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省略一万字关于林轩和林母重逢的喜悦)
……
“诶诶诶,妈,轻点。”
林轩咧着嘴,脸上却带着一抹藏不住的笑意,此刻他正被妈妈拎着耳朵,佯装出一副吃痛示弱的模样。
林轩微微侧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像是在配合妈妈上演一场日常的“闹剧”。
“臭小子,怎么最近几个月一点消息没有?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之前留的啥炎队长,也联系不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说好的一周打一次电话呢?”
林母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怒,眼中却满是关切,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下林轩的肩膀。
林轩一脸无奈,摊开双手,脸上写满了无辜。
他也没办法啊,之前从灵能者二号基地离开的时候还好,到土罗国边境的大本营那边历练的时候也还有机会回信。
自从遇上那巨型白狐之后,不是昏迷就是受伤,全身上下没一个东西留得住,连衣服都不是自己的,之后又忙的要死,连轴转,那哪有办法嘛。
尤其是在【风谷】那段时间,还有因为莫凡那蠢家伙导致的昏迷,那确实都是毫无办法。
可这些话到了嘴边,林轩又咽了回去:
“妈,这我也没办法,忙啊,事情很多的……”
林轩装的很平静,其实有的时候真想诉苦一下,但总不能让家里人担心吧,毕竟报喜不报忧。
“行了行了,你是大忙人,顾不上我这个老人家了。”
林母摆了摆手,眼中却闪过理解,靠近阿怪,缓缓蹲了下来,双手捧着阿怪的小脸。
阿怪的脸颊被林母的手轻轻托着,眼中闪过一丝紧张,随即又被林母温柔的目光安抚。
“你现在先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小妹妹是什么情况。”
“呃……”林轩正在低吟着思考措辞。
林母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伸手指向林轩:“好好说,我要听实话,可别说什么垃圾桶里捡的,那种话只能我来哄小时候的你。”
林轩无奈笑着说道:“好,我好好说。”
……
林轩和林母面对面坐在那张略显陈旧却擦得一尘不染的桌子旁,林轩把天穹市关于阿怪的事情娓娓道来。
阿怪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她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会儿瞅瞅林轩,一会儿看看林母,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又有几分懵懂,看着林轩和林母充满爱意的交谈,像是被这记忆中模糊的温暖氛围所吸引。
虽然谈论的主体是阿怪,但阿怪却一句话没有说,静静的看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既然是讲故事,林轩自然把自己天穹市的事情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毕竟说了也没什么好处,还有可能给母亲引来麻烦。主要是说贺库的为人处世,阿怪的遭遇啊等等……
……
“嗯……”林母听完了林轩的讲述,看向阿怪的眼中多了几分同情。
“唉……可怜的娃,那就交给我吧,你小时候可比她调皮捣蛋多了。”说着,林母就走到阿怪旁边,把阿怪轻轻抱起。
阿怪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任由林母抱着。
林母一边抱着阿怪,一边轻轻整理着她略显凌乱的头发。
“我带她进房间,看看她的伤,你就在外面等着,不许突然消失。”林母一边说着,一边抱着阿怪往房间里面走去。
林轩头一歪,他还真不知道老妈这话是啥意思,这是在给自己机会,让自己溜走吗?
林轩缓缓站起身,环视了一圈这些熟悉的家具,目光一一扫过那张老旧的木质沙发、角落里的书架,还有那儿时就贴在墙上的奖状。
“真不想走……”林轩叹息一声。
林轩是见不到他父亲了,他父亲在星月市一个离家挺远的地方开店,平常都挺忙的,要晚上才能回来。
就算是林母趁着进房间的机会,偷偷联系林父,那也来不及了。
……
林母轻轻关上阿怪的房门,动作轻柔,生怕吵醒刚入睡的孩子。
等林母再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了空荡荡的房间。
林轩已经不见了。
她目光一下落在桌上,那儿有张纸被笔压着,上面满是字迹。
对于林轩来说,有许多话是很难开口的,写在纸上会轻松不少。
“……对不起,又一次不辞而别。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家。”林母看完了纸张上的最后一段话。
林母眼眶微红,站在窗前,静静看着远方。
她紧紧攥着纸,喃喃道:“傻孩子,妈不怪你,平安就好。”
……
此时,林轩已重新回到列车站外边。按照原计划,他本该早就进站,列车再过十分钟就要发车了。
“唉,计划出问题了,时间太赶,没赶上这趟车,只好等一小时后的下一趟了。”
他慢悠悠地走到江边,纵身一跃,轻巧地坐在江边的栏杆上。
但,真的赶不上了吗?其实跑一跑还是可以的。
旁边呢,有几个小孩聚在一起玩的挺开心的,林轩也看得入神。
那几个小家伙,用纸折“东南西北”,千纸鹤,小跳蛙,然后又玩弹珠,跳房子……
很有意思不是吗?林轩以前也是和他们一样。
只不过时间过的太快了……相当快……一睁眼一闭眼,几年就过去了。
小时候总是盼望着长大,觉得成长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可真正长大后才发现,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溜走,许多曾经熟悉的技能和快乐都渐渐远去。
还记得儿时玩伴的名字吗?
时间冲淡了林轩的记忆,要是让他折纸,他应该连个垃圾桶都折不出来。
林轩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臂,那从天而降、突然“觉醒”的模仿灵能,正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在他的手臂上缓缓流动。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的人生已经走上了一条与儿时截然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