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已经被陛下罚了一次,再犯是想连累整个侯府吗?”
宋云谏目眦欲裂,四肢剧烈挣扎,整个床榻都在剧烈抖动。
楚芷若丝毫不怕他的威胁,反正自己如今没了县主封号,又被侯府放弃,已经没有什么害怕失去的了。
“看你还有力气,正好,本小姐也想尝尝活蹦乱跳的,拿药来!”
她丝毫不理会宋云谏的狂怒,伸手向其中一个女子要东西。
那女子体态风流,眉目含春,似是风月场所的女子。
楚芷若拿到了东西,立刻让人按住强硬将药灌了下去。
这是青楼妓院专门给男人助兴的东西,效果强劲还能让人保持清醒。
宋云谏立刻感觉到身体如坠入火焰一般。
他眼睁睁看着楚芷若将其他人叫出去,一寸寸朝他靠近。
“贱人,你敢碰我试试!”
他眼睛瞪得要吃人,语气更是狠戾,楚芷若顿了一下,随即嘲讽出声。
“试试就试试。”
她早就打点好了,没一个晚上,外人根本找不到这里。
楚芷若在男人脸上一顿狂亲,手上更是不怜香惜玉。
“放心,宋公子,夜还长,等本小姐满足了,再把你赏给外面的人。
放心,她们都爱慕着宋公子,会怜惜你的,哈哈哈……”
她发出恐怖的笑声,宋云谏后背发寒,刚一剧烈挣扎,身体又被药物所控制,只能眼睁睁受楚芷若的摆布。
……
“公主,大事不好了。”
夏为仪正安安静静等着当自己的高堂,下人却撕心裂肺地哭到了她面前。
“迎亲队伍路过一巷子时遭遇歹人,大,大公子被人掳了去。”
夏为仪一下站起来:“新娘如何了?”
那小厮一愣,随即答道:“新娘子无事,只是大公子遭人抓走了。”
夏为仪松了口气,露出一副焦急模样:“人被抓了便去报官,本公主是会抓人不成?”
她说着又摔碎手边的杯子,好似因为宋云谏被抓而大发雷霆。
“母亲,母亲,定是楚芷若那贱人……”
她正“生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夏为仪一愣,只见赵青青穿着一身凌乱的婚服跑过来。
没了新郎官,她没法拜堂,本来下人将她直接安排去了修竹院,可她思前想后觉得不对便来找上了夏为仪。
“母亲,肯定是楚芷若那贱人,亦或者是唐清月,他们不满儿媳和云谏哥哥成婚,所以才做出这般下作的事,好让我丢脸。”
夏为仪被她喊母亲还有些懵。
想她在现代未婚未育,一朝穿书却儿女双全,如今二十六的年纪连儿媳都有了,且对方肚子里还怀着她的孙子或孙女。
这体验有些微妙。
“你来这做甚,你肚子里有孩子,快回去吧,云哥儿的事,本公主自会处理。”
夏为仪让丫鬟扶她下去:“放心,本公主一定把人找回来。”
其实她心里一点也不担心,宋云谏可是男主,别的不说,至少命大。
赵青青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儿媳便先回去了,还请公主一定要查楚芷若,肯定是她做的。”
夏为仪点点头,三两句将人打发走。
……
另一边,官府搜查一番无果后,联想到之前的事,最终决定去看看楚芷若是否还在庙里。
这一查果然发现,楚芷若根本没在庙里,还欲盖弥彰地找了个身形和她极为相似的女子替她。
将寺里的尼姑审问一圈,也没审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只知道楚芷若对离开有着狂热的执着。
官差们瞬间松了一口气。
若是被楚家那姑娘抓走的,那便是图色,至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于是他们又扩大搜捕,终于在天亮后在城郊一家酒楼里找到了宋云谏。
彼时屋里只有他一人,脸色苍白地昏睡在床上。
官兵们进屋时发现地上有一堆脏了的手帕,散发着他们熟悉的气味。
“人还活着,快抬出去让大夫看看。”
官差对着男人一通检查,发现还有气立刻让人抬出去。
等宋云谏被送走后,剩下的官差继续留在现场。
作为物证屋里的一切自然要收集起来,当捡那些帕子时,有人发现这些帕子做工和布料有好有差,不像是同一个人身上的。
难道,宋云谏是被很多个女子……
生出这个想法的官差们顿时打了个寒颤。
年轻一辈的姑娘们也太虎了,看来以后男人们出门也得注意安全。
……
宋云谏醒来后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猜到自己应是被救了。
可这些人还是晚了一步,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刑部的人发现他醒了,先是问了他的身体情况,确认已经无碍才问他昨晚发生的事。
“宋公子,昨日是何人绑了你,之后又发生了何事?”
宋云谏沉默,放在被子上的拳头紧握,因为激动浑身颤抖,压抑的气氛让负责记录的官吏隐隐猜到什么,换了个更容易让人接受的口吻。
“宋公子见谅,我们只是为了更快抓住犯人,你放心,今日的谈话,不会传出去。”
宋云谏呼吸急促,想起昨晚的事只想浑身的皮肤刮一层下来。
那官吏问得心累,只好问道:
“是否是永宁侯府的楚小姐让人绑架了你?”
宋云谏呼吸更急促了,这回却终于肯开口。
“是,是她派人,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了我。”
官吏立马记录,接着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她是否下了药,逼你和她同房?”
男人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
“是。”
“昨夜只有她一人,还是有很多个?”
“不记得了,反正不止她一个。”
官吏同情地看他一眼,原封不动记下。
因为宋云谏的配合,他的问题渐渐变得犀利,开始事无巨细询问。
对方的样貌特征,侵犯的次数、姿势,期间说过什么话……只要是可能发生过的,全部问了一遍。
在这样的问题下,宋云谏好似又将昨晚的事经历了一遍,身体好似在遭受凌迟,让他无比煎熬。
这些问题,他不该去问施害者吗?
可他的感受无人在意,等问官吏询问完,一天又过去了,宋云谏此时已是大汗淋漓,浑身衣服已被浸透。