每一口鱼肉,都像是在品尝着来自远古的甘泉,清新而又不失醇厚,让人回味无穷。
整个营地弥漫起一股淡淡的清香。
喝一口鱼汤,鲜!她的鱼汤里让夏柳放了药材,小火慢炖,鱼的味道和药材的味道充分融合,喝了全身暖融融的。
碧云:“夏柳,明天我们也去温水湖看看。”
夏柳:“姑娘,温水湖人多,我们去了也抓不到鱼,让二勇他们去吧。”
碧云看了夏柳一眼,懒得理她,只要她感觉有危险的地方,她就想办法打消她的主意。
“少了孙嬷嬷现在又有了夏嬷嬷,说实话,我还是喜欢孙嬷嬷!孙嬷嬷不絮叨!”
夏柳也知道她这段时间太紧张了,可是不紧张不行呀,震后温水湖大变样,谁知道还有没有危险,村里老人都不让小孩子去那里玩,就是青壮年人去也是一再嘱咐要小心,不要靠近山体,抓几条给婴孩们加个餐就行。
“后家侄女,几位族长和族老请您过去商量些事情,”
碧云看着眼前的中年人有些蒙,他们请她过去,不是应该请二勇和春婶吗?
“我吗?”
“对,后侄女,我是你赵山叔,按照我们二家排行,再看你年龄,你应该叫我叔,我比你爹应该小。”
“赵山叔,族里长辈有事找我?”
“对,是我大伯让我来请你过去,说有重要事情商量。”
“好。”
赵山觉得自己真是看走眼了,就这姑娘这气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不过想想自己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人,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离村子五里的县城,看走眼也正常。他大伯年轻时还闯过州府呢,不是也没有看出来。
想着大伯刚才和他说的话。
后家起来了,那姑娘身边跟着的两丫鬟都不是普通人,走路几乎听不到声音,特别是话少的那个丫鬟,走路雪上几乎没有痕迹,那应该是护卫。什么人家用护卫,还是这样武功高强的护卫。还有春婶和小步小天、二勇三勇,这五人也没有一个是普通人,春婶那功夫强到让人不敢想,柱子、庆儿爹和大伯可是亲眼见到的,如果没有春婶,就他爹和大伯、柱子三人进去救不出庆儿来还要把他们三个搭进去。
看这七人都围着后姑娘转,态度也很是恭敬,想想后家姑娘的身份就不一般。
看到大妮姐弟跟着后家人练武,他以为军士出身有些功夫正常,可是这次就能看出来,人家不是普通军士该有的功夫。
“后家侄女,你这边走。”
“赵山叔,村里抢救出来多少粮食,能吃多久?”
赵山听到这问题,叹了口气,“侄女呀,没抢出多少来,现在吃的一半都是二勇侄子从你们家拿出来的,侄女你们家对村子有大恩呀,没有你们提前发现有地震,大家在梦里就被活埋了,现在你家又拿出一半的粮食给乡亲们……”
夏柳听了赵山叔的话也连连点头,她家姑娘是很神的,睡的好好的就突然说有地震,然后还真有地震,可是这些她不敢说,说出来以后谁还能配得上姑娘。
苏世子爷明明和她家姑娘从小订亲,京都谁不知道,可是四皇子那个垃圾非要给苏世子赐婚,齐家的姑娘都没人要了吗?弄得她担心姑娘想不开。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她想多了,姑娘也就是听到消息那晚上多叹了两声气,在院子里多看了会儿月亮,第二天起来就和忘记这事一样。
春婶还提醒她,让她跟紧姑娘,看来她们都想错了。本来姑娘就有心理准备,从夫人去世后就有心理准备,所以姑娘不收世子爷给的东西。
夏柳想通了,对姑娘的佩服又上了一层,她觉得姑娘在她心里的位置高到她拼命仰头才能看到姑娘的脚。不过,她是傻了才只看姑娘的脚,她要早早把姑娘的脚拉住,那样姑娘在上面漂她在下面拉着姑娘的脚,不管姑娘漂到多高,她都不会被落下。
哈哈……
想到那个情景夏柳都能笑出泪来。
她突然明白了小芽为什么在世子爷和姑娘之间选择了姑娘,世子爷他现在都配不上姑娘了。世子爷再厉害他也就是凡人,她家姑娘可是神人,再看看她家姑娘庇佑的地方都好好的,全村只有南圪塄和她们现在住的院子好好的。
夏柳成功的忘记他们住的下院房子可是都塌了,她家的驴子和牛现在还和村里的牛拴在一起呢,心疼的四个男人恨不能把自己的被子给两驴一牛盖上。
想到春婶调侃四人时,那四人的表情,夏柳又想大笑了。
碧云进到帐篷,不大的帐篷里坐满了人,各族的族长和族老还有村长。
她微微屈膝行礼。
老族长站起来虚扶,嘴里连连称道,“后家侄女可不要多礼,你可是村里人的大恩人。”
村长本不想说话,觉得这小娘子不懂理,自己都提示的那样明显了,她装听不懂不把帐篷让出来给他。可是又想想村老们这几天结他的态度他只能不情愿说道:“后家侄女坐那小凳子上我们说说话。”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叫夏柳的丫头搬了一把椅子进来,放在碧云身后。
看到这一幕,赵族长有些后悔听众族老的意见进行试探,村长是有些恼怒,还说是大家出身,一个丫鬟都不懂理,他们这些长辈都在那有她一个晚辈坐下的道理,坐个小凳子都是给她面子了,结果还搬来一把椅子。
碧云可不管大家的小心思,当看不到大家的表情,坐下后扫视众人后等着他们开口。
她有时的想法圣母,可又不是真圣母。
谁先说话谁被动,她现在无所求。
她觉得赵氏孤儿藏身的那座山风景不错,她们路过那座山时她就想去爬爬看,日出东山一定很美。
再说了,现在她现在在京城那群人眼里什么都不算,早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了,原来追着她不放是因为她是挡在苏世子身前的绊脚石,现在苏世子都被赐婚了,她当绊脚石都不够格了,谁还管她在哪里做什么,活着还是死了。
碧云稳稳端坐于木椅上,阳光透过帐篷缝隙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她的坐姿优雅至极,双腿并拢,微微侧向一旁,双手轻轻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纤细,宛如葱白。她的背部挺直,却不显僵硬,反而透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她的衣衫衣着普通,淡雅的青绿色,外面灰色斗篷,腰间垂着的玉佩上的流苏随风轻轻摇曳,更添几分飘逸。
她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当她凝视着某人时,那种无形的压力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族长尴尬了,他不敢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